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门的生意,黄赌毒,既然不是毒,那可能就是前面的两样,我开口问道:“你们是开赌场了,还是当鸭子了?”
“我去,老大,你想哪去了,我们没干那玩意。”二狗子笑笑:“走,上车,带你去兜一圈。”
“行啊,正好要去镇上买烤鸡腿和烤鸡翅,既然你们这么有钱,就各来一百对。”我笑笑。
“行,小钱……”铁柱也爽朗的答应了。
我再看看身边的猴子,大力,虽然也都陪着笑,但是感觉挺跟以前不大一样了。
不经意间,我瞅见了猴子的左手尾指和无名指不见了,切口无比的齐整。
我心里一抽,这些王八蛋混黑打架了,这群****的。
不好好读书,整天就干那些歪门邪道,拿命去赚钱,就赚个百八十万的就来我这显摆,还是改不了那臭毛病。
老子是不显摆,如果想显摆,开千万的豪车能把这群王八蛋给眼馋死。
对于猴子的手指,我假装没看见,我得先搞清楚他们做什么了,然后再做进一步的打算。
这帮王八蛋虽然以前总胡闹,但确实一起长大的小伙伴,我可不希望他们就这么搭进去,要是以后哪天我回来了,却要给这群王八蛋上坟,那我可受不了这打击。
到了镇上,一栋叫金利大厦前停了下来。
“老大,我们公司就在十八楼。”二狗指着大厦上。
越是接近他们公司,我就越好奇,好奇到底是什么公司,能一个月给员工开好几万的工资,而且还是十几岁的小屁孩,只有初中文凭。
“狗哥。”两位保安大叔,都三十来岁了,见了二狗,竟然恭敬赔笑喊狗哥。
二狗又在那边得瑟了,丫的,看来混得确实不错。
电梯到了十八楼,电梯门一开,映入眼帘的便是公司的名称:鹭岛金利风投有限公司。
一瞧见这个名字,顿时有限发蒙,这特么还是金融公司不成。
往里走,透过大片的透明玻璃落地窗,可以看见里面的办公大厅内,一个个拥挤的办公桌位,虽然一排排很整齐,但是位置明显就小了,一个位置大概就一平米,显得无比的拥挤。
而现在的座位上座无虚席,每个人的面前有一台电脑,然后电脑前的男男女女都戴着耳麦正在话。
看样子还真是正规的公司,我诧异的问:“这公司这么大,里面这上百位是话务员吧,这该不会是像移动之类的公司吧?”
二狗得意的笑笑,然后推门进入,在大厅的面前大摇大摆的走着,其他人也威风凛凛的跟在后面。
从外面没听到什么声音,但是一进入办公大厅,整一个菜市场。
我一眼扫了过去,清一色的统一制服,无论男女,看上去就是二十出头,甚至有些看着根本就还没达到十八岁,这公司还敢招未成年人不成。
而且让我意外的是,这些人话的口吻好像不大对,而且还带着火气的,好像是在跟人吵架。
我故意驻足,在一个位置边上停了下来,靠近一个小女生,看上去就二十岁的模样,人长得很清秀,也很漂亮,外表上文质彬彬的那种,还流着飘逸的长发,但是她粗暴的言语却跟这长相呈现两个极端。
“你这种欠钱不还的人,出门小心被人撞死或者是撞死别人。”
“你家小孩是你老婆跟隔壁老王生下的种,你头上的绿帽子绿油油的。”
“像你这种再不还钱的人,我们会把你的事迹告诉你身边的所有人,会去找你的亲戚,朋友,同事,让你臭名远扬,还有,你别以为不还就没事,我告诉你,会有人上门找你要的,我现在可是心平气和的跟你要,真到有人上门的时候,那可就不是这么客气了。”这明显就是威胁吗?一个女孩子竟然如此威胁人家,我还没回过神来,她竟然暴跳如雷的爆了句粗口:“艹尼玛的,竟然挂了,看老娘不用短信轰炸死你。”
我艰难的咽了口口水,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女神的女生爆粗口和发飙。
二狗等人也站在我边上,我转头看向他们,二狗耸耸肩:“都这样,在这里的每个人都一样,哪怕是新来的,不过一个月,就会抛掉所有的矜持,变得无比的暴躁,整个人心态都变了,但如果在这里做个半年,走出去之后,在社会上能少吃很多的亏。”
“什么意思?”我有些不解。
“去办公室边泡茶边吧。”二狗指着不远处的办公室。
在二狗的办公室里,一间不足十平米的小房间,但是办公桌,茶几和沙发都有,还是真皮沙发,质感不错。
二狗边泡茶边:“老大,你也看到了,我们干的就是这些行当,不偷不抢,更不是黄赌毒,是正规的公司,有牌照的,无非就是比较偏门而已。”
“催收,就是帮人收款,是吗?”我反问道。
“没错,就是帮人追款,外面那些是电话催收,虽然没多少风险,但是做久了,整个人都暴躁了,而且心态会变得很烦躁,所以都是吃青春饭的,一般都只能干三年,三年之后就收手了,要不然再下去,只怕会得心理疾病。”二狗给我倒了杯茶:“他们的底薪一般都是五千起步,还有业务抽成,平均下来,一个月也能有万把块,女孩子有先天优势,有一些撒撒娇就能电话催回来。”
“那你们几个干的就是上门催收咯?就是刚才那女孩子口中的‘有人会上门’?然后就没那么客气?跟人打架,搏命?”我盯着他们,反问道。
“老大,其实也没那么夸张,也不是每次都要打架搏命。”二狗陪着笑:“很多胆子小的,吓唬吓唬,往门上泼泼油漆,很快就还钱了,有的爱面子,去他们单位或者亲戚朋友那边闹一闹,很快就还钱了。”
“没危险,那猴子手上的那两根手指是怎么没的?”我拿起茶杯,也不看他们,只是冷冷的问道。
一语出,本来还乐呵呵的四个人,瞬间没声了,脸上也没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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