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试唱
作为一个有名气的音乐人，常贝克的严厉与标准高是出了名的，上回为难赵小康，也并不全是因为心情不爽的原因，主要原因还在于他也是第一次尝试通过这样的方式来谱曲，因此严厉苛刻了一些也是在所难免的。
这回赵小康自然也没有很好地躲过，录制了五六遍，这才搞定。
“可以了。”常贝克放下耳麦，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道。
不光唱的人累，他其实也很累。
“那就麻烦你了，常老师。”赵小康赶紧道。
“嗨，这点小事，不足挂齿。”常贝克一脸的不以为然，“时间还早，咱们喝点茶，然后去找光头虎，把那首歌给他，这小子问我要了几天了，谱曲哪有他想象的那样简单。”
“咱们中午到时候好好喝一杯。”赵小康再次刻意提醒道。
“行，我这回舍命陪君子。”常贝克笑着道，“不过喝酒之前，咱们还是喝喝茶，我看看你给我送的茶到底怎么样。”
说完之后，常贝克便是打开了茶叶盒，给着两人一人一杯地泡了起来。
“对了，小康，我听王老师说《鹿鼎记》那本书被封了？”说这话的时候，常贝克一脸的遗憾。
“对，文化局那边要调查，我也不知道这本书到底哪里不符合要求了。”赵小康一脸的相当无助。
“肯定有人背后捣乱嘛。”常贝克一脸的平静，“我怀疑就是逍遥派干的。”
“我们也曾经这样怀疑过，但是没有实打实的证据，所以不好办。”赵小康面带难色道。
“哼，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时间长了，狐狸尾巴肯定要露出来。”常贝克哼道。
“要是被我发现是谁干的，我肯定饶不了他，弄不死他，也要弄残。”赵小康那种痞痞的性格再一次流露了出来。
常贝克年轻的时候也是搞摇滚乐的，在华夏国，搞摇滚乐的基本上都会被认为是流氓，这些家伙要是是常贝克一样的长发，要么是刘虎一眼的光头，要么是那柳宗子一样的大胡子，总之，造型打扮起来，一看就知道不是那种良民。
“对，弄死他。”常贝克也是一脸兴奋道，依稀之中，他仿佛在赵小康身上看到了自己年轻时的影子来。
对，就是那么的桀骜不驯与狂野不羁。
聊了半个小时，直到杯中的茶水味道也变得平淡无比后，两人这才出门。
“哟，奔驰车。”常贝克眼尖，一下子发现了楼下停着的奔驰车。
“刘浩的。”赵小康赶紧解释道。
“啥他的啊，光头虎的。”常贝克笑着道。
“我去，这小子一直说是他的。”
“他就跟刘虎混的，不过也算是他的，亲侄子嘛。”常贝克哈哈一笑，钻进了奔驰车里面。
光头导演刘虎也是性情中人，当天说了不拍后，第二天便是又继续拍了起来，不拍的话，这成本还是有些遭不住，更何况，一首曲子被卖到了100万的天价，他必须要高标准高质量完成这部电视剧的制作，否则的话，也是对不起投资人。
在资本面前，所有的性格都特么等于零。
赵小康把碟片交到了刘虎手中，刘虎立马让副导演接过他的位置，他自己钻进了房车里面，认真地听了起来。
兴许是对这首曲子的极度认可，又兴许是还沉浸在刚才的戏份中，刘虎微闭着眼睛，一副极其享受的样子，听到高潮之处，他甚至忍不住地翘起了兰花指。
赵小康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哪个男人翘兰花指，加之刘虎又是一个面相彪悍，一脸横肉的家伙，因此这般见了之后，更是让他相当的惊讶，忍不住地噗嗤一笑。
刘虎一下子回过神来，原本依着他的脾气会发火，不过他这回却是一脸的慈眉善目，“赵小康，咋啦？”
“没事，刘导。”赵小康憋住笑道。
“你不懂艺术，我不怪你。”扔下这句让赵小康颇为心碎的话，光头导演刘虎又沉浸在这首歌的世界中。
接连听了好几遍，刘虎终于睁开了眼睛，一脸赞同道，“不错，不错，就差歌词了。”
“歌词我也写好了，刚好配的上。”赵小康边说边从兜里面掏出来一张纸。
刘虎一愣，心里忍不住叹道，这特么的全套服务还是相当贴心的嘛。
“那啥，耗子，把那个什么音乐学院毕业的女的给我叫进来。”看了一遍后，刘虎对着车窗外的侄子刘浩吼叫道。
刘浩点点头，很快便是把一个面相靓丽，秀气端正的女孩子给叫到了房车边。
“你说你是音乐学院毕业的？”刘虎看了她一眼后问道。
那女孩子点点头，“对。”
“这样，你看着这词跟曲，给我唱一遍。”刘虎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命令，容不得她去质疑或者反驳。
“我试试吧，刘导。”女孩子边说边接过词跟曲，看了一遍后，又在心里面默念了一会儿，便是唱了出来。
“怎么感觉到不对劲呢？”刘虎听了第一遍后，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来，他犀利的目光冷冷地朝着女孩子打量了过去。
女孩子有些害怕，刚才第一遍确实因为紧张没有发挥好。
“我都能听出来，你特么到底是不是音乐学院毕业的？”忽然间刘虎一下子火了起来。
女孩子吓得身体都不由有些颤栗起来。
就在刘虎发火的时候，他的手机忽然间一下子响了起来。
他很是不爽地看了女孩子一眼，旋即便是走到了一边，接听起电话来。
“别紧张，我看你才拍完电影，大气不接下气的，喝口水。”赵小康也听出来刚才唱的与他平日所哼唱的并不一样。
接过他递来的水，女孩子说了声谢谢后，便又是看起了词曲来。
科班出身的女孩子这回果然与业余的赵小康唱出来的效果完全不一样，在女孩子的一笑一颦中，这首歌曲被演唱了出来。
刘虎又听了一遍，便是决定就这样了。
“行，你先回去吧。”
“好的，刘导。”
……
“那啥，就这样。”刘虎哈哈一笑，心里面很是舒坦，可算是找到合适的歌曲了。
“老常，也辛苦你了，我这回有些冒失。”在临走前，刘虎拍着常贝克的肩膀，一脸真诚道。
常贝克心里面早已经没有了那种膈应，“嗨，都是老朋友，没事，我还得谢谢你呢，认识了一个忘年交。”
自然，忘年交指的便是赵小康。
中午赵小康做东，王义、张斌以及常贝克三个人作客。
张斌第一次与常贝克见面，不过因为性格兴趣也都差不多，很快倒也打成了一片。
常贝克嘴里说着不要喝酒，结果这一顿，给喝多了。
赵小康也喝了不少，不过在结束之后，他还是坚持把常贝克送到家里面，这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