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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入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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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入书院

  
  听着十九哥哥的话,郭仁愣了一下,不明白一句玩笑话,他怎么会那么在意。看着院中的花十九挥剑乱舞,每一剑都贯满了力道,却没有平时舞的好看,简直就是毫无章法,见矮树丛上的枝叶被她的剑砍的乱飞,不由瑟缩了下,伸手momo脖子,忙朝后退,找了个安全的地方,才开口。
  “十九哥哥,我只是开玩笑的,你不要那么冲动啊,刀剑可是无眼的。”天啊,这剑要是砍在自己身上可就惨了,他可不认为他的脖子会比那些花枝结实多少。
  fa泄了好一通,花十九终于觉着心里舒服点了,擦擦额头的汗,一回头,看见郭仁躲在树后不停的嘀咕,想着刚才好像对着他吼来着,把他当成出气筒了,心里不由一阵内疚,倒提着剑朝他走了过去。
  “阿仁,我……”花十九想道歉,却被郭仁的一声惨叫给打断。
  “啊,哎哟!”郭仁见十九哥哥朝自己走来,怕他找自己算账,慌忙起身,却不料腿竟蹲麻了,扑通一下坐到了地上,立时皱着一张脸呼起痛来。
  花十九吓了一跳,谁能想到他竟会自己摔了一跤,看着他那狼狈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哈哈……”最后笑够了,把手伸向郭仁,“你可真笨,自己还能摔跤,快起来吧!”
  郭仁嘟着嘴,十分委屈的任由花十九把他拉了起来,一边拍打着身上的尘土,一边不满的低声道,“还不是你吓的。”
  “哎,我又不是罗刹夜叉,你干嘛那么怕我?”花十九有些不高兴了,自己可是在好心的扶他啊。
  郭仁偷瞄了她一眼,心有余悸的指了指她的身后,低声念道“人家罗刹夜叉没事也不会去砍那些好好的花草啊!”
  花十九回头一看,只见原本开的茂盛的花枝,总刻竟孤零零的立在风中,上面偶尔还剩几片叶子在瑟瑟发抖,地上则是厚厚的一层残枝碎花,轻风一起,原地呜咽,好不悲惨。也知自己刚刚的行为有些过了,为难的挠挠头,“哎呀,刚刚只顾着fa泄了。你怎么也不提醒我一下,要是让我娘看见,少不得又得挨骂了。”
  郭仁则是慢悠悠的从地上捡起书,白了她一眼,才道“也没什么啊,大不了二娘就是罚你抄抄书嘛!没关系,有不认识的字尽管来问我好了。”
  花十九看着地上的一片狼籍,愁眉不展,再看他悠哉悠哉的样子,更是气闷,忽地她诡秘的一笑,招呼郭仁道,“阿仁,总是让你教我认字,真是不好意思啊!”
  “没事,没事。”郭仁看着花十九那狰狞的笑容,脊背发凉。
  “呵呵,阿仁,你教我识字,我实在没有什么可报答你的,不如就教你练剑吧!”花十九亲昵的搂过郭仁的肩头,拖着他往那片狼籍走去。
  郭仁忙,“我不要练剑!”但无效。
  花姑和郭鸣远一进院落,就看到花十九手把着阿仁的手,在用力的四处乱舞,阿仁吓的脸色苍白,而花十九则是一脸的奸笑。
  “花十九,你干什么呢?”花姑一声怒吼,总算让旁若无人的两兄弟停了下来。
  “二娘,你可来了。”郭仁嘴一扁,跑到花姑身前,万分委屈。
  “你们在干什么呢?”郭鸣远也是一头雾水,他本就是个粗人,除了武功,对别的事都极少上心。
  “义父,娘!”花十九的心情不错,笑呵呵的,“我在教阿仁练剑啊,你看他多用功。”说着往地上一指那些残枝败叶。
  “不是我!”郭仁十分悲愤,刚想用手指向那个罪魁祸首,却发现那把凶器剑正握在自己的手里,当下惊叫一声将剑扔到了地上,幽怨的看着花十九,谁让刚才十九哥哥一阵恐吓,为了不让宝剑伤到自己,他只有抓紧这把剑了,可如今却成了自己犯罪的铁证,真是衰啊!
  如此情况,最高兴的莫过于郭鸣远了,他哈哈大笑,用手摩挲着短胡茬,“好,这才对嘛,从我扬威镖局出去的,怎么可以不会武呢!阿仁啊,要继续努力啊!”
  花姑的嘴角在抽搐,阿仁学剑?打死她也不信,这事儿八成又是自己这个好女儿搞的鬼,不过这事先不急,她有更重要的事,拍拍阿仁的肩,以示安慰,抬头对花十九说道。
  “十九这几天多跟阿仁看看书,免得过几天你去书院跟不上。”
  “我不是说我不去了吗?”花十九好不容易放松下来的心情,此刻又无影无踪了,“再说,义父还要教我剑法呢!是不是,义父?”她跳过来抓着郭鸣远的胳膊撒娇,想让他帮着自己说话。
  花姑嘿嘿一笑,“十九,你义父是来劝你去书院的。”
  “什么?不可能!”花十九大声叫道,一脸的不可置信看着郭鸣远。
  郭鸣远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其实按着他的本意来,去不去书院都是无所谓的,有背书的功夫还不如多练两趟剑呢,可花姑说了,总不能到时阿仁学富五车,而十九却连字也不认几个呀!更何况,这两年阿仁大部的学费是花姑给人做女红赚来的,他总不能让自己的儿子读书而不让义子识字吧!
  “呃,那个,其实多识两个字也是好的。”郭鸣远有些不自在的转过头去,不再看向花十九,生怕自己再看着她那楚楚可怜的表情便会心软。
  咦?义父竟会同意?娘亲是怎么说服他的,前两次义父还会借口练剑把她带走的吗?花十九狐疑的看着二人。
  “去书院?是和我一个书院吗?太好了。”郭仁总算明白这些日子十九哥哥时常发飚的原因了,不过,哥哥能多读点书他还是很高兴的。
  花十九看着对面三人站成一排,很是同仇敌忾的样子,不由气馁的叹了口气,去书院,真的躲不掉了么?
  ——
  七月初一,郭鸣远打点好一切,花十九还是穿着长衫跟着郭仁一起去了他所就读的鸿鹄书院。
  听阿仁说,鸿鹄书院是君家捐建的私墪,而且穷人家的子弟若是成绩优异的话,所有的学费都是免减的,阿仁今年也被免了学费。跟在阿仁身后走来,花十九只觉得书院是飞宇巍檐、雕栏画栋,很是气派。据说这个君家很有钱,不仅是在密州,甚至是全国都很有钱,也难怪会建这么豪华的书院了。
  跟着阿仁拜见了书院的山长,山长叫费量,听说中过举人,一手的琴技丹青很是不凡,是江南很有名的才子,受君老夫人之托掌管书院。
  然后花十九跟着夫子容翁来到了课堂,她跟着一些刚入学不久、年纪较小的人在一起念《三字经》,而郭仁则去了另一间课堂。
  好不容易挨下下课,花十九率先冲出了课堂,天,再待下去,她就要疯了,看着那些七八岁的黄口小儿摇头晃脑朗朗上口的背诵,而自己这个十几岁的少年却只能坐在那发呆,看来,这书也不是那么好读的,正感慨着,却听到郭仁喊自己。
  “哥哥,走,去吃饭吧!”郭仁笑呵呵的拉起花十九朝饭堂走去。
  花十九发现一路上所有的人都对她们二人投来不屑的目光,却无一人与他们打招呼。好不容易到了饭堂,饭菜还没吃几口,就听到临桌一个身着兰色锦衣长衫的贵公子嗤笑道,“郭仁,这便是你哥哥吗?”
  郭仁的脸色变了变,说了声是。
  “哟,真想不到,你哥哥竟然连《三字经》都还没有读完,还要跟那些黄口小儿在一起背书!你哥这么差,你怎么可能学得那么好,上次的文怕不是别人给你捉刀吧?”
  “马知文,你少胡说!”郭仁的脸色难看至极,“怎么,就许你文章做的好么?”
  “哼,既是你的书念的那么好,怎么你哥那么差?说不定就是你作弊,你跟你哥哥一样差呢!”他的话刚一说话,周围响起一片附和之声。
  “就是,要不这兄弟两怎么会差那么多。”
  “看他平时挺老实的,原来这么龌龊。”
  “要不怎么说是粗人呢!”
  “还是回去当个武夫吧,像这种粗俗之人读什么书啊!”
  ……
  话越说越难听,气的郭仁嘭地放下碗,蹬蹬的跑了出去。
  花十九也紧随其后,临出门时回头看了看刚才笑的最猖狂的马知文一桌,随后一甩袖子走了。
  见两人走了出去,桌上的几人说笑几句便继续吃饭,却突然听得‘咔嚓’一声,饭桌无缘无故的倒了,汤菜洒了马知文一身不说,就连桌子也向他砸去,所幸另几人反应快,他没受伤,却也狼狈不已,检查下来却发现,原本好好的两只桌腿竟然都断掉了,而且痕迹很新,不像事先有人锯断的,只是好端端的桌腿怎么会断呢?
  给读者的话:
  亲们五一快乐,丁丁新文首发,感谢大家的支持!本文是《凤舞雪香》中君如来与花十九的前传,jing彩非常,看了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