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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白莲花戏精婆婆#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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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白莲花戏精婆婆#5

  6平怔了一刻,他已经很久没有如此近的感受过,这种颇具有侵略性的妩媚。

  大部分人想到这种情趣,都会觉得花样繁多,一切都扭曲而又疼痛,可是她仅仅把自己绑在床上,便足够让他缴械投降。

  她自愿被束缚,眼神温柔而安静,仿佛等待着被享用的猎物一般。

  所有的心防与琐碎,都在这一刻自觉消散。他只想狠狠地吻上她的唇,教这个小尤物什么的叫疼爱。

  绳结衬的她大腿修长而又亮白,无论是胭脂般雾面的红唇,还是那噙着水雾的眼眸,都勾引的恰到好处。

  “容容……”6平再开口时,声音都变得沙哑起来。

  他下意识地转身锁上了门,再回身走了过去。

  苏绒看着他一步步的靠近,颇有些小心的侧了侧腿,她跪的时间略有些长,已经被压的有些麻了。

  6平抬手扯开领带结,皮带也即刻应声而落,等他跪在她的面前时,身上已不着寸缕。

  她原以为,自己即将面临的,是一场狂风暴雨般的□□。

  但他却伸出双手,把她抱在了怀里。

  方才还压的刺痛的双腿立刻放松了下来,舒服的让她想叹一口气。

  冰凉的指尖摸索着找到解开绳子的活结,怜惜而又投入的吻轻缓而又温存。

  苏绒愣了一刻,表面上颇为受用的回应着,心里倒是冷静了下来。

  原来……这也是婚姻的感觉。

  哪怕被欲望煽动,他最愿意给予她的,还是毫无保留的炽热的爱。

  没有猴急的脱衣服,也没有任何玩味和挑逗。他更在意她疼不疼,跪的累不累。

  在这一刻,苏绒才感觉得到,一种久违的脱戏感。

  她把这个俊美的男人当作泄欲望的玩物,可他凝视自己如爱人。

  等自己把这家的奇葩搞定,原主回到只属于他们的家时,相比未来会很幸福吧。

  不知是谁曾经说过,当坏女人是有门槛的。

  既要聪明,又要心狠,二者缺一不可。

  苏绒便践行的不折不扣。

  脱戏归脱戏,但她大费周章的把自己捆成粽子,可是为了更彻底的好好享用他。

  苏绒抬起头眯着眼看他,略一活动了下酸麻的手腕,便环住了他的脖颈,悄声凑在耳侧问道:“惊喜么?”

  “小东西……让我来好好奖励你……”6平扣住她的腰,湿热的吻蜿蜒向下。

  温情的气氛开始不断升温,细碎的□□声也渐渐散开。

  还没等他摸索着解开她锁骨前的扣子,远处突然传来了细微的叩门声。

  苏绒抚摸着他紧致的腰身,心想什么人出现的这么不合时宜。

  6平连思索的时间都没有,他单手解着旗袍前襟的贝母扣,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垂眸再度交换一个毫无间隙的深吻。

  下一刻,传来了钥匙开门的声音。

  苏绒身体一僵,心知是谁回来了。

  她确实清楚所有人今天的行程,却假装不清楚,琢磨着能不能让6平撞上这个点。

  没想到还真赌对了。

  公公容易疲倦,逛完回来肯定回屋睡觉了。

  能过来继续折腾的,只有周雅芝。

  眼前某处灼热还硬挺的抵在她的腿侧,两个人依旧交缠的抱在一起,偏生脚步声由远及近,卧室的门紧接着被叩了叩。

  苏绒抬眸对着6平眨眼一笑,从他的怀抱里钻了出来,把整个人都埋进了被子里,假装已沉沉睡去。

  6平低头瞥了眼相当兴奋的小6平,又看了眼只露出来一缕碎的媳妇,强忍着兴致被打断的不悦感,下床穿上睡袍。

  周雅芝在门外等的略有些不耐烦,又伸手试图拧开紧锁的门把手,唤道:“平平,睡了吗?”

  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声音也放低了:“绒绒也在里面?”

  6平抬手把苏绒的头也掖进被子里,转身去开了门:“没有,妈,是我累了想睡会儿。”

  他可不想承认苏绒在屋子里。

  被自己老妈撞破这种事情,简直是不自在到极点了好吗。

  周雅芝怀疑的瞥了眼昏暗的室内,不多考虑的抬头看向他:“就你一个?妈跟你说,这容容啊,是越来越——”

  “妈。”在清楚所有情况之后,6平几乎无法再忍受周雅芝这样无休无止的告状和抹黑,直接打断道:“布丁是自己吃的巧克力吗。”

  “什么?”周雅芝愣了下,颇为不自然的侧眼看向别处:“你先听我说,我刚才去问……”

  “妈。”6平任由她继续絮叨,压着话头淡淡道:“昨晚的碟子,真的是绒绒砸的么。”

  “她一暴躁就爱砸东西,又不是一两天了。”周雅芝露出惋惜的神情,做作的叹了口气道:“这盘子这么好的质地……可是骨瓷的啊。”

  这媳妇,确实要好好教训了。

  估计再添油加醋的说几顿,儿子就该明白过来,这家里真靠得住的,也只有她这个操劳的妈。

  “可是,绒绒在我面前,从来没有砸过一个东西。”6平隐忍着内心的烦躁和压抑,看着她缓缓道:“我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你是相信她还是相信我?”周雅芝颇有些被挑衅的感觉,皱眉道:“你妈什么时候对你说过谎?”

  6平抬眸看着她,突然叹了口气。

  “妈,你先回去吧,我自己想想。”

  “儿子,我跟你说,”周雅芝颇为不满足的继续道:“从你们结婚之前,我就叮嘱过你……”

  “妈。”6平轻声道:“我开了一天的会,真的很累了。你回去吧。”

  “吃饭了吗?”周雅芝立马往厨房走:“我给你下碗面条?”

  “吃过了。我就想安静一会儿。”6平疲倦地几乎什么都不想再说,却仍旧不肯回卧室呆着,继续靠着沙看着她。

  再愚钝的人,也知道,这是在赶她走。

  周雅芝不知道儿子今天是吃了什么枪药了,打量了他半天,还是叮嘱了几声,扭头走了出去。

  苏绒凑在门边,听得相当满意。

  当做老公的终于能明白事实和问题的时候,一切都会相当好办。

  她当初也演过家庭剧,剧本琢磨的越久,就越明白一个道理。

  打赢这场仗的第一步,是站清楚队。

  像6平这种情况,如果上来就跟婆婆对着干,只会让她和他距离越来越远,直到他完全的成为婆婆那一边的人,然后自己孤军奋战。

  6平有脑子,有情商,他只是平日里忙于工作,没有察觉到家里越来越难以弥补的裂痕。

  直男对某些细微而又矛盾的家庭关系,简直能一如既往的忽视多年。

  而他身后的两个女人,却可能无休止的这样争斗下去,直到其中一方溃败如蝼蚁。

  这场战争的起者,和最终露出得意洋洋的笑容的人,大概率是他的母亲。

  毕竟她控制和引导自家孩子,是几十年如一日的得心应手。

  6平见周雅芝推门离开了,自己倒了杯水,转身回了卧室。

  苏绒若猫咪般窝在被子旁边,一脸困意的看着他。

  方才被强行熄灭的欲望,再一次如野火般蔓延开来。

  6平两三下便把睡袍脱到一边,单手撑在她的耳侧,开始亲吻舔咬她那精致的锁骨。

  苏绒在他的怀里蹭来蹭去,两个人会意的再度交换一个深到窒息的湿吻,开始用双手感受彼此的身体。

  6平正欲伸手往下,门外又传来清晰的钥匙开门声。

  这一次,6平直接如触电一般的下了床,披上睡衣一面系带子一面往外冲。

  苏绒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的背影,舔了舔嘴角。

  真是个小可怜。

  “妈。”6平匆匆关上门,皱眉看向周雅芝:“怎么?”

  “忘了跟你说,我刚才找过房东了,她说房子可以退掉,也不多收我们钱,”周雅芝笑眯眯道:“我连押金都拿到了。”

  “你已经退了?”6平愣了下:“那爸爸住哪?”

  “睡沙将就一天吧,明天我跟你送他去车站。”周雅芝不以为意道:“逛也逛完了,该回去了。”

  6平愣在那,心里的烦躁感再次升腾起来。

  他明明才是一家之主,可好像结婚以来,无论是家里的布置,还是爸爸的去留,她都从来没有跟自己商量过。

  仿佛自己还是当初读小学那会儿一样。

  “平儿,我跟你说,这孩子啊,还是要抓紧要。”周雅芝嗤了一声道:“绒绒天天忙工作什么的,哪里有时间准备,叫她回家当主妇算了。”

  6平简直能清晰的想到,家里多了两主妇会闹腾成什么样。

  “你再睡会,晚点过来帮你爸爸搬东西啊。”周雅芝瞥了眼空空荡荡的家里,颇为不满道:“这都几点了,绒绒还不回家?”

  “您先过去收拾下,”6平叹了口气,安抚道:“我等会就过来。”

  他现在兴致全无,只想安安静静的躺几分钟。

  “那我晚点给你煮点汤圆,”周雅芝露出笑容:“容容还嘴硬,说不能毁约,这房东挺好说话的嘛。”

  6平好说歹说劝她先过去,在门关上的那一刻,突然明白过来。

  他宁可每周末坐飞机去看看老妈,也不能再这么过日子了。

  等再过一两个星期,他就想办法劝她回去陪陪老爸。

  爸爸年纪越来越大了,一个人在老家多孤单啊。自己这边什么都不缺,何必让她老人家过来操心……

  等6平再回到房间的时候,他连睡袍都没心情脱掉,整个人直接倒在了松软的被褥上。

  苏绒也不吭声,任由他沉默的趴着。

  就休息五分钟……五分钟以后,他去洗把脸,把这堆破事都解决掉。

  静谧的卧室中,突然响起了尖锐的铃声。

  手机不偏不倚地呆在6平的耳侧,一边振动一边来来回回的播放着铃声。

  6平一脸绝望的把脸从被子里□□,滑开了电话。

  “平儿啊,我跟你说,你该好好教育教育容容了——”周雅芝的声音尖锐而又聒噪,偏生还要摆出一副长辈的姿态:“你看看,这饭也不回来做,说什么应酬——”

  “妈。”6平沉默了几秒,开口道:“明天你跟爸爸一起回去吧。”

  “我一直觉着,北京雾霾太大,对您身体真的不好。”

  “家里环境又好,您也能陪陪爸爸。北京这边一切都好,我也会经常带着绒绒回来看你们的。”

  “什么?怎么突然说这个?”周雅芝愣了下。

  “机票我已经买好了。”6平斩钉截铁道:“就这么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