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三章,谋而后动
叶红鱼的府宅就算守卫再森严,又有谁会想到一只小黑猫会是某人特定的奸细呢?
李栀用部分玄甲包裹着小叮当,令其无法被看破修为。在别人眼中,这只猫和寻常的猫咪没有任何不同,弱水要仔细区分的话,也仅仅是这只黑猫比较肥罢了。
在溪湖学宫的时候,李栀好说歹说,最后还是以一斤恶蛟血肉作为筹码,这才请动了小叮当这尊大神。
谁能够想象得到,一只人畜无害的小猫正费尽心神地将叶红鱼府宅内的一砖一木,一花一草记在脑子里。
平面图毕竟只是一张平面纸张,而且尤殿就算能够掌握叶红鱼府宅内的结构,也不能够掌握每个人的生活规律。
小叮当在叶红鱼府宅潜伏多日,对整座府宅有了更加立体的认知。
只是苦了小叮当每天需要再叶红鱼的府宅内四处躲藏。
现在已经十月,天气入秋,渐渐转凉。
那些同样在叶红鱼府宅内游荡的雄性猫咪也开始了它们雄赳赳的征程。
对小叮当来说,每天晚上府宅内撕心裂肺的叫声也是一种十分有利的掩护。
十月份的猫可以做出任何匪夷所思的事情,比如一只公猫想要从后面突袭一只黑色母猫。
然后下一秒,公猫身上某个长着倒钩刺的特殊器官就被拔出,挂在了叶红鱼地下暗室的入口。
叶红鱼晚上经过的时候,一边骂骂咧咧,一边警告身边像是五六岁孩童的鬼将,不要用家里的野猫去修炼降头术!
鬼将莫名委屈,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公猫身上的器官会被挂在门上,也正因为这份委屈,令他关门的时候动作慢了一些,心不在焉了一些。
借助那只公猫的献身,小叮当这才有机会进入暗室。
但这地下暗室比它想象中要大得多,这根本就是个地下迷宫,而且地下的面积甚至比地面上还要大。
小叮当还发现,有一半以上的区域都被法阵保护。它尽力记下了地下暗室的结构,又趁着鬼将打开暗室的一刹那,一闪而过。
“奇怪。。。刚才是不是有什么东西飞了出来?”
幸好小叮当通体玄黑,在夜色之中,鬼将也没有发现曾有一只猫进入了地下暗室。
十月下旬,小叮当回到溪湖学宫,用它的小爪子抱着毛笔,尽力地在宣纸上鬼画符。
李栀忍俊不禁,虽然小叮当很辛苦,可是一只小黑猫用两只前爪抱着毛笔,还画不出什么东西的场景实在是令人发笑。
“小叮当,其实你可以和我们沟通的。”张孤桐抚摸着小叮当的后背。
小黑猫倔强地“喵”了一声。
李栀明白,小叮当的本性就是这样,它只希望自己做一只猫咪。它被衍炁之灵救活之后也只是一只猫咪,它不是妖族,也不是衍炁之灵,它就是猫。
李栀苦恼地说。“既然你不愿意说话,那我们只好去找尤殿御兽场买一颗通心丸了。”
通心丸能够在短时间内和动物交流,只不过这种丹药一般没什么市场。身为万物之灵的人类,又有多少人愿意其倾听动物的声音呢。
想必也只有李栀会这么做了。
根据小叮当的描述,李栀利用铸造兵器的手段,将那块剩下的结晶花纹钢熔炼,铸成了一个小型的叶红鱼的府宅。
同时,李栀还将叶红鱼、叶娣、鬼将、铁将和媚将的生活起居,日常作息写了下来。
在做完这些准备工作,李栀再次找到狐利,将叶娣的生活起居和生活习惯交给了他。
通过小叮当观察,叶娣每天中午的时候都会去锦州城逛街,买一些绫罗绸缎,珠宝首饰。
狐利看着叶娣的情报,分析着叶娣会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他揉了揉脸颊,只见他的面部肌肉微微颤动,一张充满阳刚的脸出现在李栀面前。
这张脸很显然还是狐利,只不过比以往有些阴柔的狐利要硬派许多。
狐利扯着嗓子,试了试音色,随后他的声音也变得抑扬顿挫。
“狐大哥,你这算是易容吗?”李栀看的有些呆滞。
狐利骄傲地说。“不算,严格意义也算是一种方术,利用神魂控制面部肌肉和喉咙,从而在微观上改变自己的气质和声音,这叫做狐伪术。”
李栀对这种雕虫小技很感兴趣。“狐大哥,类似这样吗?”
他学着狐利的样子揉了揉脸,一张清澈又带着几分稚嫩的脸出现在狐利面前。
狐利哀嚎一声。“咱俩谁是妖啊?”
知道了叶娣的生活作息,个人喜好,狐利自然可以有的放矢。
李栀安心待在溪湖学宫,等着狐利的好消息。
这半个多月来,李栀暗中让小叮当去打探叶红鱼的府宅,做出计划让狐利去刺探情报,可谓没有一刻悠闲。
但在陆双眼里,李栀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因为李栀从回到学宫之后就再也没有提过冼榭桦和黄英月的事情。
杨铭试着在陆双面前替李栀解释,可陆双根本听不进去。
李栀担心陆双这种性格会提前把他的计划泄露出去,所以他也找到了杨铭,和他说了自己的担忧。
杨铭明白李栀是暂时不打算告诉自己他的计划了,他也很理解地耸耸肩。杨铭最大的优点就是有自知之明,他自己知道最近和陆双走的有点近,如果不小心泄露了李栀的计划,那可能全盘皆输。
虽然心里有些对不住杨铭,但在获得对方的谅解后,李栀还是笑着给杨铭做出了保证。“杨师兄,这件事情我不会坐视不管的。”
杨铭说道。“但是事后,你也不希望别人知道这件事情是你做的对吧?”
李栀感激地笑了笑,不需要再多说什么。
又过了一周,白寻用天女木兰花瓣将李栀和张孤桐叫到桓仁城宾馆,而且从白寻的语气之中能够看出,事情十分急迫。
李栀和张孤桐向其他人简单打了声招呼,就离开学宫,直奔白寻所在客房。
打开房门之后,映入眼帘的就是断了一只手的狐利喘着粗气,躺在了床上。
李栀心怀愧疚,又很担心,他不希望提前引起叶红鱼的警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