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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秦君面上虽是一直带着笑意,但脸上却写满了不容置疑,古代终究是皇权社会,秦子轩抿着唇,即便满心的不情愿,却还是一口一口的吞下去那仿佛□□一般的药汁。

  安静得在一旁当着壁画的德公公把头低的更深了一些,对于每咽下一勺药水,便干呕个不停的五皇子,心中难免多了几丝同情,皇上这哪是在学人家父慈子孝得喂药,分明是在借机为难五皇子吗。

  屋内静悄悄的一片,包括德公公在内的所有宫女太监都大气不敢出一声,只有秦子轩那不时干呕得声音,气氛诡异的有些渗人。

  苦涩得味道一点点在口中蔓延,秦子轩压下去想吐得欲望,心里难免有些委屈,受伤得那个人明明是他,被找麻烦得也是他,可自己这位名义上的父皇,却为了别人来处罚他,即便是秦子轩从未对自己这位父皇有过什么期待,但心中还是有些意难平。

  不过他毕竟不是真正的小皇子,只是一瞬,这样委屈不甘得情绪便被他给压了下去,早就该想到得不是吗,一个从未亲近过的儿子,和一个宠爱多年的贵妃,无须去比,就能够明白谁的分量更重。

  反正不管怎样,他的目的还是达到了不是吗,不管自己这位父皇有多宠爱兰贵妃,还是不得不处置了对方,只要这样就够了,至于其他的,本就不是自己应该想的不是吗。

  心里这样想着,秦子轩藏在被子下得双手,却还是不受控制的握紧了,指甲深深得陷进了肉里。

  耐心得喂着儿子把一碗汤药都喝了下去,秦君把碗放到一旁,接过德公公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手,眼神往屋外一扫,德公公顿时心领神会,带着在场得所有的宫女太监悄悄得退下了。

  “苦吗?”

  看着乖乖的喝完了药,眼角因为刚刚不停的干呕,冒出了些生理泪水的小团子,秦君似漫不经心的问道。

  “苦!”

  微垂着眼帘,秦子轩温顺得点了点头,粉雕玉琢得小脸显得十分的乖巧可爱。

  即便心中有再多的不平,但秦子轩却分豪都未表现出来,委屈抱怨那都只有在亲近的人面前才有效,与一个不在乎你的人是没有用的。

  这个道理秦子轩本是在明白不过得,可之前秦君的表现实在是太自然,让他无意中竟忘了这点。

  “还疼吗?”

  摸了摸儿子右脸上还红肿的印记,看着难得乖顺的儿子,似乎并未察觉到对方的转变,秦君又一次问道。

  “有一点!”

  感受到脸上传来的温度,秦子轩愣了一下,不明所以的瞅了眼秦君,虽然不知道对方到底想要干什么,但还是如实的回道。

  “知道疼,知道苦,下次就长点记性,有些事情再一再二,不可再三再四,若是再敢用这样的办法,朕就让你知道什么才叫疼!”

  拿起刚刚德公公端来的蜜饯,往自己儿子那张粉嘟嘟的小嘴里塞了一颗,秦君似笑非笑的瞅着秦子轩。

  “父皇,儿子……”

  被秦君这话说得心中一惊,秦子轩嘴巴微张,眨了眨眼,有些心慌得便想开口,可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也只能是微微低下头去,静默不语。

  心中却是掀起了轩然大波,什么想法都有,他知道,他得这点小手段瞒不过秦君,可他万万没想到,对方竟然会这样直接的说出来,这到底是几个意思。

  而且,听对方话中的意思,并不是单单指今天的这件事,就连前几天的那件事对方也知道了,还警告他不许再用这样的手段,即便秦子轩心思机敏,可还是难以猜透秦君的想法。

  感受着口中甜丝丝的味道,一点点得驱散了苦涩,秦子轩便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这……算是打个巴掌给个甜枣吗。

  “怎么,没话说了,你今天那句话说得不是挺威风的吗,大乾的五皇子殿下!”

  语气中带着一丝调笑的意味,秦君看着证愣住了得儿子,唇角微微上扬。

  秦子轩沉默着没有开口,果然,这皇宫里生的一切都瞒不过皇帝的耳朵,不过他本来便也没想过要瞒着对方,他所用得乃是阳谋,即便对方知道了,又能怎样。

  兰贵妃不还是一样要受到处置,而他这里,最多也就不过受到对方的厌弃,再不济,也不过就是像刚刚那样让他难受得处罚罢了。

  能够报对方侮辱母妃之仇,能够保住团团,脸上得伤,还有所受的处罚,在他看来,根本就不算什么。

  看着低头沉默得儿子,秦君拉过秦子轩藏在被子里的右手,动作轻柔得翻转过来,再看到那手心中的半月牙痕迹时,不禁停顿了一下,有些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秦君确实是很无奈,这天下间的父母,任谁见了自家的儿子,这般不爱惜自己,总是用这种手段去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都会像他这般,即便是贵为皇帝,可他也终究是一位父亲。

  被秦君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一愣,等秦子轩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看着无奈叹息的秦君,秦子轩咬着唇,有些不知所措。

  撩起儿子的袖子,秦君扫了眼正心神忐忑得偷偷瞅自己得儿子,看着对方那仿佛受惊得小鹿一般,突然收回的眼神,嘴角微微上扬,带了些笑意。

  可再低头看到儿子胳膊上那显眼的疤痕时,秦君的脸色却瞬间沉了下来,从衣袖中拿出一个白色的瓷瓶,为儿子抹上伤药之后,看着被自己的举动彻底搞蒙,张着小嘴,正呆呆的望着自己的儿子,秦君眼中闪过了一抹复杂的光芒。

  把手中的瓷瓶放到桌上,秦君摸了摸儿子的小脑袋,神情很是郑重:“小五,就像你自己说得,你是大乾的五皇子,朕的儿子,整个天下没有几人的身份能比你更尊贵,也没有什么东西能比你的身体更加重要,你明白吗?”

  秦子轩愣愣得看着自己的父皇,眼神有些茫然,对方所说得每一个字,他都认识,可为什么,连在一起之后,他便听不懂了呢。

  见平日里无比精明的儿子,到了这个时候,却难得的呆傻了起来,秦君不仅没有觉得好笑,反而有丝难言的心酸。

  “小五,兰贵妃也好,皇后也好,其他的皇子公主都一样,不管是谁欺负了你,你都可以来找父皇,父皇自会为你做主……”

  见面前的小团子一脸见了鬼的表情,满是狐疑的看着自己,秦君无比认真的说道:“身为朕的儿子,大乾得皇室子孙,你根本不需要用这种手段去做事,整个天下间,也没有人值得你用这种方式!”

  直到自己的父皇离开,秦子轩还是没有回过神来,他一幅见了鬼的神情,直愣愣的坐在那里,只觉得刚刚所经历的总有些不真实,如果说秦君只是为了兰贵妃而责罚他的话,虽然心有不甘,但他却能理解和接受。

  可现在这一出到底是怎么回事,秦子轩半点也不觉得这是自己那位父皇的真心话,可对方好像也没有什么理由骗他,想来想去也想不通,秦子轩便只能认定秦君是另有目的,这样反而会让他更容易接受一些。

  被兰贵妃的口不择言吓了一跳,凝霜扫视了眼四周,见所有听到这句话的奴才,都躲得远远得,装没听到,顿时松了一口气,拉了拉兰贵妃的衣袖提醒道。

  “本宫有说错吗,他本来就是个小畜生,有娘生没娘养,皇上何时把他放在过眼里!”

  甩开凝霜拉着自己衣袖的手,兰贵妃眼眶微红,想起秦子轩刚刚那些捅向自己心窝子得话,再看看这满院子对自己避之唯恐不及的奴才们,顿时有些口不择言。

  可这话刚刚说完,兰贵妃便知道自己失言了,勉强冷静下来,盯着院子里的这些奴才,她刚想威胁几句,让他们不要把听到的话传出去。

  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道低沉得声音:“兰贵妃这是在说谁是小畜生呢?”

  心中一惊,兰贵妃转头看去,便见不远处一群宫女太监都低着头,噤若寒蝉,秦君一身明黄色的龙袍,身姿挺拔得站在众人之前,目光冰冷,脸带寒霜的盯着她。

  双膝一软,兰贵妃便跪在了地上,之前的张扬肆意,倔强不肯认错的姿态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是她终于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而是一向自认为皇上宠爱她的兰贵妃,被那冰冷无情,好似看着什么嫌恶东西一般的眼神,给彻底的吓住了。

  入宫这么多年,她从未见过这样的皇上,即便还是不觉得自己有错得兰贵妃,也知道,面对着这样的皇上,她决不能像之前想得那般硬顶,不然,便真的是要万劫不复了。

  冷冷得扫了一眼被吓得跪在地上的兰贵妃和凝霜,秦君未一言,便径自往秦子轩的卧室走去,身后的太监和宫女匆匆忙忙的跟上,没有一个人往兰贵妃那边看,都是一幅小心谨慎的模样。

  秦君还没进屋得时候,德公公等人便知道了,等后者一进来,立刻便是行礼问安,乌压压的跪了一地,倒是把安生的躺在床上的秦子轩给显了出来。

  早在刚刚听到外面动静得时候,秦子轩便不着痕迹的掐了掐自己的大腿,脸色因为疼痛瞬间更苍白了一分,生怕事情闹得不够大,他还心机的把脸往左面侧了侧,让挨了打的右脸被看得更加清晰。

  见刚刚还在自己面前活蹦乱跳,很是欢快的儿子,转眼间就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白嫩嫩的包子脸上,那五根鲜红的手印甚是吓人,甚至感觉要渗出血丝一般,秦君本来便不是很好看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他本来正在御书房与几位大臣,商量着关于朝中赈灾得一些事宜,可见到德公公派过来的小太监,在外面一直着急的转圈圈,心中好奇之下,便让他进来了,这一禀告,不仅把秦君给吓了一跳,把正在议事的几位大臣也都给吓了一跳。

  回过神来的秦君,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可看着还在场中的几位大臣,他也不好多问,便让他们先在御书房中等着,自己则是匆匆忙忙得赶了过来。

  谁成想,刚一进锦文阁的大门,就听到了兰贵妃那嚣张的话语,心情瞬间便阴郁了下来,等再看到自己儿子那惨兮兮得小脸时,这还有什么不可相信得,事情都摆在眼前了。

  想到御书房内的那些人还不知道会怎么议论这件事,自觉丢脸都丢到大臣面前的秦君,满肚子的火气,再见到儿子那张小脸时,瞬间达到了极点,没有理会在地上跪了一片的太医太监和宫女。

  秦君转身便又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卧室,浑身带着已经快成了形的黑色煞气,直冲着跪在院子中央的兰贵妃而去。

  “皇上,皇上,您听我解释,臣妾不是故意的,臣妾真的不是故意得……”

  看着刚刚进去没多久的皇帝,转眼间便气势汹汹的来到自己身前,兰贵妃心中慌,连忙抓住秦君的裤脚,梨花带雨得哀声求道,一幅楚楚可怜的模样。

  虽然说在对方膝下子嗣不多的情况下,不能真的拿自己怎么样,但这种会让人难受的小手段,那就不知道有多少了,原本是认为对方不待见自己,懒得管自己,所以秦子轩才敢那么放肆。

  可现在看来,自己这个父皇并不像是原本想象中的那样,因为他生母位份低,觉得他是个耻辱,不太愿意见自己,在这样的情况下,秦子轩又不傻,自然知道怎么做才是对自己最有利的。

  官大一级压死人,若是硬跟对方顶,那吃亏的只会是自己,等到将来长大了,开府出去,对方就管不着了,还不是自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这么想着,秦子轩心中的小算盘打得那叫一个噼里啪啦的响。

  “你能有这个心,朕甚是欣慰,身为皇子,最重要的就是能把天下百姓装在心里!”

  看着底下坐着的小小身影,秦君神色郑重的说道,朝廷并不缺对方的那三万两银子,他之所以会提及,也是希望能够借此机会教育一下他膝下的几位皇子。

  大乾传承至极,天下富庶,百姓安康,虽然不乏一些地方会遭遇天灾人祸,但大体上还是一片盛世江山,在这样的情况下,并不需要什么盖世明君来继承,只要能够守成便就足够了。

  最重要的便是能够勤政爱民,虽然秦君现在也不过而立之年,还没到四十岁,考虑不到继承人的问题,但教育还是要从娃娃抓起,这样的思想必须早早的给他们灌输下去,要不然,到时候这几个小皇子,一个不留神之下,长成他十六弟那般荒唐的模样,他可就追悔莫及了。

  想起他那些个令人心烦的弟弟,秦君刚刚逗弄儿子的愉悦心情顿时就没有了,他也就想不明白了,他父皇那么能生,给他生了那么多个弟弟,怎么到了他这里,就这么三个小萝卜头呢。

  再想想他那些个哥哥弟弟膝下也不多的子嗣,秦君忍不住怀疑是不是他父皇,把皇家的子嗣在他那一代都给生得差不多了,所以他们这一代子嗣才这么艰难。

  秦君的思维转得太快,脑洞开得太大,秦子轩根本就不知道对方的心思已经转到别处去了,眼见自己父皇说得那么认真,顿时神情一肃,便从椅子上跳了下去。

  “多谢父皇教诲,儿子必定铭记在心!”

  小身板站得笔直,双手合十便是一礼,看起来很是像模像样,让一直站在旁边当壁画的德公公,都不禁偷偷的瞄了几眼,在心里暗暗赞叹了一番。

  怪不得皇帝会对这个一向不太受宠的五皇子,突然间多了这么多关注,才不过四岁出头多一点,还是虚岁,说话的条理就能如此清晰,当年的二皇子和三皇子可是都做不到这一点。

  却不知,秦子轩只不过是做出个模样来罢了,秦君的那句话,他根本就没有往心里面去,他的志向又不是要做皇帝,记住这句话又能有什么用呢,到时候做的多了,怕是还会惹来新帝的猜忌。

  别管他自己是怎么想得,秦子轩的这一句话,倒是及时把思维已经快要飘到外星球的秦君给拉了回来。

  “记得就好,你这次的举动也算是为你两位皇兄做了个表率,为父不能不赏,说说吧,你想要些什么赏赐?”

  看着下方躬身行礼的小团子,秦君反应得很是快,丝毫都看不出刚刚有走神的迹象。

  “回父皇,此乃儿子份所应为之事,不敢要什么赏赐……”

  秦子轩一愣,连忙推拒道,对于秦君这让他意想不到的举动,心里面很是有些犯嘀咕,生怕再陷入什么坑中,那可就太惨了。

  “朕一言九鼎,小五你就直说你想要什么吧?”

  秦君虽然是个老狐狸,但也不是什么都能够猜得到的,至少现在他就没有想到秦子轩是怕他这个做父皇的,再坑他,所以宁愿没有赏赐也不敢要。

  而是觉得这小家伙有些害羞,跟自己又一向不太亲近,刚刚还被自己罚站,这会难免有些畏惧,所以不太敢提,直接大手一挥,很是豪爽的说道。

  秦子轩无语了一瞬,看着一脸豪爽大方之气的秦君,简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这还有不要东西,硬逼着人要得嘛。

  瞅了瞅上只是见了这么一会,就已经让自己身心俱疲,心力交瘁,心里窝火的父皇,秦子轩很想直言不讳的跟对方说,我最想得到的赏赐就是离你离得远远的,可到底还是有些怂,没敢把这话说出口。

  可现在看来,自己这个父皇并不像是原本想象中的那样,因为他生母位份低,觉得他是个耻辱,不太愿意见自己,在这样的情况下,秦子轩又不傻,自然知道怎么做才是对自己最有利的。

  官大一级压死人,若是硬跟对方顶,那吃亏的只会是自己,等到将来长大了,开府出去,对方就管不着了,还不是自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这么想着,秦子轩心中的小算盘打得那叫一个噼里啪啦的响。

  “你能有这个心,朕甚是欣慰,身为皇子,最重要的就是能把天下百姓装在心里!”

  看着底下坐着的小小身影,秦君神色郑重的说道,朝廷并不缺对方的那三万两银子,他之所以会提及,也是希望能够借此机会教育一下他膝下的几位皇子。

  大乾传承至极,天下富庶,百姓安康,虽然不乏一些地方会遭遇天灾人祸,但大体上还是一片盛世江山,在这样的情况下,并不需要什么盖世明君来继承,只要能够守成便就足够了。

  最重要的便是能够勤政爱民,虽然秦君现在也不过而立之年,还没到四十岁,考虑不到继承人的问题,但教育还是要从娃娃抓起,这样的思想必须早早的给他们灌输下去,要不然,到时候这几个小皇子,一个不留神之下,长成他十六弟那般荒唐的模样,他可就追悔莫及了。

  想起他那些个令人心烦的弟弟,秦君刚刚逗弄儿子的愉悦心情顿时就没有了,他也就想不明白了,他父皇那么能生,给他生了那么多个弟弟,怎么到了他这里,就这么三个小萝卜头呢。

  再想想他那些个哥哥弟弟膝下也不多的子嗣,秦君忍不住怀疑是不是他父皇,把皇家的子嗣在他那一代都给生得差不多了,所以他们这一代子嗣才这么艰难。

  秦君的思维转得太快,脑洞开得太大,秦子轩根本就不知道对方的心思已经转到别处去了,眼见自己父皇说得那么认真,顿时神情一肃,便从椅子上跳了下去。

  “多谢父皇教诲,儿子必定铭记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