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章 苦战
男人听后，默不作声。更是没有表现出任何动作，似对张望月说的话，没有反应。
但，没有反应。本就是一种反应。
面前的男人，会做出些什么？他是直接出手攻击张望月，还是接着想办法说服张望月。
男人大笑，笑声低沉。绵长。
张望月听着，他虽是不喜欢面前的男人。但张望月并不能阻止任何人去笑。
男人似笑了尽兴，突然停止笑声。
缓慢开口，他的声音，便再次从铁头盔里传出，“狂妄。”
张望月苦笑，“这个世上，有一种人。”
男人问道：“哪一种人？”
张望月回答：“一种不屈的人。”
男人道：“所以，这种人也不怕死？”
张望月道：“没错。”
男人道：“而你，刚好就是这种人。”
张望月道：“更没错。”
男人苦笑，“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张望月道：“你第几次听说，不关我的事。”
男人没有说话。
他保持沉默的同时，把手从那只黑虎的头上，收了回来。
说道：“你说这些话，并未让我感到意外。但你的功夫，实在是让我看不下去。”
他话锋转得厉害。
张望月不知如何接话。
迟疑了一会，才道：“所以你想收我为徒？”
他沉默着，似不愿表现的太明显。一字一字道：“对我来说，不是太重要。”
他声音，瞬间停了下来。最后一字，连一点尾音也没有。
像是在故意隐藏着什么。
张望月不太确定。
他又接着道：“行了，我们浪费了太多时间。你若是不愿意杀周安，我只有杀你了。”
他说着，右手上抬。聚气。
一团黑色气流，出现在手掌之中。越聚越大。
一旁的黑虎，便连连后退。最后，它们排成一排，动也不动。那男人，周身气势外散。使两丈处的张望月，不禁后退一步。
张望月不确定，自己能否可以挡下这一招。心中也不免有所担心，双脚蓄力，双肩下沉。天龙镜像幻化成一道护层，出现面前。
有着战斗经验的张望月，四下打量，已选好了，躲闪路线。
他把智与勇结合，变得冷静起来。
目光始终盯着，男人的手。只看，男人的手动了动。一道黑色雾气，瞬间朝着自己而来。更主要的是，那道黑色雾气，拉长身影。如一道长蛇，叫人见后，心生惧意。
似魁魅，有着一股死亡气息。
它说来就来，张望月双手护着。以天龙镜像相挡，只感来者劲力一重接着一重。
心中大惊，脚下顿感吃力。挡着的双手，似在挡着千斤重物。身躯微微后仰。张望月皱眉，心知再这样下去，自己只会耗尽更多体力。
他想挣脱，缓息片刻。
目光所见，男人身子，闻风不动。显然，他并未用力。
推断出男人状态，拼命抵挡的张望月，心里难免升起恐惧感。
他太了解，若男人真想要杀自己。只是片刻之间。
或者是，男人想慢慢杀了张望月。为的是，让张望月为自己的选择而懊悔。
这就是老鼠与猫。除非，这只猫特别饿，才会立马吃了老鼠。
张望月抬着头。
大殿内，风声狂呼。两道光芒，不分高下。
表面上，张望月还能再抵挡一会。可事实上，张望月已经到了力量的边缘，下一刻就会倒下。
就在这时，目光所见，男人胳膊一推。张望月猛然感觉，一道力量，透过天龙镜像，直击自己的胸口。
身子便不由自主得后退。
随即弯下身，胸口一热。一股热流，涌到嘴里。张望月抬起头，盯着男人。
男人胳膊收回，摇了摇头，说道：“我有一些高估了你。”他呡着嘴，皱起眉头。
一副失望与不屑的神情。
他又道：“你的这种力量，对付普通人，倒还可以。但是，遇到我这种的，说实话，一招也挡不了。现在，你的处境很明显。我可以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他停顿了一下，“我希望，你能想清楚。不要让我失望。”
他的话说完，便如一尊佛像那样安静。面对着张望月。
张望月缓缓起身，手依然捂着胸口。喉头动了动，不过，嘴角还是溢出一点鲜血。他自己感觉到了，便伸手擦了擦嘴角。很慢，也很轻。
好一会的安静时间。
张望月才开口道：“你根本不想杀我，因为你觉得我对你有用。”
男人道：“是又怎么样？”
两个人，开门见山。
张望月道：“我不会杀周安。尽管我不是你的对手，但你若想逼我去做一件，不愿意做的事。也是很难。有时候，不是功夫高，就能做成任何事。”
男人摇摇头，道：“实话告诉你，杀周安只是迟早的事情。你没有必要为了你的狗屁原则，而丢了性命。聪明人，不应该像是这样。”
张望月道：“就算杀，也是你杀。若你今天不杀我，弄不好哪一天，我还会出手救下周安。”
张望月说完，看着男人。
男人大笑，似被张望月的话，逗笑一般。不过，他的笑声，明显是故意的。很显然，他可以，随意控制自己的笑声。
于是，他的笑声停止了。
说道：“既然我们的意见，不能达成一致。”
他又停顿了一下，“那我只有杀了你。”
他的语气非常冷，不像开玩笑。张望月皱眉。他知道，自己不可能是男人的对手。但无论如何，张望月不能做违心的事情。
他太了解这种感觉，这种感觉，会让人睡不好觉。
更主要的是，若是田不忘来选择，一定也会这样选择吧。
正这么想着，张望月看到，男人的手动了一下。然后，便感觉到自己不能动弹。
张望月试着，动了动。可是，双手却怎么也动不了。像是被一根无形的绳子给系住一样。
接着，身子便腾空而起。男人伸长了手，慢慢上托。
男人道：“我其实可以不杀你，只是你的行为，让我不得不杀。”
张望月挣扎着，喊道：“就这么点本事吗，无脸男。”
男人听后，眉头一皱。
张望月明显感觉到，身子传来痛感。就像那绳子，越勒越紧一样。
尽管张望月紧闭着双唇，可是，仍然喊出了惨痛声。
他实在无法做到，在清醒的情况下，去忍受无比的疼痛。而不喊出声音。
看着无脸男的铁头盔，张望月发现，自己的视线，越来越模糊。
只要男人，一直不把手放下去。张望月就会慢慢死去，因为无法忍受疼痛而死去。
他能想象到，自己的身体，会沉重得摔到地上。然后，一动不动。躺在血泊之中。脑海之中，可能会想起过往。
因为他神志开始混乱，使他渐渐停止了任何想法。脑海中，空空如野。
只有一道光出现，但那道光，张望月看不清，抓不住。
不知不觉之中，张望月便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下坠。
落到地面，肩头更痛了。躺在地上的张望月，视线之中，却看那先前的椅子上，似坐着一人。
一位，一身红的人。
铁头男人，与他相距两丈。
一动不动。
椅子上的人道：“这个人不能死得那么简单。”
是个女子声音。
张望月心中一紧，这道声音是那么熟悉。只是，多了一分低沉感。语气里，少了些感情。
这正是，他要寻找的李阿凤。
张望月心中激动万分，身子动了动，努力让自己的视线，变得清晰。
再去瞧椅子上的人时，便是看清了。
那女子不是李阿凤，还能有谁？她红衣，艳妆。眼露杀意，如地狱魔。
眼圈四周，发黑。
不知道的，会以为那是黑眼圈。
其实，那不是黑眼圈。那是魔鬼应有的特征。
张望月想站起来，但是没有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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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皱着眉头，欲要开口。
那李阿凤却是先开口，她看着铁头盔的男人，嘴唇动了动，“我本以为你会说服他，太让我失望了。”
她语气，没有任何感情。
看着那冰冷的面貌，张望月感觉到，极度不适。而，李阿凤看着铁头盔男人的目光，却是露出了杀意。
男人道：“这个人有些特别，我只是想慢慢弄死他。并没有要留下活口的想法。”
李阿凤道：“是吗？”
她压低了声音，语气里似在质疑男人。
男人弓着身子，“是。”
李阿凤苦笑一声，“你知道说谎的后果吗？”
男人没有说话。
李阿凤又接着道：“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她似在威胁男人。
不过，能够看的出来。男人对李阿凤毕恭毕敬。身怀绝世身手的男人，竟然会对李阿凤，如此卑躬屈膝。
可想而知，其中不简单。张望月不知道什么原因，却也能猜个大概。
第一，李阿凤的位置，要高于男人。
第二，他们之间，或是有着另一种关系。
男人吱吱唔唔，最终说道：“小的知错。”
他似隐瞒了什么，而隐瞒的这个东西，刚好被李阿凤看了出来。
男人说完，又连忙开口道：“我现在就杀了他。”
李阿凤道：“等一下。”
男人道：“王，还有什么吩咐？”
李阿凤站了起来，她就是那凤凰王朝的凤凰王。张望月得出判断。看着站起的李阿凤，心生惧意。
李阿凤的衣角拖于地面，她边走边说：“这个人，现在还不能死。”
男人道：“为什么？”
李阿凤道：“你可知他是谁？”
男人道：“不知。”
李阿凤道：“张望月。”
男人脱口而出，“残阳刀法的传人？”
李阿凤道：“没错。”
男人不再说话。
张望月心中一惊，没有想到，让李阿凤给认了出来。既是如此，张望月便没有什么可藏的了。
随即开口问道：“李阿凤，路菲菲在哪？”
李阿凤低垂着头，看着张望月。张望月也眼看着她。
李阿凤道：“你留了胡子。”
她的脸上，现出疑惑，“并不是太好看，为什么要留胡子？”
她没有直接回答问题，甚至，转移了话题。
张望月道：“路菲菲在哪？”
李阿凤道：“已经死了。”她说着，盯着张望月看。
眼里露出笑意，又道：“你是不是很伤心难过？”
看着面前阴森恐怕的李阿凤，张望月皱着眉头。双手撑着身子，欲要站起。
李阿凤又道：“想站起来，喊我一声，我可以扶你一把。”
听到这话，张望月回头看着她。瞪大眼睛，最后，凭着自身的力量，站了起来。
李阿凤见此，脸色沉了下去。
此时，铁头盔男人，走到了李阿凤跟前。说道：“他既是残阳刀法的传人，没有必要浪费时间。现在就逼问出残阳刀法来。”
李阿凤听后，转头看向男人。沉眼，说道：“你想得到？”
男人道：“不敢。”
男人说完，目光悄悄移向了张望月。张望月便看着男人，男人又把眼睛沉了下去。
于是，李阿凤的目光，又转了过来。
她道：“你看起来，情绪不是太好。而且，就目前状况下看，活不了多久。”
张望月道：“路菲菲在哪？”
李阿凤道：“当真想知道？”
张望月道：“想。”
李阿凤道：“交出残阳刀法，我可以告诉你，她在哪。”
张望月道：“我身上没有，真的需要的话。得拿笔墨。”
李阿凤笑了，点了点头。说道：“不必，用血写在地上。”
张望月没有犹豫，他甚至知道，自己有可能会上当，得不到路菲菲的下落。但是，张望月没有办法。打又打不过，他只能按照李阿凤所说。
于是，弯下身子，以指书写。
写到第二十个字时，张望月感觉到手指，已经麻木。第四十个字时，手指没有了知觉。第六十个字时，地面枯笔较多。
李阿凤道：“写清楚点。”
张望月停住，抬头看李阿凤。
李阿凤道：“不想写？不想写可以不写，但你永远不会知道路菲菲的下落。”
张望月转过头，接着写。写到第二个字时，张望月又停了下来，说道：“你已融化了神龙果，功力无人可挡。又何须再要这残阳刀法？”
李阿凤道：“那是我的事，按照我说的做。”
她语气之中，有些不耐烦。
张望月停着的手，便开始书写。
写到最后一字时，张望月闭了一睛眼睛，又睁开。那最后一笔，几乎成了胜利的象征。
他一共写了三百六十个字。
每一笔，都以草书形势书写。字势，自有一股不倔在那里。
显得有力。
那些枯笔，完全让整篇残阳刀法，看起来，有着轻重缓急之势。
游刃有余。
张望月站直了身子，看着李阿凤，说道：“她在哪？”
很想知道，路菲菲在哪的张望月，感觉到自己，有些站不住了。
眼睛虽是睁着，事实上，他是在坚持着。在没有听到路菲菲消息前，张望月绝对不能倒下。
李阿凤走了过来，走到张望月跟前。她想从张望月站着地方，走过去，便说道：“让一下。”
张望月没有动。
李阿凤又说了遍。
张望月微微动了一下，李阿凤跟着碰了一下张望月的身子。
张望月便倒在了地上。
最后的坚强，被李阿凤看了出来。
张望月顿时，感觉到无助。
还好大地还在，张望月还能脚踩着地面，手撑着地面。以此站起来。
咬牙，总能激发出身体里的力量。
那个红衣女子李阿凤，眼睛始终都在看着地面，嘴唇动着。
她在记残阳刀法。
张望月道：“我们说好的，她现在在哪？”
李阿凤没有回答，她认真的神情，忽然现出了笑容。然后，她便大声笑了出来。回过头，看着张望月。
说道：“我说了，她已经死了。死人，当然是在地下。”
李阿凤脸上笑容更盛，说道：“现在，你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了任何价值。你连最后的筹码都没有了。哈哈哈哈……”
她大笑。
仰天大笑。
笑声印在了张望月的脑海里。
她边笑，边走。往椅子跟前走，连头也不回。甚至，她可以肯定，张望月不会出手。
张望月低垂着头，压低了声音，“站住！我有说，让你走了吗！”
李阿凤果然停下了步子，转过头，“怎么，想动手？”
她忽然张开了手，似抱住了天，大声道：“现在，整个天下都是我的。你如何斗得过我。”
她的眼神，露出了恨意。
说话时，咬着牙。每一个字，显得极为了力量。
张望月似着握拳，并且，握紧了拳头。小臂上，便充满力量。一股劲头，从心中燃起。
大喊一声：“拿命来！”声音起时，张望月冲了过去。
这一拳，硬是引动了天玄神功十层，外加黑龙甲，以及天龙镜像。
张望月要发出最后一击，甚至不顾自己的生死。他也要把这最有力的一拳，打在李阿凤的脸上。
让她知道，她，并不是不可战胜。
张望月想不到的是，这一拳，击空了。李阿凤已经闪躲到了侧面。张望月再想，转势，以胳膊进攻时。胸口已中了李阿凤一掌。
于是，张望月飞了出去。
重得得摔在了地上，撞到门上。顿时，吐出鲜血。鲜血一直往下流，满嘴都是，满身都是，满地都是。哪哪都是血。
整个眼睛，似也要暴烈一般。充满着一股热流。
跟着，胸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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堵，张望月感觉到呼吸困难。身子倒了下去。
他不再去想，怎么躺着舒服。只要能躺着，他都感觉身体会好受一些。
他不想再站起来。
他觉得，那样太难。
他意识到了，自己意志再慢慢松懈。于是，张望月咬了咬牙，但，鲜血冲破了他的牙关。嘴唇，不停得翻动着。
就算这样，张望月还不忘着，去看李阿凤。
远处的她，面无表情。与那一动不动的铁头盔男人，一模一样。
他二人，像极了冷眼旁观之人。
没有人，再有进攻的想法。甚至，李阿凤迈出了步子。准备离去。铁头盔男人，却不想走。虽是看不到他的眼睛，但，张望月能感觉到，那人正在看着自己。
且是，没有表情的。
李阿凤的背影，出现在铁头盔男子跟前。看到这个打伤自己的背影，张望月心有不甘。无力得缓缓闭上了眼睛。
心里，不愿睡去。
还有意识的张望月，手指动了动。他知道，他不能死。他若是死了，往日同伴，又怎么能战胜李阿凤。
甚至，有可能，他们没有死。正在等待着张望月相救。
他们的等待，无此漫长。一年时间，还在等待。
张望月又怎么能够放弃。
他并没有感觉到，自己责任重大。他只是觉得，自己还能再战。
一个人，若是觉得自己还能再战。那当然，还能再战。
请相信自己，不要怀疑。也请相信张望月，他可以再站起来。
无力的张望月，拼尽最后一口力气，大喊出声。响声，撕心裂肺。
与此同时。
那地面，先前用血写成的字迹。忽然间，从地面，飘浮了起来。
一个一个血字，出现在空中。
浮动。
第一个字，残。
第二个字，阳。
第三个字，刀。
……
三百六十个字，瞬间融合在一起，形成一字。
夕。
夕字瞬间又拆成，三个形如刀刃的独立体。于空中颤抖着，蓄势待发。
夕可以代表夕阳，也可以代表过去。过去，也总是让人心生感触，点燃藏于内心深处的情感。
这股情感，便是一直走下去的动力。
这一刀，应该有个名字。
李阿凤转过头，脸上无疑得露出惊讶之色。
她道：“残阳刀法，第七式？”
张望月没有说话，缓慢得站了起来。他伸出的手，指间发着红光，一点。
张望月踏出一步，说道：“没错。”
脚步，自是有着一股气波四散。
那些黑虎，转过了头，想跑。但被，铁头盔男子一按。他只按住一只黑虎，另外的黑虎便是不动了。
李阿凤又道：“它可有名字？”
张望月又往前一步，说道：“请赐名？”
李阿凤道：“你创的第七式，当由你自己起名。”
张望月道：“是你，让我创了这一式。也算是，为你的死留些什么。”
李阿凤沉默着，看着出现在她面前的三把刀刃。片刻后，说道：“你想杀我，这三把刀刃。又如此，飘忽不定。我看，就叫，三月春风。刚好里面有你的名字。”
张望月道：“三月春风？”
李阿凤道：“没错。”
张望月道：“可是，三月的凤凰王朝还下着雪。”
李阿凤道：“雪？雪会停。”
她说这话，张望月感觉到，不像是在和自己说。而是，对他自己说。
张望月道：“一决胜负吧。”
李阿凤道：“你虽是自创了第七式，可是，战胜我，却是不可能。”
她说完。
一步一步，往前走。
见此，张望月手指一伸，三月春风嗖得一声，指向了李阿凤面门。
就在李阿凤面门，一寸处，停了下来。
无论，张望月怎么使劲。三月春风，都不可能再近一分。
心中吃惊的张望月，接着发力。
那三把刀刃，颤抖幅度越来越大。
李阿凤跟着眼睛一沉，前进的速度加快。她身上，自是有一层气流护体。
直逼得三刀刃，连连后退。张望月还是使劲，但，嘴角已是溢出鲜血。
李阿凤走到张望月跟前，那三把刀刃，自是劲力变小。
李阿凤看着张望月，说道：“可惜，只凭刀法。你不可能战胜我。”
她脸上，隐藏着一丝得意之色。
她又接着道：“如此刀法，只有我使用，才可能发出极大的威力。”
她说着，手，缓缓抬起。指伸出，往前一点。正中张望月胸口。
张望月胸口一震，飞了出去。那三把刀刃，瞬间落在地面。
看着越来越远的刀刃，张望月想伸出手。可是，整个人，已经摔倒地面。
砰得一声，声呼与疼痛一并传来。
这一次，张望月不能再战了。
正如李阿凤所说，他身上，没有强大力量。仅凭刀法出众，是不可能战胜她的。
等待张望月的，只有死亡。
不过，张望月还有一线生机。
那便是门外的盾牌军。若周安没有骗他，那么，只要张望月拔出晴空响后面的绳子便可。
远处李阿凤，没有赶尽杀绝之意。或许，她认为，此时的张望月已是必死无疑了。
于是，张望月伸手入怀。
这一动作，便让李阿凤看见。她皱起眉头，侧着头。似在警惕着。
直到，张望月拿出晴空响。李阿凤皱着眉头，才舒展开。
跟着，张望月把晴空响对准了天空。
手上用力，一拉。
果见一道耀眼的光芒，从晴空响中蹿出。跟着，惊天一响。无数火花，瞬间落了下来。
见此，张望月心里一惊。
那不是火花，而是火苗。
火苗落得大殿里哪都是。
周安早有打算，他是想用火烧了大殿。但，这些火苗，似乎起不到任何作用。
它们，不可能把大殿给燃烧掉。
见到火苗的李阿凤与铁头盔男人，皱眉不语。他们胳膊左右挥动，不让火苗落到自己身上。
张望月跟着皱眉，他看到，火苗落在了木箱上面。
木箱里的野猪，会变成烤猪。
正在这时，忽得又是惊天一响。
地动山摇。
那个木箱瞬间爆裂，火光通天。
黑虎上天，一一落下。
跟着，一股热流袭来。张望月感觉到，身子炽热。下一刻，柱子倒塌。
大殿一瞬间，如狂风暴雨之中的，破败茅屋，摇摇欲坠。
一根根，落下的惊天大柱，叫人望而生畏。张望月便贴着墙边，不停得滚动。
他没有想到，木箱会爆炸。显然，木箱里装着火-药。
周安是想，让张望月与凤凰王一块死去。或者说，周安为了不惜杀掉凤凰王。而利用张望月。
张望月只藏在墙角，一动不动。
他并没有怪周安，反而，这一招。似能战胜凤凰王李阿凤，与那铁头盔男人。
紧跟着，并没有像周安说的那样。盾牌军没有冲进大殿，因为大殿已经倒塌。
瓦砾断木，把张望月给埋了。使张望月不能再动。
声响依旧不断。
空气里，一股灰尘的味道。地面还在震动，劲势未消。
张望月把身子，死死得抵着墙角。把面前的块木棍竖起。以此减少，尘埃的重量。好让自己，能够喘口气。
就在张望月用力呼吸第四口气时，便听到一阵一阵脚步声。
他猜测，这些脚步声，便是盾牌军。
接着，目光从尘土与木架之间看去。只看，出现了数不尽的双脚。
粗壮。
没错了，就是盾牌军。
紧跟着，远处椅子跟前，张望月看到了一丝红色东西。
心中一惊。
李阿凤可能没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