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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情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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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情没了

  
  
  《翩翩桃花劫(重生)》风浅ˇˇ
  霄白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身阳光照在身上暖融融的,身上的酸痛还未消,脑袋还是晕晕乎乎的——没有裴狐狸。
  往常醒来,他不是都在的么?
  霄白很困惑,用力回想却只记得酹月那个疯女人还有后来的偷袭事件,回到府里后的事情在记忆中成了一片迷蒙,只依稀记得几个画面。脖子上的酸痛像是被人打了一顿一样……可是,为什么记不起来?
  整件事都太希奇了,必须找裴言卿问个明确。于是乎她忍着晕乎,扯过衣服穿上了,迈着虚无的步伐走到了门边,开门迈了出去。
  外头的阳光一下子射进她的眼,霄白的脑袋也苏醒了许多,视线变得明确了,远远地就看见有个蹒跚的身影正朝她走来。
  “楚大夫?”
  “叩见公主。”楚老头儿躬身行了个礼,脸上堆满了笑意,他说,“王爷让我来看看公主的身材状态,还请公主配合一些。”
  身材状态?
  霄白心里有些困惑,还是把自个儿的手交给了楚老头儿把脉。楚老头儿胡子一翘一翘的,不一会儿就眯起了眼,脸上的笑收敛了些,他说,“公主可知道自己身上……”
  “三月芳菲。”霄白白眼:还不是你主子干的。
  “嗯,这毒虽说未之前对身材无害,但还是早点儿解了的好啊,王爷不是个顽劣之徒……”
  “你知道?”
  楚老头儿点点头。
  霄白两眼放光:“那解药楚大夫你有么?”
  楚老头儿摇摇头。
  ……
  “算了。”霄白无所谓地瘪瘪嘴,走人。
  “等等!”楚老头儿叫住了她。
  “怎么?”
  “公主今日,额,身领会有些衰弱,不可花大力量。”楚老头儿笑得有些诡异。
  霄白不明所以,看着他诡异的笑容倒想起了一件事儿——“大夫,裴、王爷又犯病了?”这狐狸的身材怎么衰弱成这样,三天两头犯病?
  “这个……”楚老头儿面露难色。
  一个有些突兀的声音插了进来:“王爷昨天晚上洗了个冷水澡,染了风寒。”
  是董臣。
  风寒?冷水澡?
  霄白困惑地看着董臣——这厮怎么笑得那么诡异?
  “公主,您还是先看看王爷去吧。”董臣笑得越不是味儿。
  “他在哪儿?”
  “书房。”
  ***
  裴王府的书房霄白当然不用人带路,她太熟了,这一个多月来她可是来这儿搬了好几次古董。本来第一次那个当铺老板压根就是骗她的,什么仿造品,也不想想这是从哪儿拿出来的。他说是仿造品,本来只是想压价而已,裴言卿书房里的瓶瓶罐罐书画砚台,可全部都是货真价实的。
  后来,裴言卿忽然做起了好人。不克扣她三餐了,她也就懒得去搬那些重东西了。
  吱嘎——
  门被她推开了,裴言卿本来是低着头不知道在写些什么东西,被她惊醒,抬开端时的眼力有些愕然,罕意见……不知所措?
  霄白相当猜忌自己的眼睛有没有看错,那只万年欠扁模样的狐狸,居然有些慌张错乱?
  “呃,听说你病了。”
  “嗯。”
  “好端端的干嘛洗冷水澡,真是的。”霄白白眼。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怎么感到话一出口的一瞬间,裴言卿的脸……忽然有点儿狂风暴雨前阴云密布的迹象?
  ……
  ……
  “破了。”裴言卿勾起一抹笑,脸色已经正常。
  “啊?”
  裴言卿用眼力示意她的衣襟。
  霄白这才现,刚才晕晕乎乎的半闭着眼睛穿衣服压根没重视,本来她的衣襟那儿撕裂了好大一道。难怪他之前的眼力那么古怪,敢情是在看她笑话?
  “没事,又不是没穿过破衣服。”霄白信条之一:既然出丑了,那就逝世撑到底,绝不露出半点为难。
  裴言卿的眼力刹那变得很古怪。
  ……
  “难看。”他皱眉。
  霄白的火气蹭的一下冒上来了:“难看就难看!”
  僵局了,霄白摸摸鼻子,眼神飘啊飘。
  “我记得你说过你的乳名叫小白?”裴言卿垂眸低笑。
  “……”僵。
  “是不是?”
  霄白总算记起来了,很久之前刚到人间的时候,她的确不警惕说漏过嘴自己的真名,后来被她蒙混过去了,说是自己的乳名叫小白。
  “是。”——你想怎么样?
  “公主与本王本该是最亲近的两个人,假如不是出了点儿小意外的话。”裴言卿的语气煞是温柔。
  霄白干笑——是啊,那个“小意外”是你拿刀抹了我的脖子,逼我喝下毒药,不许我吃饭,上高低下折腾我而已啊,真是小、意、外!
  “那想必公主也不会介意本王喊公主乳名吧?”浅笑。
  霄白打了个冷颤,干笑。
  “当、然。”
  “小白。”裴言卿眯眼笑。
  “……”滚。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一个火冒三丈,一个悠哉悠哉,于是乎,气氛渐渐诡异起来。要害时刻,霄白忽然想到了一个转败为胜的好点子,奸笑:
  “喂,董执事说你昨晚在冲冷水澡,所以病歪歪了,嘿嘿。”
  裴言卿的脸顿时精彩了。
  ……
  ……
  “小白……”
  叩叩叩——敲门声。
  “谁啊!”霄白的口吻不大好。
  “我。”很熟悉的声音。
  洛书城?
  洛书城今天是神情飞扬,走路的步子轻快得差点儿飞起来。看起来他今天心情是好得不得了。
  “言卿,公主,你们俩昨天那么早走了太不值了!”啪——裴王爷的书桌在呻吟。
  “怎么了?”霄白问。
  书公子两眼放光:“昨天你们走了之后就来了十几个江湖妆扮的男人,开了个雅间,正好在我们那个对面。”
  “那又怎么样?”这不是早就知道的事么?
  “后来啊,后来就精彩了!那个醉月姑娘啊,居然是个高手!一剑把带头的大哥给杀了!”
  酹月杀人?
  霄白呆了呆,不再言语。难怪她会涌现在那儿,难道是替那个人做事?他们的这次来朗月,要杀的不止是裴言卿?
  “你们怎么都不惊奇?”书公子很没成绩感。
  霄白飞了个白眼,裴言卿微微一笑,直接疏忽。
  ……
  “后来啊!后来来了个抱着琴的年轻人,文文弱弱的样子,他一涌现醉月就跪在了地上。”
  霄白心跳漏了一拍。
  “后来呢?”
  “后来啊,后来就没了呗。逝世人了那么大的事儿,居然没有一个人去报官,真是希奇。”
  裴言卿淡淡问:“你怎么不去报?”
  书公子的折扇啪的一下打开了,摇啊摇得很欢乐,他说:“本公子不好管闲事。”
  ……
  ……
  霄白白眼:还真没看出来啊你不爱管闲事啊。
  ……
  三个人很无聊地僵持的时候,敲门声又响了起来,这次是小绿来报,说陛下莅临。
  ……混蛋。霄白咬牙,那小白眼狼这时候来干什么?怀的什么心!
  “小白,你去不去?”裴言卿问。
  霄白的下巴差点儿掉下来——她有没有听错?这个混球居然在征求她的意见?他不是该直接说“走吧”的么?再不然假如她不去,他还会加上一句“不去就别想要解药”?
  “去么?”
  “不去!”废话,能不去见那个小白眼狼,当然不去!“那个,你先搪塞着,我出门躲躲啊,傍晚之前回来~”
  不能怪她戒备于未然,只因为她太懂得自己的运气了,待在府里,绝对会一不警惕撞个正着。
  “傍晚回来。”裴言卿淡道。
  “……哦。”
  “等等。”
  “干嘛?”
  “昨晚的事,你真的……不记得?”裴言卿不看她,眼神有些飘忽。
  昨晚?
  霄白仔仔细细想了想,谨慎问:“昨晚难不成是我把你踢出门的?”然后他记仇了去洗冷水澡?也说不通啊。
  沉默。
  “喂——”
  “还不快走!”
  ……
  ***
  出门,这是始料未及的,所以霄白上了街也不知道该去哪儿,只是茫茫然在朗月都城热烈的借口瞎转悠。她身上从来都是没钱的,于是乎肚子饿得咕咕叫也没措施,只好挨着。
  走着走着,她忽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这身影她真的太记忆犹新了,因为昨天还被她害得不浅!
  酹月。
  她素面朝天,穿着最朴素的衣装,背着个小小的包裹走在街上,居然没有人认出来那就是醉月楼艳压群芳的“醉月姑娘”。她的脸色有些急促,像是要赶去什么处所。
  于是乎,霄白无聊上了,跟着她一路走。
  她是个警惕谨慎的人,只是今天似乎有点儿神不守舍,她硬是跟了一路居然也没人察觉。
  只是到后来,越走人越少,越走越荒野,霄白打起了退堂鼓——跟,还是撤?这儿人烟稀疏,万一一不警惕被人现了怎么办?很可能会再来一次抛尸荒野。
  想了又想,她忽然记起的是裴狐狸那句傍晚回来。假如,假如回不去,那个混蛋是会派人找的吧……而现在,太阳已经下山了。
  还是回去吧,免得……免得那只狐狸没人要挟不给解药哼哼。
  主意定下了,她就警惕翼翼地转身往回走,却听到身后很轻的一声,啪——再然后是酹月的声音:
  “楼主。”
  霄白的脑袋忽然一片空白。
  她知道,她回不了头了,回不了裴王府了。不管有没有被现,她也,不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