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莱碧安
“大军后撤，必须留下殿后部队拖住敌人，为主力部队重新建立防线争取时间——这种残酷的悲剧美，就是我喜欢战争的原因啊。”乌里说得高兴，站了起来：“想想看，你们的军官应该没人具体说过哪个人把你们扔在科姆堡吧？那个你们被错误地留在科姆堡的传言，只是军官们的谎话，为了提升你们的士气，给你们希望。”
耀扬想想科姆堡围城前后，的确，他从未听过高级军官们抱怨拉斯特，甚至在拉斯特死之前，他都没听说过这个名字。想到这里，又问：“那战后拉斯特为什么不说清楚呢？”
“怎么说？说报告陛下，您的新政治花瓶、贱民部队我给当作弃卒用了，请给我记功？”乌里说，“他就算自己不怕死，也得为自己的司令还有其他同僚想一想啊。”
耀扬长出一口气，他几乎可以确认，自己的老战友们不是凶手。那些关心高层动态的老兵油子应该能猜到曼陀菲乌里的这番理论，而跟自己一样的单纯家伙又不大可能知道责任在作战科长，他们只会痛骂总司令。
耀扬刚刚在太阳底下走了半天，喝了两杯饮料，满头大汗涌了出来，想去洗手间洗把脸。乌里伸手指指旁边一道屏风：“屏风后有道门，出去到走廊上，自然有人带你去。”
耀扬走出房间，来到外面的游廊上，门边的侍女躬身行礼，问他要去哪里，耀扬说：“我出来透透气。”
侍女抬起头来，发现面前站着个穿巡警服、满脸风尘的少年，有些吃惊：“你跟莱子爵的？怎么不懂规矩？你只能去随从休息厅那边等着，不能乱跑。”
耀扬摇摇头：“我不认识什么莱子爵，我是乌里邀请来的客人。”他转身走到花园里，信步闲逛。
耀扬喜欢建筑和植物，走出几步就被花园中的美妙花草和精致景色吸引，儿时的梦想悄悄在心中复活：如果这次能在魔花匠的案子里立功……从此进入薪水较高的刑警队，就有机会去夜校进修建筑课程了，也许有一天，他可以得到机会转行，做自己真正喜欢的事情。
耀扬被人工湖对面一处色彩鲜艳的植物覆盖的小山坡吸引了，那些都是本该热带植物啊，在银城只有在温室花房才能生长，园丁怎么可能在这花园里种活它们呢？
花了十几分钟时间绕过人工湖走近“小山”，耀扬才发现，这并不是一座山，而是为了让这些热带花草能在银城生存搭起的巨大玻璃花房。耀扬走到花房边，细看那玻璃天棚的结构，突然听到一阵女性欢爱中的呻吟声。
透过玻璃窗内的一大片盛放的柠檬色美女樱，耀扬看到了一幕奇异的场景：
一个身穿高级警官深蓝色制服、敞开领口、留波浪长发的女人坐在乘凉吊椅上，她下身穿着一条女警夏装短裙，露出两条修长的腿，怀里斜坐着一个半裸的修长女子，正是刚才那俏丽的精灵管家。
精灵上身的衬衫被解开，一对鲜嫩小巧的鸽乳从敞开的怀里跳跃欲出，下体的裙子高高拉起到腰间，虽然看不到什么隐秘部位，但更显诱惑。女警官左手探进精灵怀里玩弄她的乳头，右手扣在她下体上，两根手指快速地按动着，精灵眼神迷惘，侧过头跟女警官热吻，两根丁香舌头热烈地纠缠在一起。
看到耀扬，精灵停止了接吻，转过头对着满脸通红的耀扬，又害羞地低下头去。那美貌女警官镇定自若，微笑着冲耀扬打了个招呼：“见到长官，还不进来行礼？”
耀扬心里怦怦乱跳，想起了街头非法杂志里面那些香艳的贵族故事，慢慢走进了花棚，觉得脚下的地面都晃荡起来，每一步都好像踩在了棉花上。他走到女警官面前，发现对方是一个三级警监，立正敬礼：“长官好！”
女警官看清了耀扬的服装：“小巡警，你怎么跑到曼陀菲家来了？难道魔花匠是她们家的？”说到这里，她侧过头去，突然把舌头伸进精灵管家的耳朵里，右手的动作猛地加速，精灵“啊”的一声叫了起来，带着哭腔说：“不，不……是……”
“报告长官，不是，我是曼陀菲侯爵拉来……做客的。”耀扬一碰鞋跟，尽量严肃地回答，忽然注意到女警官袖口象征着贵族身份的橡叶花纹，犹豫了一下，还是行了个跪礼。
“你糊涂了么？为什么要对我行跪礼？”女警官笑起来，“或者你这小坏蛋想要偷看我的女人？”
她说到这里，那精灵突然全身紧绷，畅快地长声尖叫起来：“不……不……不要……”
女警官转头咬着精灵格外敏感的耳朵：“不要什么？你也敢配我说不要？”
“不要停……请小姐……求小姐……不要停……”精灵满脸通红地扭动身子，配合女警官的动作，眼泪流了下来，表情却不痛苦，只有兴奋和激动。
耀扬感觉到自己身体的某个部分不由自主地起了反应，狼狈地鞠躬，低头时看清了女警官警服右胸乳尖处、象征子爵的菱形徽章，回答说：“回子爵小姐，我是一个荣民，按照规矩，见到贵族就要行跪礼。”
“荣民警察？你是天水区的么？哪个派出所的？”
听到“荣民”两个字，耀扬突然觉得情欲如潮褪去，瞬间挥舞了常态，站直身子，坦然回答：“西北第三派出所，我叫耀扬。如果没有别的事情，请允许我告退。”
“别走别走，很懂礼貌的荣民小警察，真有趣呢。”莱碧安突然冲耀扬笑了，“你不知道我是谁吧？我叫莱碧安，是你们新上任的代理局长。”
“长官好！”耀扬吓了一跳，但他知道军警系统的高级女官有不少都有这种贵族们称为“拉拉”的奇异爱好，没有表现出太吃惊或者太好奇的样子，只管规规矩矩地立正敬礼。
“小姐，让他走吧。”那精灵管家一阵脸红，哀求地看莱碧安。
“小荣民你似乎很擅长敬礼呢，刚才那个跪礼，还有这个警队礼，都很标准。”莱碧安满不在乎，咯咯笑着问耀扬：“小杨那小子为什么找你这荣民来做客？成心让我们这些过时的老贵族难堪么？”
精灵管家插话说：“子爵小姐真爱开玩笑，少爷虽然年轻冒失，但绝对不会有对贵族们不敬的意思。”
“我不看人家的意思，只看得到人家的行动。”
“报告长官，事情是这样的，我是234师老兵，乌里大人带我回来，也是想让曼托菲元帅高兴高兴……”
“怎么？你是说曼托菲伯伯有我们陪着过生日，并不高兴，只有看到你们荣民兵才会高兴起来？”
“不是这样的，元帅大人在远东战场被我们救过一次，虽然我们是些荣民，他仍然没有忘记我们的功劳，用各种方式感谢我们。”耀扬大声纠正莱碧安不知是开玩笑还是挑毛病的话，“我认为，能记得别人的好处，是有教养的表现。”
莱碧安看着耀扬，笑了：“小伙子很有点傲气，我喜欢。”
耀扬不笑：“报告局长，我没有骄傲的资格，我只是老实。”
“老实就不好玩了。”莱碧安叹了口气，“我本来以为遇到了一个傲气的家伙呢……这年头，想找个有种的家伙来折磨折磨真难。”她看着耀扬，满眼失望，仿佛面对一条训练不好的劣种小狗。
“抱歉长官，让你失望了。”耀扬虽然脾气不坏，但面对这种无礼的态度，也有些生气了。
“也不见得……算了，我这儿还有事情，你先走吧，我过两天有空再去找你麻烦。”莱碧安搂过脸红得像苹果的俏丽精灵，深深吻下去，一只凤眼一直瞟着耀扬。耀扬不禁有些口干舌燥，深深吸了口气，向美貌局长敬了个礼，转身离开。
耀扬还没有走出花房，那敏感的精灵深自压抑的、痛苦而又销魂的呻吟声，又在他背后断断续续地接着响起。莱碧安忽然惊呼一声：“这么多淫水？你真恶心……”
精灵充耳不闻地尽情吟哦，眼中却露出疑惑的表情。
银城地区魔法元素浓度非常低，但作为精灵，她仍然能施展一点魔法，被这位美女客人拉来玩这种游戏之前，她在花房周围布下了“隐蔽”结界，那少年怎么仍然能看到自己？
她没有看到，正在于她耳鬓厮磨的莱碧安，眼睛也望着那少年消失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