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 对峙
爱丽丝一挥手，空气之中浮现出几枚深蓝色的晶石。苏南给了李萌萌一枚，又给了玛丽一枚。“呼，这是什么？”李萌萌感觉道喉间舒畅了许多。不由疑惑的问道。“是纯净的空气。在深渊当中，是一种比较珍贵的资源。不过深渊之内，大部分生物都不用呼吸。因为这里的生物为了适应恶劣的环境，已经经过了无数代的遗传。大都习惯了。”“那为什么是珍惜的资源？”“为了给自己去人界生存的机会。如果能够适应呼吸纯净空气来过活，就能前往人界。不过，现在污染这么严重。可能这空气的作用是越来越贬值了。”面对苏南的体温，爱丽丝苦笑一声。招呼着几人坐下。“深渊之内几乎都是荒土。我靠着曾经的实力，修建了一处宫殿，这里的环境还算不错，咱们先在此休整吧。哦，千万不要离开这里，否则可能很危险。”几人自然都懂的这个道理，苏南此时提出，想要看看智慧之核。爱丽丝便领着一行人来到了一处宫殿内的空旷之所。“这儿。进来吧。”招呼着几人进入，众人都没想到，在这么一处阴影之内，竟然隐藏着一处无比广阔的天地。“这是哪里？”李萌萌惊讶的叫道。“我用来存放智慧之核的密室，中央那个就是了。”在前方的天空中，正悬浮这一枚金灿灿的光球。而在光球的周围，是无数凌乱的魔文符咒，一层一层的，将她保护在其中。苏南看向那个光球，耳边响起了芬里尔的声音。“你可以进去找他接受试炼，如果通过了，便能够获得无上的智慧，甚至能够凝聚出神的力量，最终脱离凡人的肉体。当然，我也没试过，当初那个交给我智慧之核的人，就是这样告诉我的。”“诶？芬里尔，交给你智慧之核的人，是什么打扮？”“黑袍，是外域神。我没看到他的样貌。”爱丽丝闻言，低头沉吟了片刻，继而说到“芬里尔，你知道现在西神域是谁在做主吗？”“嗯？”芬里尔眉头一皱。随后舔了舔自己的牙齿。“该死的。原来是让我们自相残杀而死的吗？这个引导内乱的不幸之物。”“不过可不能否认它的价值。我，曾经在这上面获得了很多的东西，就比如说，创造世界的才能。不过很可惜，现在的我再怎么试探，它也不肯给我一丝反应了。你先不要过去，想好了，我才能帮你解开通往中央的术法，不然智慧之核的气息泄露，会出大乱子的。”苏南点了点头不再言语，拳头轻轻抵着下巴，低着头，沉思了起来。
“这件事事关重大，必须认真对待。我进入智慧之核内，会面临什么考验？这根本就难以猜测。考核的标准，是按照表现，给予不同的奖赏，还是必须要达到指定的条件？如果没有给出任何的提示，我又该如何做？稍有不慎便会出局，这样的考核，未免也太不公平了。可是，既然说是智慧之核。通过考核的方法必定与智慧挂钩。啊，线索太少。”苏南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用希冀的眼光看向爱丽丝。“当初，你所进行的试炼，是什么样的？”爱丽丝咬着唇摇了摇头，略带歉意的向苏南解释道“对于这段记忆，似乎被智慧之核抹去了。我脑海中一点映像也没有，抱歉，帮不了你。”
这个答案到也在苏南的预料之内，所以听到之后，他也没有太过失落。“啊……看来，还是只能自己亲身一试了吗？”苏南不甘心的抓了抓头。随后仰起头，正视着远处漂浮在虚空当央的智慧之核道“爱丽丝，麻烦你了！”
爱丽丝迅的点了下头。接着，手中长剑横扫，面前密密麻麻的符文顿时如同潮水一般退去。全数收缩到了智慧之核的下方。“快冲过去！一会儿让符文把你包裹在里面！”爱丽丝高声提醒道。苏南闻言，头也不回的向着前方跑去。
承载着所有人的目光，苏南的身躯被涌回的符文浪潮所淹没，在众人的视线之内，他渐行渐远的身影经过一阵剧烈的扭曲之后，在黑暗的尽头消失了。“他会没事的。相信他吧。”
这些话语苏南已经听不见了。此时，在他的视线之内，整个世界都陷入了一片混沌之中。“这……这就是智慧之核吗？”在混沌的中央，是一团耀眼夺目的绚烂金色。此时的它好像黑夜中的一轮太阳。正不断地点亮着周围的黑暗。“人类。你的目的是什么？”智慧之核的中央传出一道声音，苏南甚至怀疑，自己是否出现了幻觉。“我希望让我变强，突破自己的界限！然后，报仇！”智慧之核之内再也没有传出声音，反倒是射出了一道光芒，直接刺入了苏南的体内。这光芒透体而过，苏南随即便感到身体如遭火焚，瞬间的痛苦不禁让苏南大叫起来。“呃啊！”巨大的痛楚好像身体被撕开，而意识，也跟着模糊。恍惚之间，苏南看到几道颜色不同的光芒自体内分出。当这一切结束之后，苏南这才现，在智慧之核的周围，来回浮动着四个颜色各异的光球。“这……是什么？”“这是你的考验。选一个进入吧！”随着智慧之核那冰冷的毫无感情的声音响起，苏南还正处在疑惑之际时，身体便被这光球吸入，他刚刚苏醒过来的意识便又是陷入了黑暗当中。
“啊……”苏南回过神来，他晃了晃脑袋，观察了四周，有些惊讶的现，自己正在一处佛堂之内。“这，怎么会如此？”而在佛堂中央，正端坐着一位身着袈裟手持转经筒的庄严身影，仔细一看他的面庞，这英气十足的俊逸模样，不正是自己？“为什么？会有另一个我？”苏南下意识的想要走上前去，可是自己却一步也动不了。“我……怎么回事？”苏南现，自己似乎只有意识还在活动，而身体的四肢确实不受控制，仿佛失去了一般。“啊！该死！这是什么鬼试炼！”
“铛……”苏南也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呆了多久，直到一阵钟声响起。他面前打坐着的自己，才睁开双目。苏南注意到，这个和尚苏南，睁眼之时，整个人的气势仿佛如来临世，不怒自威，这种感觉，他觉得完全不可能出现在跟自己样貌相同的人身上。“方丈，该用晚饭了。”不一会儿，门外传来叩门声，一阵稚嫩的声音响起。苏南也知道了，和尚的身份。“方丈啊。”和尚睁眼之后，眼神空洞的望了望四周。走到苏南面前，用袖子在苏南的身上擦拭起来。“每日禅修参悟，却从未得到一丝明悟。究竟该如何做？”随着和尚的动作，苏南的脑海中逐渐多出了一丝异样的感觉。“这，是什么感觉？”“佛祖……弟子愚钝，还请佛祖指点迷津。”和尚说完，又跪在了苏南的面前。苏南这才从他口中得知，自己现在，竟然是变作了一尊佛像？“你……你这样又听不见我说话！我怎么能指点迷津啊！”苏南轻叹一声，谁想，和尚竟是此刻抬头，一脸惊讶的看向自己。“佛祖？”“你能听到我的声音吗？”苏南一惊，以为自己的话能够传到和尚的耳中了。可是，和尚只是从一旁的供桌上取下香烛，手指一划点燃之后，插在了自己脚下的香炉里。“唉……这考验，不会是让我在这里修炼耐性吧？可是，这究竟是要到什么时候？而且，这个和尚与我一模一样，会不会也是智慧之核给我的提示？我必须要变成像他一样的和尚？我现在是一尊佛像啊！我该怎么办？”冥思苦想当中，和尚已经离开去用晚饭。苏南想到最后，还是无计可施，只能静下心来，不断地告诫自己，要心平气和。“佛像……这第一段考核，是与金莲相关的吗？”苏南思来想去也不能说毫无收获，至少目前，他能够大概确认，这第一场考核，是源自于自己的西藏之行，以及自己体内的圣气。“方丈师父，该休息了。”门外再次传来小沙弥那稚嫩的声音的时候，已经是深夜。苏南自己完全没有什么困意，因为眼前这种犹如监牢一般的闲散的状态简直让他狂，可是这个与自己容貌无二的和尚却能在面前的蒲团上一动不动的端坐着。苏南不得不开始试着从他的身上开始学习这样淡然的秉性了。“佛前参悟修禅，本就是一种休息。我终日未曾料理寺中琐事。偶尔也只是扫去佛前的尘埃。并未感到疲惫，反倒是觉得灵台清明，身躯充盈有力。为何需要休息呢？”和尚开口，温润的声色让小沙弥的眼中充满了崇拜之色。“方丈师父，弟子受教了。”和尚嘴角略略上扬，似乎预见了房门外小沙弥虚心鞠躬的模样。
苏南睁开双目之时，和尚仍旧在他面前坐着。苏南也不胡思乱想，安静的打量着自己，就好像是面前摆放着一面镜子。“佛心”苏南脑海中划过这样一个名词。“这几日，是让我学习他身上这样的，佛性？是否是告诫我，原先的日子当中，火急火燎的时候太多，根本没有什么机会，安静地思考，安静的想一想自己所面临的问题？就像他每日这样静坐，参透佛法一般？”苏南念头落下，仿佛感到身子一阵轻松。“呼……”在这里多日，他整天脑中装的都是快快完成试炼，好去复仇，而此刻，他暂时放下了这些，只想要好好地，体悟这种，不曾留存于自己身上的佛性。“嗯？”和尚的双眸陡然睁开，在他的眼中，无数金色的佛气正不断地涌入自己面前的镀金佛像。“怎会？这是？”和尚惊讶的看这眼前的一切。心中不自觉的涌出一股难以言述的怪异之感。“佛祖？弟子愚钝，不解其中深意。”在和尚的脑海中，似乎是出现了一段飘忽不定的声音。“无趣……乏味……偷闲……”
看到和尚突如其来的表现，苏南的精神一震，顿时激动起来。马上用意念大声地叫喊起来。“嗯？消失了？”和尚感到脑中一闪而过的声音瞬间化作虚无。顿时停下了动作。有些疑惑的看向了苏南的方向。“诶？怎么突然没反应了！怎么会这样？难道……”苏南心中想着，莫不是自己必须要保持心态平和，才能够继续保持与和尚的精神联系？于是只好强压下心中的急切之心。想念着和尚这几日在自己面前抄写的各种各样的经文，渐渐的进入了一丝宁静平和的状态。“和尚，如果能听见，那便去抄两页经书放在我身前吧。”正在狐疑的和尚突然听见脑中传来了一道陌生的声音。一瞬间，他就将那锐利威严又祥和的目光对上苏南，片刻之后，竟是恭敬的低下头。拿起毛笔，取过一本经书开始抄写起来。“果然！能听到我的声音了。”苏南脑中想着。不由的有些欣喜。“看来，这就是试炼的第一步。必须要具备一定的条件，这个条件就是像僧人一样，能够静下心来。以平和的姿态处事待人。如果不达到这一步，接下来的内容便不会出现。”
“佛祖，弟子愚钝，不解其意。”和尚十分坦诚的向苏南说起了自己的疑惑。苏南并不是佛祖，当然没办法解答他。可是，既然自己要完成试炼，此时也只能滥竽充数了。然而，刚想开口跟和尚聊上两句，竟然又现，自己与他之间的联系仿佛断了一样。“怎么回事？又断了？”而在和尚的眼中，刚才还佛光熠熠的苏南，此刻又变回了毫无灵气的泥土菩萨。这样截然不同的变化让他十分惊讶。心下不由得怀疑，佛祖是否是嫌弃自己愚钝，不肯点化，直接离开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