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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4章:不愿做诗人的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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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34章:不愿做诗人的诗人

  以下是叶超所记得的,洛湃的《浪子情怀》的诗——这一首,诗的名字叫《日本餐厅》:

  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约会在日本餐厅

  萍水相逢也不知

  是爱情的开始还是

  爱情的结束

  你对我说你爱我

  并让我用日本话

  告诉你说我爱你

  可我只懂的一句日本话是

  sa-yu-na-la

  别了我只有用深深一吻

  告诉你

  我不爱但不愿无情

  原来是为了分别

  原来是为了分别

  命运才安排我们相逢

  没想到却是一见如故

  更没想到一笑离去后

  心情会沉重

  有一种感觉很模糊

  但却很深刻

  那是我吻你时的颤抖

  而尽管想你怎么也

  描不出你凄然的笑容

  有一种感情很真挚

  但却很朦胧

  若问我为什么爱你

  我不能回答但爱你

  使我心灵深深颤动

  我不敢祈求朝朝夕夕

  能和你相依只希望

  这一份情感能为你珍惜

  当你历尽沧桑

  或许会说我曾经爱过你

  没有风的日子

  没有风的日子

  心情也不能平静

  动荡岁月里成长的孩子

  灵魂带着创伤

  忧伤是一支旋律很美的歌

  我时常孤独地吟唱

  大海总像晴空一样蔚蓝

  那一片浮云又飘往了他乡

  或许青春真的一去不返

  热情像吐出的烟圈般荡然飘散

  在以后的日子里

  我会怀念谁呢

  我得到过但从未珍惜

  被爱过也从未感激

  飘然而来时总是很潇洒

  悄然而去时已泪湿衣衫

  天涯之旅

  把烟抽完

  把烟盒给我

  我要珍藏的

  是被遗弃的纪念

  心中的欲望

  被你一支支点燃

  吸尽在吐出的烟圈中

  消散而透过烟雾弥漫的冬天

  我再看不到你美丽的面影

  我知道我将不可能得到你的爱

  让我逃避吧远远地

  离开你我已经没有勇气

  再不敢折磨自己

  长夜在渴望中渡过

  在曙光来临时我已经

  变成化石

  已经千百年后

  只有在我苍老的心中

  仍珍藏着你的青春

  而在流浪的岁月里

  我为你走尽了天涯之旅

  ……

  关于《浪子情怀》的评论,有杨光治在诗刊的《从席慕蓉、汪国真到洛湃--初谈热潮诗》。

  不管对它的态度如何,热潮诗是客观的存在。

  它涌荡着广大读者(特别是少男少女)的心弦,冲击着诗坛。它的亮光使不少诗界中人眩目,招来了咒骂,也招来了赞叹。

  这一诗歌奇迹是从1987年春点燃、跟着席卷全国的席慕蓉热开始的。

  到至今为止,光是席氏正式授权出版的花城出版社已将其三本诗集(《七里香》、《无怨的青春》、和《时光九篇》)印行了150多万册,其他出版部门印了多少?无从统计。

  与此同时,这三本诗集的衍生本--合集、赏析集的印数也很多。这不但给众多读者提供了精神食粮,了推动了新代诗歌作者的诗风的转变。

  席慕蓉热的余温未冷,1990年夏天,又爆出了汪国真热。

  他的诗集(《年轻的风》、《年轻的潮》、《年轻的思绪》等)至今已印行近100万册。1990年6月,当汪国真来广州参加他的母校--暨南大学85周年校庆活动,引发一阵热烈掌声的时候,一股新的诗歌热潮,却在广州地区高等院校出现。

  毕业于某名牌医科大学,当了两年医生即投身商界的年青小子洛湃,成了大学生们的热门话题。

  他的诗集《浪子情怀》(广东旅游出版社出版)光在华南师范大学就销售二千多册,有人一次买了七本。

  据说,在暨南大学,“《浪子情怀》发售还不到三天,不知道洛湃的同学就像外星人那样稀罕。”

  连非学文的同学也自发组织洛湃诗歌讨论会。

  据报道:在广州新华书店北京路门市部,《浪子情怀》已成为继“席慕蓉、汪国真诗集之后最畅销的诗集”。

  这股热正向全中辐射,北京一家个体书店进了六千册还说“远远不够”……如今,第一版三万多册已售完,正赶印第二版。此热大有“燎原”之势。

  三股诗歌热潮接连爆现,是中国文学史上空前的景观,但这决不会是绝后的现象。

  后继者是谁?未知道,叶超也在期待,其实他也是一名才子,也可以写出一首首地好诗,可惜,心魔术的出现改变了他的人生……

  叶超知道,他今生当不成诗人了,只能当一名浪子了,犹如诗人笔下的浪子一般。

  诗人写了浪子,自己却只能当诗人而当不成浪子;而叶超呢,却是当成了浪子,没有当成诗人。

  想当初,他也有一个当初诗人的梦想啊。

  叶超记得,当年《浪子情怀》未正式出版,它的清样的复印件已在广州一些大学校里流传。1991年5月31日晚上,中山大学、华南师大、暨南大学、中山医科几十位学生聚会于华燕宾馆,座谈洛湃。因笔者与席热、汪热有关,而且是《浪子情怀》的作序者,所以被邀请参加。

  会上,同学们对洛湃的作品尽情地各抒已见,还以举手方式进行“民意测验”,气氛很热烈争论中自然而然地将它与席慕蓉、汪国真的作品联系起来;大家认为应该给这类读者众多的诗歌定个名字,以便称呼。

  有人提出叫“通俗诗”或“流行诗”,但马上遭到反对。理由是这会将它与“通俗小说”、通俗歌曲“、“流行小说”、“流行歌曲”等连系在一起而降了格。

  因为它们毕竟是文学的最高形式--诗,其中很多作品,比严肃诗人严肃作品更为严肃,而且水平也很高。

  同学们七嘴八舌举了一大串例子:席慕蓉的《长城谣》、《悬崖菊》、《千年的愿望》、《铜版画》、《忧思》……汪国真的《美丽的愿望》、《给友人》、《那凋零的是花》、《夏,在山谷》……洛湃的《黑蝙蝠》、《赏花》、《岁月》、《迷宫》……大家者认为这些诗毫无庸俗的脂粉与奶油味,不能与流行歌曲、通俗小说混为一谈。

  有人提出叫“平民诗”,但也很快被否决。

  “平民”是“贵族”的相对,“平民诗”意味它充满着平民意识,表现手法易为平民所接受,但未能包含“热”的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