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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现在用在五皇子身上,德公公颇有一种时光倒流的感觉,似乎隐约之间回到了当年,感觉自己年轻了不少,再看五皇子那小小的身子时,也多了丝亲切感,这小皇子与皇上倒真不愧是父子啊,这小时候得习惯都是一样的。

  被德公公吵得烦不胜烦,秦子轩一下子坐了起来,白嫩嫩的脸上带着两朵红晕,耳朵也红红得,大大的眼睛里带着丝蒙蒙得水雾,一张包子脸写满了愤怒。

  瞅着德公公那丝毫都没有改变过得笑模样,秦子轩鼓了鼓腮帮子,磨了磨牙,狠狠得瞪了对方一眼,便一把扯过旁边的被子罩在了头上,瞬间隔绝了一切外音。

  开玩笑,本皇子虽然不能拿你怎么样,但也有得是招,只可惜没有耳塞在身边,只能用这样的笨办法,要不然就彻底完美了╭(╯^╰)╮

  眼睛微微瞪大,德公公有些愕然得看着面前的这一幕,他倒是没想到五皇子竟然会给他来这一手,当年得皇上可是一直到长大,自己乖乖吃药得时候都没有明出这招啊。

  回过神来,德公公莫名觉得有些好笑,这算是另一种的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吗,若是让皇上看到眼前这一幕,也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瞅了瞅捂得严实的秦子轩,德公公难免有些担心,这一会在喘不上气来可就不好了,连忙伸手想要帮对方拽拽被子,好歹也得留条缝啊。

  德公公这番好意秦子轩却并不明白,好不容易四周安静了下来,他正打算搂着小狐狸好好睡一觉,却突然现自己罩在头上的被子被人拽了起来,秦子轩连忙眼疾手快得把被子给拽了回来,心里那是受到了大大的惊吓。

  小脸更是气得通红,真是太过分了,在自己耳边嗡嗡乱叫不说,现在竟然还掀被,哪里有这样的人啊,气得肚子鼓鼓得秦子轩,顿时把被子抓得更紧了,他才不会让对方如愿呢。

  阻止了下人通报得动作,一进儿子的卧室,秦君看到得便是这样一幅搞笑得画面,一张大大的床上,一个小小的被子鼓鼓得,看上去正是一个小人般大小。

  自己的御前大总管正在那里揪着被子的一角,像是想要把被子掀起来,可那小小的被子却硬是顽固的趴在那里,即便被拽出去一点,也很快就会拽回去,跟拉锯似得,不断得扯动。

  看着被子被拽开时,偶尔露出的那个毛绒绒得小脑袋,再看着不敢使太大力,像是在玩一般,无奈得看着床上那一坨的德公公,秦君瞬间被逗笑了,就连家丑被传到大臣耳中的郁闷心情也舒缓了很多。

  “皇上吉祥!”

  听到身后传来得笑声,德公公顿时松开了手,转身跪地请安,在皇上身边那么多年,对于皇上得声音,他可是熟的不能再熟了,不用眼睛看,他也知道来得是谁。

  “平身吧……”

  心情甚好的叫了起,看着还在床上坨着的一团,秦君大步一迈,便走到了床边坐下。

  他本来是打算与御书房的大臣处理完今天的政务,晚上在来安慰自己的儿子,可那帮八卦的大臣,听到了小太监的禀报之后,再见到他的时候,总是偷偷得瞅他,似乎想从他的表情上看出些什么,虽然不打扰处理政务,可实在是让秦君心烦。

  一气之下,便把那些杂七杂八得琐碎政务通通丢给了那些大臣,反正真正的大事都已经处理完了,剩下得都是些琐碎的小事,若是往常,秦君自然是要做做勤政的样子,即便也是那些大臣处理,但起码他还是在场的,也会为他们分担一些。

  但今日本来就被兰贵妃弄得心烦,再被这些大臣一整,秦君顿时便撂挑子不干了,给那些大臣留下一个什么时候处理完再什么时候下班的命令,就溜溜达达的来了锦文阁。

  想想现在正苦着一张脸,在御书房处理政务的那些内阁大臣,再看看把自己裹成一团,装什么都不知道得小包子,秦君顿时觉得自己的做法无比的正确。

  “小五,父皇来了,你都不起来迎接吗?”

  拍了拍那锦绣丝绒薄被下鼓起来的一团,秦君语气中虽有些怪罪得意味,但脸上却一直带着笑意。

  仗着这锦文阁里都是自己的人,兰贵妃半点顾忌都没有,怒视着秦子轩,咬牙切齿的说道,心里面疼得在滴血,这件衣服可是她当年与皇上初见时穿得。

  不管是与皇上还是与她,都有着不一般的意义,往日里,不管她做了什么,只要穿着这件衣服,总会勾起皇上往日里的回忆,对她多出几丝柔情。

  现在却被秦子轩弄成了这样,虽然说洗一洗便干净了,不会耽误穿,可架不住兰贵妃她心中膈应啊,以后怕是一穿上这件衣服,就会想起这茬,到时候还怎么借此邀宠。

  “兰贵妃慎言!”

  本来看到自进了锦文阁后,便一直端着架子,高高在上的兰贵妃露出这幅模样,秦子轩还觉得微微出了口气,可听到对方怒而出口的话后,瞬间脸色便沉了下来。

  “怎么,本宫有说错吗?”

  兰贵妃从一开始就没有把这位五皇子放在眼里,沉下脸来的秦子轩对已经被气急了的她更是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反而语气更是尖刻了起来:“啊,对了,本宫倒是忘了,你那位生母出身低贱,身份卑微,到死了也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答应而已,就算是还活着,怕是也没有什么好教养……”

  见自己似乎是戳到了这位五皇子的命门,兰贵妃越说越是过分,因为衣服被毁而郁结的心情,再看到秦子轩那愤怒得模样时,也觉得好受了不少。

  “兰贵妃,你别太过分了!”

  紧抿着唇,秦子轩神色冰冷,眼中却似乎点燃了熊熊火焰,胸膛一起一伏显然是愤怒到了极点。

  就算是在现代,辱及死者也是一件天大的事情,更何况是古代,这种更是注重这些的环境中,秦子轩虽然是有意刺激兰贵妃,但却也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会过分到如此地步。

  对于自己这位生母,虽然秦子轩从未见到过,甚至到现在,他也没有搞清楚自己到底是投胎转世还是借尸还魂,但毕竟是那个未曾谋面的女人给了他生命,他就算是再怎么淡然,也不可能让她死了还要被人侮辱。

  “哈,难道不是吗,整个皇宫里的人谁不知道,你那位生母是什么货色,不过就是一个低贱的宫女,趁着皇上酒醉,借机爬上了龙床,比那窑子里的女人也强不到哪去!”

  看着秦子轩那不断颤抖的身子,兰贵妃捂唇轻笑,笑得很是肆意张扬,似乎戳中别人痛处,是多么令人开心的事情一般。

  “本皇子母妃位份虽低,但却生下了皇室子嗣,与皇室有功,有大乾江山社稷有功,比某些不下蛋的母鸡,不知要高贵多少倍!”

  怒到了极致,秦子轩反而冷静了下来,他勾起唇角,双手却攥得死紧,手心处渗出了一滴滴的血珠,眼底仿佛蕴含着万年不化的冰山一般,直冷到人心底。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颤抖着手指着秦子轩,兰贵妃本来得意得神情瞬间龟裂,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不受宠的五皇子,竟然敢对着自己指桑骂槐,说自己是不下蛋得母鸡。

  一旁的那些奴才们也瞬间被秦子轩这句话给惊到了,顿时都默默的把头低了下去,不敢再看,整个皇宫中的人谁不知道,这可是兰贵妃的死穴,平日里便是有人不小心碰触到了,下场都会很凄惨,更何况,是像现在这般指着鼻子骂。

  “本皇子说,某些人枉费得到父皇多年恩宠,却至今一无所出,连个消息都不曾有过,还只会抢夺别人的孩子,比那不下蛋的母鸡还要有所不如,实在是不知廉耻!”

  都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秦子轩现在却是刻意得在打兰贵妃的脸,而且还打得啪啪作响,生怕打得不够狠。

  这句话一出口,秦子轩和兰贵妃之间,便再也不是只有那小小的冲突和矛盾了,直接便成了死仇。

  不过现在的秦子轩却丝毫都不在意这一点了,早在对方侮辱他死去的生母时,他与兰贵妃之间的矛盾,就再也无法化解。

  多少年了,自从自己得宠于圣上之后,何曾有人敢这么指着自己的鼻子骂,兰贵妃气得浑身直哆嗦,怒视着秦子轩,连句话都快说不出来了。

  “兰贵妃,你当年费尽心机的求着父皇,把三皇兄从云贵人那里抢过来,却不知道这亲生得与不是亲生的,他就是不一样,有什么好处,三皇兄惦记得,永远都只会是自己的生母,而不是你这个养母!”

  秦子轩往前又走了两步,彻底得站在兰贵妃的面前,嘴角含笑,用着只有两个人才能够听到得声音,一字一顿得缓缓说道。

  这句话一出口,算是彻底刺激到了兰贵妃,脑海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瞬间崩断,白嫩修长保养极好的右手,瞬间便高高扬起,冲着她眼里五皇子那可恶得脸颊就抽了上去。

  眼睛一亮,秦子轩不仅没有丝毫躲避得意思,反而不着痕迹的刻意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站位,迎合了上去,啪得一声脆响,在所有奴才那惊骇的目光中,伴随着不远处传来得那句住手的喊声,秦子轩松开了手中抱着得小团团,很是干脆利落得便倒了下去。

  早在他靠近兰贵妃之前,就已经打量好了这附近的地面,没有任何一个尖锐的物体,这么倒下去,最多也就是会疼一些,但却不会伤到哪里。

  站在御撵上的德公公,眼见着已经能够看清楚远去迎接的队伍了,清了清嗓子,便是一声高喊,声音传出去老远,没有一般太监的那种尖利刺耳的感觉,反而很是清亮。

  离得远远的,秦子轩便听得清清楚楚,即便是现在正处于郁闷阶段的他,也不禁佩服起了对方的肺活量,这要是放在前世,妥妥的就是一个世界级的男高音啊。

  “恭迎父皇……”

  “恭迎皇上……”

  即便皇帝还在御撵上坐着,连个面都没露,但随着德公公话音刚刚落下,便是一阵整齐跪地恭迎的声音,那一致的动作,齐声的呐喊,若不是知道,秦子轩还以为这些人是事先便训练过的呢。

  双膝跪在地上,头微微垂下,眼睛上瞄望着这样盛大的场面,心中不禁有些震撼,虽然穿越过来已经有了四五年了,又是皇子,但这还真是秦子轩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

  脑海里不禁想起了小学时学过的那篇文章,刘邦所说得那句话,大丈夫该当如此,这不是秦子轩心思变得太快,而是没有见过这种场面的人,真的是想象不到那种几千人跪在地上,只为迎接一个人的画面。

  从前他也没少见过他那位父皇,但今日却是他第一次感受到皇帝的威严,那万万人之上的权力,即便是秦子轩一向对这些东西看得都比较淡,此时也不禁有了些羡慕。

  不过这种想法只是一个转念之间的事,很快就被秦子轩给忘到了脑后,这样的威严气势固然很好,但却非他心中所想,更与他为自己规划的人生道路严重不符。

  已经能够看到人的距离,便不算远了,没等秦子轩等人跪上多久,御撵便停了下来,一身龙袍的秦君从御撵上走下来,点头示意了下旁边的德公公,便抬步往秦子轩这边走来。

  “平身……”

  德公公甩了一下手中的浮尘,便再次高声的喊了起来。

  “谢父皇……”

  “谢皇上……”

  口中敷衍式的低声喊道,秦子轩站起身来的同时,还不忘感叹一下德公公的不容易,这要是成天都这么喊得话,嗓子怕是都要废了,吃多少个金嗓子喉宝,怕是都不管用吧。

  正乱七八糟的想着,秦子轩突然感觉眼前一黑,抬头一看,便见一身龙袍的秦君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自己的身前,正低着头看向自己。

  眨了眨眼,秦子轩抿着唇,绷着一张小脸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从未迎过驾,跟着那些人依葫芦画瓢的那么做,还能撑得过去,现在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哪里知道应该做些什么。

  况且他跟自己这位父皇又不熟,一年也就见个那么五六面的,还不如内务府的荣总管见得多呢,就算是想要随便说点什么也说不出口,总不能像前世那些宫廷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吧,万一做错了岂不是要闹笑话,还不如什么都不做呢。

  秦子轩这般直愣愣的站在这里,一张小脸又面无表情的,看得旁边不远处站着的小六子心顿时咯噔一下,汗水便一层又一层刷刷的淌了下来,他倒是不知道秦子轩这纯粹是因为不知道怎么做,而是以为自家主子还没有睡醒,在那迷瞪了。

  恨不得直接过去把自家主子给摇醒,可看看身边的这场合,小六子却又做不了什么,只能再那里干着急不说,还不能转磨磨。

  伸手摸了摸秦子轩毛绒绒的小脑袋,秦君语气轻松,话中还带着些笑意:“怎么,才一个多月没见,小五就不认识父皇了?”

  微微一躬身,秦子轩便避开了对方摸向他头顶的爪子,双手合拢,恭敬的开口说道:“儿臣恭迎父皇回宫……”

  秦君那带着调笑意味的话语直接便被他给忽略了过去,不过对方的那句话倒是提醒了他,让秦子轩知道到底应该说些什么比较合适了。

  绵软的触感消失,那本来嫩滑的小脸被一个黑乎乎的脑袋瓜子取代,秦君心中有些不舍,不过,这样的机会多得是,他倒是也不着急。

  放过了秦子轩,与那些后宫中的妃嫔还有几位小公主说了几句话后,秦君便大慈悲的让这些人散了。

  秦子轩闻言,顿时松了口气,连忙躬身行礼,便要离开,就这么一小会的功夫,便呆得他浑身都不自在,若不是因为得等秦君话,他怕是早就开溜了。

  “小五,你这是要去哪啊?”

  秦君看着行了个礼,便打算离开的秦子轩,皱了皱眉,有些郁闷,他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用得着这么避之唯恐不及吗。

  没看那些小公主一个个的都巴不得跟他这个父亲多呆一会吗,怎么到了对方那里,就变了个样呢,刚刚若不是他多关注了一下,怕是对方就要这么直接溜走了。

  “父皇刚刚不是说让儿臣退下吗,儿臣自然是回锦文阁啊!”

  这么一会的功夫,秦子轩便已经往外走了十几步,可到底还是没出秦君的视线范围,听到背后传来的声音,秦子轩身子一僵,无奈的转过身来,一脸无辜的说道。

  “朕是让文贵人带着她们退下,并没有说你……”

  有些好笑的看着秦子轩故作无辜的小脸,懒得和对方扯皮,秦君直接挥了挥手,便让德公公过去把秦子轩带过来。

  一旁还没有行礼告退,有心想要带着小公主与皇帝多亲近一会的文贵人,瞬间身子一僵,脸上的笑容变得很是尴尬,再也不敢耽误什么,连忙拉着小公主便与其他人一起告退。

  这与皇帝亲近的机会虽然难得,但以后总归还是有的,现在皇上摆明了是想要亲近一下五皇子,沟通一下父子感情,她若是非要在旁边当电灯泡,恐怕会惹了皇上厌烦。

  见德公公三步并作两步走过来,伸手就要把自己抱起来,秦子轩顿时抿着唇,很是凶狠的瞪了眼对方,希望能够用眼神打消掉对方这个不靠谱的想法。

  他才不要跟秦君一起待着呢,他要回他的锦文阁,抱着他毛绒绒的小狐狸睡午觉,才不要跟他那个便宜父皇玩呢,不知道小孩子睡不好会长不高得嘛╭(╯^╰)╮

  手一顿,德公公好笑的看着还带着婴儿肥的五皇子,气鼓鼓的嘟着一张脸,故作凶狠的小模样,不顾对方隐隐的抗拒,直接伸手便把秦子轩抱了起来,带到了皇帝的面前。

  “看把小五高兴得,与父皇在一起很开心吧,连小脸都圆润了许多呢!”

  掐了掐自家儿子那气鼓鼓的小脸,秦君故意无视了儿子就快要喷火得双目,笑呵呵的曲解着秦子轩的意思。

  “皇上说得是,五殿下许久不见皇上,自是欣喜不已……”

  虽然心里觉得皇帝一定是眼瞎了,才会把五皇子这抗拒的模样当成是高兴,但这却并不妨碍德公公配合着皇帝说得话,做御前的太监总管,就是要有这种当睁眼瞎的本事。

  无语的看着眼前这两个自说自话,摆明了要无视自己态度的人,秦子轩丧气的垂下头,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这明明以前不是很待见自己的父皇,今天居然这么随和。

  他都摆出这种模样了,难道不是应该不耐烦的让人把他带下去,心里觉得他没有一点皇子的样子,从而更加讨厌他一些吗,现在这种兴致勃勃,和蔼慈祥的模样,到底是个什么鬼。

  见刚刚还是一幅斗鸡模样的小孩,现在那懊恼的样子,秦君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大了一些,他就知道,他这个儿子很是不一样,果然,当真是有意思的很,看来以后的日子不会无聊了。

  这般想着,秦君也来了些兴趣,竟然伸出手把秦子轩从德公公怀里抱了过来,学着后者的动作,把这小小的团子抱在了怀中。盯着龙袍上的花纹,秦子轩双手环着秦君的脖子,小小的身子瞬间便僵硬到了极点,一动都不敢动的被秦君抱着,脑海中可谓是无比混乱,已经被满满的问号刷了屏。

  天啊,这真是我那个高高在上的父皇吗,不是被人掉了包吧,我现在是不是在做梦还没醒,怎么感觉世界玄幻了呢(⊙o⊙)

  一旁的德公公倒是要比秦子轩淡定一些,像是已经习惯了皇帝那突然间的抽风举动,但也是有些惊讶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中不知道转过了多少心思。

  对于整个后宫因他而起得这些波澜,还有那些娘娘们对他起得那些不可言说得小心思,秦子轩并没有感应到。

  此时他正抱着团团,瞪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坚持不懈得拉扯着赵铭得裤脚,不给他丝毫逃走的机会,而后者则是一脸得无奈。

  他那会听皇上吩咐,说是把五皇子的身体交给他们调理,即便知道自己只是个凑数得,但也很是激动,可现在看来,他实在是高兴得太早了。

  “五皇子,下官实在是不会为宠物看病啊,您便是非要下官看,下官也不会啊!”

  看着这位还没有自己腿高得小人,赵铭真是欲哭无泪,怎么就盯上他了呢,这里不是有三位太医呢吗,为什么五皇子盯上他就不放手了呢。

  “你胡说,别以为本皇子年纪小,就好骗,你们学医得一开始练习医术的时候,用得都是小白鼠,团团虽然是狐狸,但也是小动物,你就是诚心得不想给它看!”

  秦子轩一张小脸气得鼓鼓得,看着面前这个一直在敷衍他的太医,眉头皱着紧紧的,很是不满。

  自从秦君走后,他便很快就爬了起来,团团刚刚被他给压到了,虽然说听声音感觉应该没什么问题,但还是找个大夫看一下,才能让他放心。

  正好,这屋子里面三个太医,秦子轩骨碌一下从床上跳下来,便抱着团子找了一个距离他最近得太医,可谁成想这太医不仅不给团团看,还竟然各种理由来糊弄他。

  要知道,他前世可是有一个学医的表哥得,而且对方每次都会往他们家人群里图片,都是一只只很可爱的被解剥了得小白鼠,虽然每次都会遭到各种声讨,但却是乐此不疲。

  现在赵铭说他不会给宠物看病,秦子轩信他便有鬼了,根本就是对方觉得给团团看掉架子,在这里有意的骗他,别以为他年纪小就不懂╭(╯^╰)╮

  瞅了瞅一旁躲得远远得,不时往这边打量一眼的两位同僚,赵铭气得连眼泪都快出来了,他这是做了什么孽啊,怎么就被这么一只熊孩子给缠上了呢,偏偏对方身份尊贵,他还必须得哄着。

  若眼前这只非要缠着他给一只狐狸看诊的孩子,是他自己的,赵铭表示,他保证不打死他。

  “赵太医,你便诊治一下吧,五皇子还要上药呢!”

  眼见着五皇子和一个小小的太医,因为一只狐狸僵持在了这里,

  德公公手里拿着一个白色的小瓷瓶,笑意盈盈得看向赵铭,语气中却带了些威胁得气息。

  赵铭身子一僵,不敢置信得看着一旁面带笑意的德公公,不是吧,这五皇子胡闹也就算了,怎么德公公也跟着做帮凶。

  回望着赵铭那带着些委屈得眼神,德公公耸了耸肩,举了举手中的小药瓶,表示他也没办法。

  这五皇子不肯上药,执意得要这些太医看看小狐狸,他能有什么办法呢,他也很无奈啊,若是不帮着五皇子,那还不知道要闹到什么时候呢,到时候耽误了上药,被皇上责骂得想来也不会是五皇子。

  泄气似得弯下了腰,在德公公得威胁下,赵铭沮丧得从五皇子得怀中,把那只毛绒绒得白团子给抱了出来,装模作样的检查了起来。

  天知道,他是真的不会给动物看病啊,他当年学医的时候,也是为人把得脉,从医这么多年,从来就没有遇到过这么奇葩的要求。

  见赵铭终于妥协开始给团团看诊,秦子轩双手撑着凳子,满脸关心之色的看向那只糯米团子。

  眼见着小主人正在瞅着自己,团团水汪汪的大眼睛一亮,两只小爪子就要再次扑腾回小主人温暖得环抱,却被赵铭牢牢得禁锢在了怀里,不满得叫了几声,被秦子轩顺毛摸了几下之后,又舒服得闭上了眼,毛绒绒得脸上满是享受。

  “五皇子,让赵太医先为团团看着,奴才帮您上点药?”

  见原本闹腾得五皇子终于安静了下来,德公公心里不禁舒了两口气,连忙上前两步,笑得一脸灿烂。

  扫了眼德公公手中的小药瓶,感觉着脸上火辣辣得疼痛,秦子轩点了点头,倒是没有再拒绝,他又不是受虐狂,喜欢疼痛,原本只不过是因为担心团团,没有心思,现在自然是要上药的。

  见秦子轩点头,德公公也没有让其他人动手,自己用干净得毛巾净了净手之后,便挖出那白色的药膏,一点点小心得抹在了秦子轩那张白嫩的小脸上。

  感觉到一丝丝凉意在那火辣辣得脸颊上蔓延开,秦子轩有些舒服得闭上了眼,还别说,德公公得手还挺细腻,一点都不比宫女差,不过想想也是,御前得太监总管又不用做什么粗活,手自然不会粗糙到哪去。

  抹完了药,顶着一张散着清新药香的脸,秦子轩得到了赵铭小狐狸没有一点事的结论,瞅着活泼得小团子,忐忑得一颗心终于安到了肚子里。

  把团团重新抱在怀里,秦子轩没有管在这屋里院内,忙来忙去的那些人,直接便奔向了他那温暖得大床,今天因为兰贵妃的耽误,他可是还没有睡午觉呢,小孩子必须得多睡睡,要不然会长不高得。

  脱掉自己的小靴子,趴在温暖的床上,舒服得蹭了蹭自己那软软得枕头,秦子轩幸福得呜呜了两声,可还没等他闭上眼睛,就见到一碗散着浓郁药味得黑色液体,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再往上一扫,便是德公公那张笑得无比灿烂得脸。

  脸色一黑,闻着那让人想吐得味道,秦子轩果断得转了个方向,那是什么,本皇子年纪小不知道,快拿走快拿走,不知道本皇子要睡觉了吗。

  这样背主的话语,秦子轩能说,福贵他们却不能认,若不然被人知道了,这可是一项不小的罪过,春儿立马堆起了笑脸,带着些撒娇的语气:“五皇子,瞧您说得,把我们都想成什么样了,奴婢们伺候了您那么多年,是什么样得人您还不知道吗?”

  说着说着,春儿还觉得自己有些委屈,以她的才貌,跟着这么一个不受宠的主子这么多年,青春都被耽误了,现在还被对方直言戳穿了心事,难免有些羞恼。

  这么一想,看向秦子轩的眼神便有了些不对,这便是这几年在秦子轩这里养得太好,全然忘记了皇宫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有些自视甚高了。

  一旁的福贵还不如春儿,他这些年在这里当大总管,都是被人捧着的,想做什么便做什么,秦子轩又一向懒得跟他计较,便让福贵以为对方有些怕他,嘴上不说,心里却甚是得意,现在被秦子轩这么直接揭了面皮,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了。

  虽然不敢直言得顶撞,但话语里也没了什么好声气,脸色更是瞬间阴了下来:“瞧五皇子这话说得,我们这可都是为了您好,贵妃娘娘那是什么样的人物,你若是得罪了,今后的日子可不好过,奴才们一片好心,没成想竟被五皇子您说成这样……”

  看着福贵一幅自己好心不识驴肝肺,还有春儿和小尹子那一幅被自己冤枉了的委屈模样,秦子轩忍不住觉得有些好笑,看来他这些年还真是有些温团了啊,竟让这些人觉得随便欺压都没有关系。

  他刚刚那番话一出口,这些人竟然一点都没有感到担忧和惊心,竟然还在这里明着暗着的指责起自己来,这哪像是皇宫里规矩森严的地方,便是普通的世家宅院恐怕都不会如此。

  这些年,他同情这几人年纪轻轻的就做了太监宫女,大好年华都被浪费在了宫中,成日里奴才长奴才短的,一点尊严都没有,对于他们便难免宽松了一些,平日里也不太管,竟没想到,今日竟到了这种地步。

  秦子轩摸了摸怀中小狐狸毛绒绒的小脑袋,低垂的眼帘下闪过一抹寒光,说吧,想说什么都说出来吧,他倒要看看,这些人都能说出些什么大道理来。

  “五皇子,您年纪还小,有些事情不懂没关系,总有奴才等人帮您看着,可这胡乱惹事便不好了,那贵妃娘娘哪是您能得罪的啊,这捅出了篓子,还得奴才等人帮您收拾!”

  眼见秦子轩低垂着眼帘,只是默默的安抚怀中的小狐狸,福贵眼中不禁有些轻视,本就不太看得起这小皇子的人,语气更是隐隐有了些教训的意味。

  “是啊,五皇子,您年纪小,不懂事没关系,把小狐狸给奴婢,奴婢自然会帮您的,不会让您受委屈……”

  春儿的地位比不上福贵,说话自然便没有那么张狂,可眼见着被福贵这么说话都没有什么反应的秦子轩,春儿本就想要离开的心顿时更加坚定了,这样的主子她可看不上。

  “收拾,篓子,本皇子倒是想要问问,福总管您想要怎么帮本皇子收拾啊?”

  怒极反笑,秦子轩很是灿烂的看向正得意着的福贵,他倒是想要看看,这位福大总管能有多少能耐。

  “这事也简单,您把这小狐狸给我,我给贵妃娘娘送去,您再给贵妃娘娘道个歉,贵妃娘娘大度,断然不会与您计较的,这事自然便也就结了!”

  见秦子轩笑得那么灿烂的模样,福贵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可这些年对方那随和的样子已经是根深蒂固,再加上刚刚那有些怯懦的反应,这点微弱的不对劲便被福贵本能的忽略了过去,反而因为对方的一句福总管这种恭敬的称呼,倒是越的过分了起来。

  “真好,本皇子有你们这些忠心的奴才,真是前世修来的福分啊,道歉,是不是还要本皇子给她跪下磕头啊!”

  秦子轩越说心中越是怒极,语气越来越冰寒,脸上也瞬间冷了下来,直直得看着面前这三人,目光中全是寒意。

  这话一出口,便是几人反应再大条也觉出不对来了,春儿和小尹子对视了一眼,都不敢再说话了,五皇子再不受宠也是皇子,真起火来,他们也还是有些惧意的。

  但福贵可就不一样了,占着跟内务府大总管是同乡,他在宫里面向来都是被众人巴结得对象,在秦子轩这更是领头得人物,何曾这般被人直言是奴才,更没有听过这样的冷言冷语,面子上得事还是两说,先这心理上就受不了这样的落差。

  “五皇子,您这事什么意思,奴才可是一心为您考虑,您若是非要这么说,那奴才可在您这呆不下去了……”

  福贵脸一板,也沉了下来,大有秦子轩不服软,他就要就此离开的架势,表现得很是硬气。

  “呆不下去就快点走,本皇子这里庙小,可容不下你这桩大佛!”

  秦子轩冷笑了两声,幽幽的说道,还敢威胁他,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走便走,不过还请五皇子您把那只小狐狸交出来,奴才也伺候您这么多年了,您也行行好,给个方便……”

  福贵袖子一甩,虽然没想到秦子轩会这么说,但他也不惧,早就有了离开得打算,现在有了这么个借口,倒是正合他意,不用担心别人说他趋炎附势了,说不定还能博博同情。

  “福总管,这做人啊,最重要的是要脸,一个人若是给脸不要脸,那可就没什么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