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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蝴蝶般的千斤石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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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蝴蝶般的千斤石锁

  张秀娟像是一只护崽老猫,把礼单几乎捏成团,神态狰狞:“不行,我儿子不能去打虎,陆西山笑眯眯那个混账,他是要把我儿子架起来烤啊!”

  宁母反应了过来。

  自己孩子已经不是一般人。

  很可能镇上有人想要自己孩子除去虎兽。

  现在的阵仗越大,求助之后越不好拒绝。

  但自家孩子,怎么是那凶残的老虎的对手?

  “收个礼,最后扯到打虎上去了?”宁白真在一旁满头雾水。

  话题转进的太快了。

  父母一会吵起来。

  一会又似乎达成了什么一致。

  宁白真无语,走近问道:“发生了什么事,至少告诉我一下吧。”

  宁远一撑凉椅站起,拉着他道:“没时间了,别说了,我还是先送你离开。”

  事关自己的儿子,搞的如此大的阵仗,并非是为了宁白真的未来,而是现在。

  想要他出力打虎。

  和凶残的虎兽争斗。

  宁白真先安抚住宁父:“您至少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和什么老虎有关?”

  宁白真足够沉得住气。

  他可是将青云学府纪检部,差一点逼得解散的人。

  这一次以退为进的回家,也是为了减少一些隐患的发生。

  宁白真考虑的隐患,是担心前身的烂摊子,导致自己成为邪魔。

  一旦成为了邪魔,那就是人人得而诛之,成为这个世界任何明面上势力的敌人。

  相当于前世游戏里的红名,别人杀死没有惩罚。

  宁白真为人并不自大,暂时从青云学府回家,避让不可测的风险。

  他要是真下了狠心,纪检部绝对会重组,能把许多人的尊严击穿,但大家是同学,他毕竟也怕引来学府执法委员会,那种高层次的介入。

  但,在安平镇。

  回到了老家。

  宁白真想问一句。

  安平镇,有什么值得他宁白真退让的人和事?

  宁远恨铁不成钢,胖脸上满是严肃:“你不知道这里面的凶险,没时间了,我先把你送走。”

  张秀娟也是劝说道:“儿啊,听娘一句话,现在不是闹小孩脾气的时候。”

  宁白真没动,拉住了宁远:“您把事情和我说清行不行?”

  有些时候的退让,是为了更好的前进。

  有些时候,真要是习惯了退让,那可能就硬不起来了。

  宁白真见宁父宁母都在担心,在慌乱,想要把他送走。

  但没人听他说话,给他解释。

  宁白真想了想,轻轻挣脱了宁父拉住的手。

  而后身影一动。

  在宁父眼中,只觉得宁白真的周身,出现了丝丝缕缕的灵光,包裹他的全身。

  只是刹那,宁白真就从院子的一头,到了另一头。

  院子的一头有一座沙坑,里面有许多石锁。

  曾经是宁白真用来打磨力气的地方,伴随着他最初锻体的经历。

  两年没回家,也没人用。

  这些石锁上有些已经出现了斑驳的青苔。

  夏日的夜。

  散发着丝丝的凉意,蝉也渐渐停止了鸣叫。

  唯有树叶轻轻摩擦的声音,传的很远,似在期待什么。

  宁父宁母望着全身发光的儿子。

  刹那间,有了变化。

  宁白真目光游走,最后落到了最大的一个石锁。

  那石锁有磨盘大小,足足千多斤。

  千斤石锁自从制作成,宁家里就没有人能举起。

  埋没在了沙坑里。

  上面已经布满了青色的苔藓,经历过寒冬酷暑,被风晒雨淋出现了点点斑驳。

  宁白真只是轻轻一抬手,灵光激荡,举重若轻般的将石锁提了起来。

  高高举起。

  那千斤的石锁,直接从地上,跃升到了宁白真的头顶。

  散落的沙子飞溅,还未落在他的身上,就被他周身的灵光震开。

  沙坑中留下了一个坑,是曾经石锁所在的位置。

  陷下的沙坑,黑不隆冬。

  像是巨兽的口,吞噬着黑暗。

  宁父宁母惊讶的望着这一幕。

  一时之间,两人都忘了开口。

  连原本的担心的事情,都忘了一干二净。

  也不慌乱了,只有震惊!

  这是何等的力量啊!

  张秀娟反应过来,连声道:“儿子,快快,不要勉强。”

  然而更让宁父宁母骇然的还在后面。

  宁白真右手轻轻一托。

  石锁飞起。

  飞到了他的头顶上空,似乎要击穿天穹。

  望见这一幕。

  宁父宁母差一点吓的昏了过去。

  砸下来,多重啊!

  他们因为自己宁白真的作死动作,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可让宁父宁母更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宁白真挥舞左手,拳面之上出现一层灵光,直接将落下的石锁再次击起。

  就这样。

  宁白真左右两手的拳面,一圈圈击打在石锁的边沿。

  整体上看是长方体的石锁,每一个边角,都被宁白真拳头击打。

  每一次击打,石锁就翻飞到宁白真头顶。

  跃过头顶,落下。

  而后被宁白真一拳击打飞起。

  再落下,再飞起。

  那石锁就像是被莫名固定住了一样,只会落在宁白真拳锋之上,控制在他手掌之内。

  千斤石锁在宁白真手中,仿若完全没有重量。

  石锁总是飞不出他的手掌。

  这已经不是力量多大了,而是他对力量的掌控,到了惊人的层次。

  宁父宁母望着翻飞如同蝴蝶的石锁。

  是啊。

  是蝴蝶般的石锁。

  他们两个人从未想过,笨重的石锁会像轻盈的蝴蝶那样飞舞。

  但是这一刻,他们看到了了。

  他们两老已经失去了震惊的情绪,变成麻木。

  宁白真似乎玩累了。

  将手一停,那石锁也停下。

  原本斑驳的石锁之上,依然斑驳,只是很多都不同了。

  宁白真将石锁轻轻放下,放进了之前陷下去的坑。

  严丝合缝,回到原位。

  就像这些年来,这千斤石锁从来没动过一样。

  宁白真望向宁父宁母,一步步走近,露出发自内心的自信道:“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不妨和我说一说。不是儿子夸大,至少在安平镇,没有人能对我起坏心思。”

  说到这。

  宁白真身影一顿,不在意笑了笑:“要是陆西山对我生了坏心思,那么该担心的也应该是他。”

  宁白真觉得天下的父母都有些相似的地方。

  当孩子长大的时候,他们还是会孩视。

  还是用看待一个孩子的眼光看待自己的孩子。

  这个时候,若是和其争吵。

  说我已经长大了,不要管我。

  越是如此争吵,父母越是会用孩视的目光看待自己。

  反而不要去吵闹,去做一两件成熟的人会做的事。

  应对争吵的时候成熟一点,幽默一点。

  或是依靠自己的本领置办一些东西。

  总之。

  具有标志性的事件。

  做那么一两件。

  家庭地位就会自然而然的变化。

  此时宁白真就是如此。

  他无论如何解释,宁父宁母恐怕都还是会为自己的安全担心。

  但是当宁白真展现了一种看得见的实力。

  两人反而平静了下来。

  宁父还算有点心理准备,他毕竟在迎接自己孩子之时,就从一些细节中看到了儿子的不凡。

  宁母就更为震惊了。

  震惊过后,张秀娟满是欢喜,而后坦然接受了。

  “不愧是我的儿子,小小年纪就已经有了如此实力。”

  说到这,还不忘鄙夷的看向宁远:“看看儿子,看看你,遇到一点事你就慌乱,你怎么当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