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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可若是这样的话,那以后也是个麻烦,宫中一共就三个皇子,皇上的宠爱就那么多,若是再分给五皇子一些,娘娘膝下的三皇子肯定会受到影响。

  “那倒不是,五皇子出来的时候,神情很是萎靡,似乎,像是被皇上给骂了一般……”

  小太监迟疑了一瞬,想到自己刚刚在外围所见到的场景,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他是负责打扫崇华殿外围的一个小太监,早就几年前就已经被贵妃娘娘收买,负责通传一些关于皇帝身边的信息。

  但他能知道得,不过都是一些大家能看到的事情,有得时候,像这种情况,便只能靠自己推测,准不准得其实很难说。

  “想来应该便是这样了,五皇子生母低贱,皇上不喜他,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怎么可能突然之间就关注上了呢!”

  兰贵妃直接肯定了小太监的猜测,飞扬的眉宇间有着几许轻蔑,显然是不太看得起这位出身不好的五皇子。

  “娘娘,奴婢估计,应该是皇上知道五皇子抢了您的东西,所以特意把五皇子叫过去训斥一番,替您出气呢……”

  心中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凝霜也是捡着好听的说,她心中还是不忘让兰贵妃放弃找五皇子麻烦的打算。

  “既然皇上都为此事教训了五皇子一番,那本宫就更是应该去瞧瞧了,也好让那位五皇子知道,这宫中有些事情是不能做得!”

  下巴微抬,兰贵妃脸上闪过一丝甜蜜的神色,挥了挥手,示意让周宁带着小太监下去领赏,眉飞色舞的坐上了早已准备好的轿撵,便大摇大摆,声势浩大的往锦文阁而去。

  宫中就没有什么能够瞒得住的事情,更何况,兰贵妃有心向后宫其他得娘娘示威,就更是没有一点想要遮掩得意思,不到一盏茶的时间,整个皇宫的人都差不多知道了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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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先得到消息的自然是崇华殿这边,若是之前,德公公还不一定会为了这件事去特意打断正在处理政务的秦君,可在见到皇上对这位五皇子的重视之后,自然是第一时间就把事情禀告了上去。

  要不然,五皇子那边真出了什么事,他可担待不起。

  秦君本来正在批阅奏章,最近这段时间,朝廷的大事比较多,他虽然已经继位有六七年了,但处理起来还是觉得有些棘手,对出去了一趟又悄悄走回来得德公公,并没有心思理会。

  “皇上,刚刚有奴才来报,说是贵妃娘娘,凤驾往锦文阁去了……”

  见皇帝没有开口询问得意思,德公公只能小心翼翼的试探道。

  “锦文阁,那不是小五的住处吗,兰儿去那里做什么?”

  秦君继续翻阅着手中的奏折,漫不经心的问道,倒是没有怪罪德公公打扰他处理政务的意思。

  “说是贵妃的东西被五皇子给夺去了,想要重新要回来……”

  想想刚刚那小太监所说得话,德公公就忍不住感慨,这兰贵妃也真是看不清形势,别说是五皇子现在正得宠,便是他不得宠的时候,也是个皇子,你一个后妃,跟一个小皇子有什么冲突好起得呢。

  “什么东西,还值得她一个贵妃跑去讨回来?”

  秦君皱着眉,有些不解的看向德公公,小五他是知道得,一向是个怕麻烦的主,能躲多远躲多远,怎么可能会抢贵妃的东西。

  “是一只小狐狸,兰贵妃要把它做成围脖,五皇子心善,看了不忍,就给收留了下来!”

  一个是得宠的妃嫔,一个是皇上膝下仅有的几位皇子之一,德公公心里权衡了一下,回话的时候就不免偏向了五皇子。

  就因为这事,秦君不可思议的看了德公公两眼,见对方肯定的点头之后,顿时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把手中的奏章扔到桌子上,语气便有些不对:“你说,朕是不是把兰贵妃宠得太过了?”

  不过就是一个宠物而已,竟然因为这种小事,光明正大的去找一位皇子的麻烦,当真是全然没有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这么想着,秦君眼中便多了些冷意。

  听到这语气,再听到兰贵妃这三个字,德公公顿时心中一凛,瞅了瞅面露不悦之色的皇帝,小心谨慎得回道:“兰贵妃性情直率,做事难免不经考虑……”

  嘴上这么回着,德公公心中却忍不住有些腹诽,皇上你那哪叫宠得过了啊,你就差把兰贵妃宠上天了,要不然人家刚进宫时,也是一个可爱的姑娘,哪会变成现在这么嚣张跋扈得样子啊。

  现在倒是说变脸就变脸,直接从兰儿变成了兰贵妃,不觉得翻脸翻得太快了些吗?

  “性情直率,都多大的年纪了,还能用得上这个词吗!”

  轻哼了一声,秦君转动了一下有些麻的胳膊,也没有再多说什么,直接吩咐道:“你去锦文阁看着些,若是兰贵妃太过分,小五没有办法应付,你就进去帮帮他……”

  听着那亲疏分明的称呼语气,德公公心中瞬间便有了谱,连忙躬身应是,便准备按照皇上的吩咐过去盯着,以兰贵妃那脾气,事情十有八九会被闹大了。

  “等等!”

  叫住已经准备离开的德公公,秦君沉吟了一下,恢复了一贯的平静,又多嘱咐了一句:“不用出去太早,便让兰贵妃闹,小五吃了亏也不打紧,人没事就行,当然,也不能让兰贵妃闹得太过火,你把握好分寸!”

  德公公皱了皱眉,有些疑惑,但却并没有多问什么,而是直接答应下来,见秦君没有其他的嘱咐之后,便又缓缓的退了出去。

  “兰贵妃这么一闹也好,那小家伙太没有上进心了……”

  自言自语了一句,秦君摇了摇头,没有再把心思放到这件事上,而是拿起奏章继续看了起来。

  得到秦子轩的配合,荣总管算是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冲着他来得就好,至于福贵,虽然少了一个能办事的人,觉得有些可惜,但跟自己的小命一比就不算什么了。

  看着荣总管那疾言厉色的神情,福贵眼泪都快出来了,瞬间扑腾一声便跪在了地上,冲着秦子轩哀声求饶:“殿下,奴才知错了,奴才真的知错了,您饶了奴才吧,您知道得,这事不是奴才做得啊……”

  福贵现在可算是把自己的肠子都给悔青了,昨日里他还在做着可以调离锦文阁,前程似锦的美梦,谁成想今日便直接掉进了地狱,回想昨日秦子轩看向他那冷厉的眼神,福贵顿时悔不当初,趴在地上连连求饶。

  见福贵这幅凄惨的模样,容总管也有了些不忍,可看着正在主位上坐着的秦子轩,容总管又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情绪,你说说,都跟在人五皇子身边这么些年了,竟从没看出对方这个这般厉害的主,还把人惹到这种程度,这不是自己作死又是什么呢。

  不过看在往日里那些孝敬得份上,容总管一时间并没有说话,毕竟,他若是开口了,那就是彻底得把福贵给打入深渊了,对方毕竟伺候了五皇子这么多年,五皇子又年幼,兴许便心软了也说不定呢。

  抱着这样侥幸想法的容总管却不知道,秦子轩本来是没想要与福贵计较得,全是因为对方再一再二,接连不断的把主意打到小团子的身上,把他给彻底惹火了才会如此。

  若是他知道,现在便不会再等着秦子轩表态了,而是直接就把这个自己作死的东西处置了,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连点眼色都看不懂的东西,现在不死以后也活不长。

  见两人在那里作秀一般哭哭啼啼,磨磨蹭蹭,秦子轩幽幽的说道:“不是你,如果不是你得话,又会是谁呢,难不成还是容总管不成!”

  说着,秦子轩的眼神便落到了荣总管身上,看得后者瞬间一个激灵,也不犹豫了,直接便是一脚踹在了福贵的身上,把后者踹得在地上滚了两滚。

  “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本公公看你平日里还算机灵,才把你派过去伺候五皇子,没成想,你竟然如此见钱眼开,连皇子供奉都敢贪污,我今天便打死你,省得你丢人现眼!”

  容总管边骂边踹,下脚可谓是毫不留情,把福贵像是个球一般踢过来踢过去得,满屋子里全是福贵的哀嚎之声。

  可即便是这样,福贵也不敢把事情推给荣总管,现在他把事情担下来,或许还有一条活路,可若是他敢反咬一口,那便连一点活路都没有了。

  搂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吃东西,而是用两只小爪子捂住眼睛,一幅不忍直视模样的小团子,秦子轩无趣的看了眼这不断在他面前作秀的容总管,眉头皱了皱,便叫了停。

  “行了,荣总管,这处理犯了事的太监,是你的职责,却也不必在本皇子的面前,该怎么办,你心中有数,本皇子便不打扰你了……”

  说这话,秦子轩便跳下了椅子,顺便把怀中小狐狸捂着眼睛的小爪子扒开,可低头一看,才现这小家伙的爪子中间都留着缝隙呢,从他这个位置看过去,还能看到那双滴溜溜乱转的大眼睛,顿时觉得有些无语,这算是狐狸版的掩耳盗铃吗。

  “是是,五皇子您说得是,这事奴才定会给您一个交代,明日再敬事房用完刑之后,便将这狗奴才打入辛者库,绝不会轻饶!”

  荣总管断然说道,很是有种指天誓的感觉,像是真的对于福贵的行为已经恨之入骨了一般。

  秦子轩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也没有说什么嘛,荣总管的心思他明白,无非就是想要保福贵一条命,私吞皇子份例,那是死罪,别看容总管说得那么严重,其实已经算是从轻处置了。

  见荣总管有些忐忑的看着他的眼神,秦子轩也没有揭穿,他刚穿越那年也不过就是十七八岁的年纪,根本就没有见过人血,虽然在皇宫里呆了这些年,早就已经磨灭了曾经的天真,但真要他杀人,一时间,心里却也是有些承受不了。

  所以容总管的处置虽然轻了,却正合他意,相信有了福贵这么个活生生的例子,将来敢打他小团子主意的人便会少了很多,又可以恢复之前的清净生活。

  看了眼衣服上满是灰尘,额头上磕出了血迹,神情有些呆滞的福贵,秦子轩摇了摇头,抬脚便往外走去,虽说是已经从轻处置了,但辛者库可不是个什么好呆得地方,对方这辈子就算是彻底毁了。

  在一旁围观了所有经过,有些目瞪口呆,神情满是不可置信的春儿等人见秦子轩要走,顿时回过神来,连忙跟了上去,望着秦子轩的眼神,都多了些恭敬和惧意。

  任他们怎么想都没有想到,秦子轩的手段竟然如此厉害,只是几句话的功夫,便彻底的把平日里总是得意洋洋,很是放纵的福总管给彻底的打落了尘埃,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永无翻身之日。

  见春儿他们七手八脚,匆匆忙忙跟上来的身影,秦子轩一皱眉,都是刚刚被容总管那场秀给搞得,竟把这事都给忘了,连忙又转身回了屋内,内务府那么远,好不容易来一趟,自然是要把事情一次性解决了,他可不想再来第二回,他这小胳膊小腿得,又得走上一个时辰。

  目送着秦子轩离开,容总管刚刚想松一口气,可还没等他吐出来,就看到又转身走回来的秦子轩,一口气顿时搁在了那里,心脏开始不争气的跳动了起来。

  他现在可是怕了这位爷了,年纪不大,但这一出手便是把人往死里整啊,现在看到对方的身影,他便觉得心中没有底气,这位小爷,他算是得罪不起了。

  “五皇子,您还有什么事,可是对奴才得处置不满意?”

  连忙快步迎了上去,荣总管点头哈腰的说道,生怕哪里惹到这位爷不满意,再把这件事情闹大了。

  “跟此事无关,我锦文阁庙小,容不下三心二意,朝秦暮楚的大佛,后面那三位你便给调走吧!”

  回头看了眼又跟着他走回来的春儿等人,秦子轩耸了耸肩,很是随意的说道,这三人想走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今日正好有机会,便索性都成全了他们。

  “没问题,只不过五皇子您身边不能没有人伺候,奴才这就挑几个聪明伶俐的,让您过过眼……”

  顺着秦子轩的目光瞅了眼面色慌张的春儿三人,容总管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这又是三个眼瘸得,跟福贵一个样,愣是拿着珍珠当榆木,想丢了西瓜捡芝麻的那伙。

  “不用那么费事了,我身边用不了那么多人……”

  说着,秦子轩扭头看了看那两个刚刚负责接待他的小太监,那会心中隐隐的想法瞬间又浮了上来,开口问道:“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字?”

  “回殿下的话,奴才小六子……”

  “回殿下的话,奴才小顺子……”

  这两个小太监,也都是机灵的人物,秦子轩这话一出口,他们心中便明白了,脸上不禁浮现出了一丝激动之色,便是原来秦子轩刚来的时候,他们便想着能够调到对方身边,更何况是现在见到了刚刚的场面之后呢。

  脸上露出一抹笑意,秦子轩满意的点了点头,指了指这两人,便对容总管说道:“把小六子和小顺子调到我身边就够了,本皇子的锦文阁地方不大,有两个人伺候就行了,容总管也不需再派人过去了!”

  “是,五皇子,奴才明白了,一切便按照您的意思办……”

  感慨了一下这两个小太监的好运道,荣总管很是爽快的说道,虽然说一个皇子身边就跟着两个人,未免太过寒酸,也不合规矩,但这位爷一看便是个有主意得,容总管自然也不会去惹他不快。

  来之前想办的事情都办完了,秦子轩也是一身轻松,没有理会站在一旁,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不知道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的春儿等人,带着刚刚调过来的小六子和小顺子就要回锦文阁。

  却不成想,本来一直呆滞得跪在那里的福贵,瞬间冲了上来,被眼疾手快的小顺子拦住了之后,便跪在那里不停的磕着头,冲着秦子轩的方向,哀声求饶:“殿下,殿下,您饶了奴才这一次吧,奴才真的知道错了,奴才再也不敢了,求求殿下,求求您,看在奴才伺候您这么多年的份上,饶了奴才这一次吧,奴才不想去辛者库啊,殿下……”

  福贵的声音嘶哑,很是恳切,话语中的真心悔过之意秦子轩能够听得出来,他微微闭了闭眼,摇了摇头,忍不住叹了口气,轻声说道:“福贵,机会我已经给过你了,只可惜,你没有珍惜,现在……已经晚了!”

  说完这段话,秦子轩也不再看对方的反应,没有一点犹豫的就离开了,不管福贵的结局是什么样的,都是对方自己的选择,机会他已经给过了,不会再给第二次,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望着秦子轩毫不留情离去的背影,福贵瘫坐在地上,额头上的鲜血不停的低落下来,模糊了视线,脑海中则是不断的回荡着秦子轩最后的那句话,机会我已经给过你了,现在……已经晚了。

  “晚了,晚了,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哈哈哈哈哈……”

  念着念着,福贵忍不住伏在地上失声痛哭了起来,声音里充满了悔恨,看得一旁的荣总管,也不禁摇头叹息,至于春儿等人,那就是更不知道心中是个什么滋味了。

  虽然说在对方膝下子嗣不多的情况下,不能真的拿自己怎么样,但这种会让人难受的小手段,那就不知道有多少了,原本是认为对方不待见自己,懒得管自己,所以秦子轩才敢那么放肆。

  可现在看来,自己这个父皇并不像是原本想象中的那样,因为他生母位份低,觉得他是个耻辱,不太愿意见自己,在这样的情况下,秦子轩又不傻,自然知道怎么做才是对自己最有利的。

  官大一级压死人,若是硬跟对方顶,那吃亏的只会是自己,等到将来长大了,开府出去,对方就管不着了,还不是自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这么想着,秦子轩心中的小算盘打得那叫一个噼里啪啦的响。

  “你能有这个心,朕甚是欣慰,身为皇子,最重要的就是能把天下百姓装在心里!”

  看着底下坐着的小小身影,秦君神色郑重的说道,朝廷并不缺对方的那三万两银子,他之所以会提及,也是希望能够借此机会教育一下他膝下的几位皇子。

  大乾传承至极,天下富庶,百姓安康,虽然不乏一些地方会遭遇天灾人祸,但大体上还是一片盛世江山,在这样的情况下,并不需要什么盖世明君来继承,只要能够守成便就足够了。

  最重要的便是能够勤政爱民,虽然秦君现在也不过而立之年,还没到四十岁,考虑不到继承人的问题,但教育还是要从娃娃抓起,这样的思想必须早早的给他们灌输下去,要不然,到时候这几个小皇子,一个不留神之下,长成他十六弟那般荒唐的模样,他可就追悔莫及了。

  想起他那些个令人心烦的弟弟,秦君刚刚逗弄儿子的愉悦心情顿时就没有了,他也就想不明白了,他父皇那么能生,给他生了那么多个弟弟,怎么到了他这里,就这么三个小萝卜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