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吹毛求疵
常贝克这人似乎有些傻乎乎，明知道赵小康嗓子都快干渴的冒烟了，他还给赵小康扔来一支烟。
赵小康一见，立马把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老实说，自从上回老爹要求他强制性戒烟后，他还真的把烟给戒掉了。
戒掉烟之后的赵小康起初在写小说的时候也有些不适应，不过当他找到“风油精”这个极好的替代品后，倒也很快适应了没有香烟的日子。
别说，这烟给戒掉之后，赵小康发现困扰自己的慢性咽炎都好了，整个人每天早上起床之后也变得更加地有精神了。
“不会抽。”赵小康摇摇头道。
常贝克嘿嘿一笑，独自点上。
“小兄弟，你这首曲是谁给你的？”吸了几口后，常贝克一脸好奇道。
赵小康道：“我自己想到的。”
常贝克摇摇头，一脸坚毅道：“不可能，你是骗我的吧？”
赵小康笑着道：“常老师，我还真的没有骗你，包括昨天刘导问我同样的问题来，我也这样说过，还真的是我自己哼唱的，不信你可以问刘导。”
刘虎昨天给常贝克打电话的时候，还真的是这样说的。
“如果真的是你自己哼唱的，你小子还真特么是个天才。”常贝克道。
“什么天才啊，这种曲调在民间多得很，我只不过是选择了最适合的罢了。”赵小康一脸谦虚道。
赵小康越是谦虚，常贝克就越是怀疑，只不过赵小康一口咬定就是自己临时哼唱出来的，常贝克自然也不好刨根问底下去。
几分钟后，刘浩大气不接地小跑了过来，扔给了赵小康一瓶水。
扔过去之后，他将着自己手上的饮料也是一把拧开，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赵小康见着这瓶矿泉水，眼睛里的光芒不亚于见到了一笔巨款那样直放光。
他也是毫不客气地拧开瓶盖，咕咚咕咚地大口喝了下去。
常贝克见着两人都有水喝，唯独自己嗓子里冒着烟，心里面好气啊。
“咱们抓紧。”狠狠地将手中的烟头给吸灭，常贝克面无表情地坐在了录音设备前。
一口气喝完手中的矿泉水，赵小康只觉得自己的嗓子一下子变得湿润了不少，先前那种又痒又干的感觉消失的干干净净。
“康子，赶紧的，一首破歌让你唱了这么多遍。”刘浩有些“不满”道。
显然，他的不满并不是针对赵小康，而是针对常贝克的。
“行，我再清清嗓子。”赵小康咽了咽口中多余的口水。
在常贝克的“3，2，1……开始。”这句话中，赵小康又开始了哼唱。
然而这遍还是有问题。
无奈，只能是继续下一遍。
刘浩也有些耐不住性子了，他早就跟片场的一个女群演眉来眼去了好些天，今天刚好剧组没事，正准备去酒店里面欢快欢快呢，哪知他亲叔刘虎又给他塞了这么一个工作，无奈之下，他只能是硬着头皮上了。
“常老师，我感觉赵小康唱的不错啊，你要不然放出来，我们一起听听。”很明显，刘浩的话里有话。
常贝克有些遗憾道：“你应该早说，我都删除了，这样，下次录制的给你们听，你们自己听了之后就明白了。”
刘浩有些不爽地看了常贝克一眼，然而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是一脸苦笑地看着赵小康。
“康哥，不，康爷，你唱好点吧，我叔急着要呢。”
赵小康也很为难，他毕竟不是专业的，原本以为随随便便哼唱几下就可以的，谁料特么的硬是要把自己打造成一个专业级别的歌手。
早知道是这样的折磨，打死他都不会跟刘虎合作了。
但是事情已经进展到这个地步，他也只能继续硬着头皮上了。
常贝克看的也是心里好不窝火，你们特么的还有水喝，老子抽了烟，又跟你们说了那么多话，嗓子都快要冒烟了，我找谁说理去？
常贝克下意识地又摸出了一支烟，刚把烟嘴塞进嘴里，忽然间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便是又给拔了出来。
“咱们快点吧。”他再次不耐烦地说了一句。
赵小康清了清嗓子，再次清唱了一遍。
这一遍下来，常贝克还是不满意。
这回刘浩终于忍不住了，“常老师，我听听。”
常贝克一脸面无表情地将耳麦递给了刘浩，刘浩紧皱着眉头，听了起来。
一分钟后，刘浩一脸狐疑地摘下了耳麦。
“没啥毛病啊。”
“还是有些破音。”常贝克坚持道。
“破音怎么了？”刘浩这回终于忍不住了，他当即拉下了脸来，“他又不是专业的，再说了，专业的歌手出专辑，有破音的地方都会修音，更何况他这个业余级别的，你只需把他唱的曲调谱成曲子就可以了，干嘛吹毛求疵？逮着一小点毛病不放手？是不是因为你觉得你谱的曲不行才一直刁难别人啊？”
常贝克气的脸都成猪肝色了，生了一会儿闷气后，这才一脸冷笑道：“刘浩，饭可以乱吃，但是话绝对不能乱说，我跟你叔叔是好朋友，他追求艺术上的完美，自然我也要给他做到完美。你不知道一个曲作家在反反复复听这首音乐的时候，是有多难受，我得忍受这破音的煎熬，对于我们来说，破音就是噪音，你如果不懂，就不要瞎说，不要显得你的无知。”
常贝克说着说着语气变得有些激进起来，弄得刘浩颇有些灰头灰脸的。
刘浩被常贝克给结结实实地怼了一回，愣了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见此，常贝克不由得在内心长出一口气，总算是舒服了一些，对于光头导演刘虎，他常贝克自然不敢怼，但是对于刘浩这种小渣渣，不入流的角色，他还是想怼就怼，不会给其一丝面子的。
“我特么不管了，谱个破曲这么多名堂，你们自己慢慢玩。”刘浩骂骂咧咧地走了出去。
偌大的录音室里面只剩下赵小康跟常贝克。
很明显，常贝克所谓的“精益求精”不过是另外一种法子的折磨他罢了。
“常老师，我觉得这首曲还有很多不完美的地方，你其实大可不必按照我哼唱的来谱，你是行家，肯定比我这个半吊子厉害多了，希望你能够多多指点一下。”
出乎常贝克的意料，赵小康竟然没有跟着一起怼他，而是一脸相当谦卑地表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