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7章 击穿仙界
季凡的目光略过了一批人，看向了远处的七道身影，那是七位风华绝代的女子，赫然是剑无名的七位红颜知己，星空下的七位女帝。
除此之外，还有红衣妖后，也和七位女帝站在一起。
她们也早在一千年，就从仙道旧土来到了星空前线了。
季凡叹了口气，道：“七位，你们呢，利弊我都说清楚了，看你们自己的选择。”
七位女帝沉默。
最后，清女帝摇了摇头，道：“见到他，替我们向他问好吧，选择，他早已经做过了，我们追过去又能如何？更何况，这片星空下，也有很多我们放不下的东西。”
季凡点点头，而后看向红衣妖后。
“照顾好小蛮。”红衣妖后道，对季凡摇了摇头。
季凡没有强求，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的权利，或许留下的人，在未来的岁月里，甚至在新纪元到来之后，都能称尊做祖，他们的确都有自己的路要走。
季凡又看向了那道红衣娇艳的身影，赤芊芊。
“你呢？”季凡问道。“还记得我说过的那句话吗？”赤芊芊嫣然一笑。
她坦言，自己在这片星空下，也有自己的路要走，她想要重现赤仙帝一脉的辉煌。
季凡的目光看向了许多人，其中，有天妖一脉的三头狮子、第一可爱，也有几道熟悉的身影，他们是从仙道旧土赶过来的，比如说圣灵王、玄天尊、神威天他们，其实这些人也早在千年前，就离开了仙道旧土，来到了前线星空，现在都在这里。
甚至还有多年未见的剑超群。
三千年的时间里，曾经的那些故人，都已经成长到了足够的高度，早就进入了前线星空，缔造过属于自己的故事。
未来的大宇宙中，他们的故事也会继续下去，都有自己的路要走。
“诸位，保重。”
季凡说道，一片花瓣飞舞，将夏璇玑、风清雅、蛮小妖和剑无双全都收了进去。
至于秦珂和万古清仙，她们其实早就在花瓣中了。
季凡没有再多说什么，最后看了一眼这片大宇宙，还有站在大坝上的众人，而后一转身，飞进了无垠的宇宙废墟之中。
“但愿还有相见的一日，再会了，兄弟。”袁圣道。
“仙道亘古，但你的传说，会永远留在这片大宇宙。”狐剑心道。
“最美丽的过客么……或许在多年以后，当我完成了所有的事情，新纪元之中，我也会走那条路吧，期待还能再相逢。”赤芊芊呢喃。
“真的走了，这个世界，再无他，但传说与事迹，必会永恒。”圣灵王挥了挥手。
玄天尊、神威天等人，同样在挥手告别。
他们的故事，还会在这片大宇宙中继续。
……
仙路尽头深处。
那片神秘战场之中，季凡穿过了一片银色大漠，出现在这个地方。
这一次，仙道大局没有再发声，任由季凡走进来，默许了季凡所做的一切。
“终究，我也是要迈出那一步了。”
季凡说道，望着神秘战场深处的虚无之地。
那里什么都没有，那道“门”早已经不存在了，本纪元不会再开启，甚至要到下一纪元之末，那道“门”才会再出现。
不过，季凡不可能等待这么久，这一次他准备自己开门。
一滴水。
出现在季凡的指尖，滴溜溜旋转。
“去！”
无声无息间，一滴水珠冲向虚无之地，这一滴水，看似渺小不起眼，但却是整片
苦海压缩而成，质量密度高的吓人，可以毫不过分的说，用这一滴水，摧毁整个大宇宙都能做得到。
噗！
一片虚无，被击穿了，裂开了一道缝隙。
“门”再次出现了。
本应该在下一个纪元之末出现的“门”，如今却被季凡用一滴水打开了，击穿了这个世界最后的屏障，打出了一条通往“那边”的通道。
下一刻，“门”内，涌现出一股股可怕的劫难，有雷霆、有仙火、有刀光剑雨，有风暴冰雪，这是来自“那边”的力量，可以“扭曲现实”的力量。当初众位者想要闯过那道“门”，便曾遭遇了这种力量的毁灭性打击。
而且。
在“门”的旁边，长生树扎根，长生之花开放，漫天仙霞弥漫，芳香扑鼻，好像闻上一下，就能让人举霞飞升一样。
长生之花盛开，花瓣飞舞，而后一道灰色的仙影，出现在那个地方。
这一次，灰色的“仙”并未等到有人闯“门”时才出现，而是直接现身了。
这名灰色的“仙”，与万古青岚之前对付的那个有所不同，身材更加高大挺拔，拥有一头灰色的长发，身上同样被灰色物质所包裹，只有一双眼睛暴露出来，冷漠无情。
季凡冲天而上。
下一刻，无声无息间，那些“扭曲现实”的力量爆发，朝着季凡汹涌而来，雷霆、仙火、刀光剑雨，还有风暴冰雪，一股脑的宣泄下来。
这些力量，只要接触到任何一种，现实中的一切就会被扭曲，被重新定义，就像当初众位者闯入此地的时候一样，化作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最终从现实中被抹杀。
季凡一笑。
一滴水祭出。
这滴水珠，通体呈现出灰银色的状态，像是一滴水银，内部压缩着整片苦海的力量，此刻像是随风飘摇的雨点一般，迎了上去。
但下一刻，惊人的事情发生了。
这滴水所过之处，那些“扭曲现实”的力量，全都无法抗衡，直接浸灭，而且一点声音都没有，将满天的劫难，浸灭成虚无。
季凡紧随着这滴水，迎空而上，他的眼睛在发光，盯住一个地方，那里有奇特的波纹荡漾出来。
“找到了！”
季凡喝道，紧跟着，在季凡的操控之下，那一滴水像是一口飞剑一般，猛地斩向了一片区域，切开了一个口子。
“嗨，诸位，想我了吗？”季凡朝着那道口子中喊道。
下一刻，从这道被斩开的口子当中，走出来几道身影，居然是逆道者悦、垂钓者、苟圣子，还有剑无名、斗战圣尊。
“真的是你们，我就知道，当初你们没有被彻底抹杀掉。”季凡笑道。
垂钓者一袭白衣，走了出来，说道：“确切的说，当时我们的确是被抹杀了，可这片战场规则特殊，虚无与现实，共生共存，而我们又是超脱之身，可以利用这里的规则，暂时消失，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当时我们才敢赌这一把。”
逆道者悦笑道：“如此看来，我们赌对了，你真的做到了。”
季凡笑了笑，道：“来吧，我带你们一起出去。”说完，他祭出花瓣仙界，将几位者也收了进去。
最后，季凡毅然决然的，冲向了虚空中的那座“门”。
他身形几个闪烁，便出现在了那座“门”前，这一次，“门”前面不是九十九条阶梯，而是一座仙桥，莹白如玉，仙气缥缈，犹如传说中的升仙桥。
“门”前，大桥下……大桥上，一位灰色的“仙”站在那里，冷漠无情，冰冷的眼神盯着季凡，而后抬起手，对季凡做了一个禁止通行的动作，就如同当年万古青岚闯“门”时一样。
不过。
季凡并没有冲过去与之大战。
他屈指轻弹。
嗖！
一滴水向前飞去，化作一口飞剑一般，瞬间击中了这名灰色的“仙”。
砰！
这位“仙”，四分五裂，当场被浸灭在原地，即便是那边的生灵，也无法承受一片苦海的质量，当场被浸灭成了虚无，什么都没剩下。
“仙，如今也不过如此而已。”
季凡说道，一步迈出，进入到了那座“门”当中。
下一刻，季凡和“门”一起消失在仙路尽头的深处。
……
一片灰色未知的世界当中。
一株仙树摇曳生辉，日月星辰，诸天星斗在这株仙树之上浮现，树下芳草萋萋，仙葩长盛。
在这株仙树上，一只小小的幼虫出现，不知岁月几何后，这只小小的幼虫慢慢成长，最终，破茧为蝶，展翅而起。
仙蝶发光，最后化作了一个白衣年轻人，站在了这株仙树之下。
“总算是争渡出来了，这就是新世界吗？”季凡抬头望着面前的崭新世界。
远处，一道道灰色且高大的身影，像是古老的巨人一般，在大地之上行走，这些都是真正的“仙”，单单是目光所及之地，便有上百。
此刻，这些“仙”似是感应到了季凡的出现，一个个朝着这边望来，下一刻，这些“仙”全都在出手，探出巴掌，朝着季凡这边抓了过来，每一只灰色的手掌印，都遮天蔽日，想要拿捏他。
“哼！”
季凡冷哼一声，一滴水化作飞剑出击，一个照面之下，将这些“仙”的手掌全部击碎，浸灭成虚无。
季凡凌空而起，站在这株仙树之上，望着远处的“仙”们，喝道：“从现在起，我就是你们的老大，不服气的，尽管来！”
“退下。”
就在这时，地平线尽头，一袭白衣的万古青岚出现在那里，一声令下，霎时间，此地所有的“仙”都在后退。
“欢迎来到新的世界。”万古青岚朝着季凡这边望来，风华绝代，白衣出尘，乌黑色的秀发飞舞。
“你……成了这里的王？”季凡问道。
“很难理解吗？”万古青岚笑道。
季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