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出来!”我对着洞口大声呵斥,整个通道都回荡着我的声音。
不仅是整个通道,甚是于整个第三层,都是我的回声。
出来……出来……
就是一直回荡着这两个字。
我感应着通道的另外一头,却感应不透。
除了本身是铜柱的内部之外,那些鲛人油估计也有隔绝感应的作用,反正就是感应不透。
而且我很肯定的是,对面是一个人,而不是什么野兽。
更不会是什么机关。
因为刚才****出来的人是剑气,而不是什么实质性的东西,比如箭支或者飞镖之类的。
但直到我的回声散去,对面也没有任何的回应,一点声音都没有。
我火气,真气运转全身,而后灌注到君生剑之上,而后嗖嗖嗖。
一个三连斩,三道剑气挥击向通道之内。
通道之内发出砰砰砰的声音,片刻之后,声音消失,如同石沉大海,依旧没有任何的回应。
“剑气很犀利,不错……”突然从黑乎乎的通道之内,传出了一声感叹。
我猛然后退两步,果然有人……
“到底是谁?出来。”我再大声呵斥道,而且感觉这个声音有些耳熟,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是又一时记不起谁,是个男声。
“生肖猪?不悟?到底是谁?”许久没回应,我再次追问道。
“别问我是谁,我知道你是谁。”对付竟然认识我,而且我就感觉这个声音真的似曾相识,他:“你是来赴约的吗?”
我一怔,赴约?到底是什么约定?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问,我竟然懵了。
但是不管怎么样,我得先应着,我:“没错,我是来赴约的。”
“信物呢?”他反问道。
我一怔,竟然还要信物。
突然想起从荣叔身上拿到的那枚磁铁印玺,此刻就在我的口袋之内。
我伸手一摸,摸出了那么磁铁印玺,而后道:“在这里。”
“扔进来。”对方喊道。
嗖的一声。
我随手将那枚磁铁印玺扔了进去。
这枚印玺是用来开启机关的,此刻只要不落在外面,那就没事,我猜想这应该就是信物。
印玺扔进去之后,竟然没有落地的声音,显然对方接住了。
“嗤,这不是信物,这是守陵人蒙氏一族开启机关的钥匙,怎么会在你的手里?是你蒙氏一族的族人吗?”对方反问。
我微微皱眉,竟然不是信物,而且对方还知道是开启机关的印玺。
我就觉得这个声音似曾相识,却一点也记不起来是谁?
“不是。”我坦白的讲,我:“我代表国家,准备发掘秦陵。”
“嗤,你倒是很诚实。”对方嗤笑一声:“但是如果你们不拿来信物,赴十八年之约,你们是过不了我这一关,下不了下面的几层,根本就到达不了地宫。”
“十八年之约?”我瞪大眼睛,这秦陵从来没有开启过,除了不悟和生肖猪,还有原本在这里的猪妖之外,应该没有人到过这里,怎么会有十八年之约?
难道这十八年之内,有人到过这里,与这使剑气之人有约定了吗?
而且我很诧异的是,这周围没多少空气,这个人是如何呆在这里,如何生存的?
“既然没有信物,那你们就出去吧,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没有信物,你们也开发不了秦陵。”
嗖的一声,一件物事飞射而来。
我全身运转阴气,而后张开大手,运转阴气,将那东西拿下,原来是那枚磁铁印玺。
我以为他不会还回来,没想到竟然还会还给我。
我握着印玺,却听到对方继续:“别认为强闯可行,我告诉你,如果硬闯,来多少人死多少人,我刚才的剑气,你是知道的。”
他的剑气是很厉害,而且通道直通,一旦进入通道,真的是没地方可以躲闪。
四周可是如机油一般的鲛人油。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我看着黑乎乎的通道,问道。
“不错,你的记性不错,但我不会告诉你,你也没必要知道,去吧,如果想要下去,拿信物来。”对方再次强调信物。
我转头看向蹲在边上,瑟瑟发抖的老陈和土行孙。
硬闯是不可能了,如此看来,也只能退回去了。
我拿着君生剑,一点点的后退,对着旁边的老陈和土行孙:“你们一人拖一条腿,把老王的尸体拉出去。”
“嗯。”两人连连点头,然后伸出颤抖的手,拖住了老王的尸体。
听可以回去了,两个人瞬间就来劲了,也没那么害怕了。
他们拖着尸体在前面走着,我则是在后面垫后,生怕那人突袭。
地上被他们拖出了两条长长的血迹。
然后撤回到了铜柱的边上,我让他们两个先上去,然后绳子放下来,绑在老王的腿上,两半的尸体分两次吊上去,最后我才上去。
回到第二层之后,我们就直接原路返回,从驴头狼的洞穴出来的。
两人的脸色清白,拖着老王的尸体,一到洞穴里,光线充足了。
一回头,两人吓得嚎啕大哭,发现老王肚子里的内脏肠子都流出来了,而且拖在地上,裹满了泥土,让人阵阵发呕。
我快速走了出去,因为味道确实是很难闻,我道:“如果没办法拖出去的话,赶紧出去通知其他人来。”
一听我这么,两个人同时爬了起来,朝着外面奔走而去。
出洞穴之后,我脱掉了防生化服,一身的虚汗……
老陈让那么全副武装的人员随着土行孙冲进去拖老王的尸体。
他却一屁股坐在泥土之上,脱掉帽子之后,放声大哭……
“老王啊,兄弟……你怎么就这么死了啊。”那声音是用喊出来的,如丧考妣……
也不知道是真哭还是假哭,但是看眼角还真的有泪,不知道是真痛惜老王的死,还是被刚才那一幕吓的。
我从口袋里掏出烟,然后点上两根,走到老陈边上,递给他一根。
他反应慢了半拍之后,接过香烟,而后狠狠的吸了两口,整个人才镇定了许多,缓缓的吐着白烟。
我看着深受惊吓的老陈,如风中飘摇的鹌鹑,以前估计是没见过这样的场面,所以这次初见才吓成这样。
不过这样也好,吓吓他,让他把嚣张跋扈的气焰给收一收。
对于我来,惊吓倒是没有,但是惊讶绝对是有的,通道之内的那个男人到底是谁?而十八年之约又是什么?还有约定的信物又是什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