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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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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一章

  旁友,防盗比例是8o%,72小时以后依然能看的!【拍胸脯!原本是想寻好帮手李信的,只是拿了她两颗银稞子的李信突然不见了,只有李木工来做活,愁眉苦脸的。

  绿枝手上功夫用得重了些,

  因变成小孩,唐小棠突然身体变得十分娇嫩敏感起来,她呜呜呜地咬着牙叫唤,天仙却是一个眼神也没给她。

  轻飘飘地就从她头顶落下一个字,“该!”

  李婆在一旁心疼得不得了,连说不许在做泥腿子了,唐小棠这才忙急急吼道:“不行啊婆婆,我可喜欢了。”

  说着,绿枝一用力,床上的小女孩又是一番咬牙切齿。

  “还有啊,那李信你也别找他了,现在他可忙着呢,”李婆问了李木工,“本来这孩子是要参加科考的,可这名额却被他堂哥抢走了,等李信知道的时候,那人名都报上了!”

  唐小棠一愣,“还有这种事情啊?”

  “是啊,不过也怪老李不好,他喝了酒,一糊涂,就在迁户的纸上按了印,李信他堂哥就拿着这过户去参加考试了。这孩子现在在四处找门路呢!”

  李婆的表情也是十分惋惜。

  原来李木工与李信回到家时,家里人准备了丰盛的晚宴,有荤有素的,简直比过年还要吃的好。李木工大为感动,还和自家哥哥喝了点酒,那些人趁着李木工喝醉李信不在的时候,就让李木工按了印。

  唐小棠刚伸直的腰,又缓缓躺下来,她心想:怎么会有这么坏的亲戚,怪不得李信不来了,第一次开科考,多少人期待着啊,转眼被自家人坑了,要换做是她都要和这些人拼了。

  可别人的事到底无法感同身受,唐小棠转眼就又把心思转到绿枝的手上了,气息不稳地回过头喊着:“绿枝姐姐,你轻些好不?”

  李信走出衙门,浑身已是一身冷汗,原来农家人也不是都可以一户两学子,而是多添一位,就要三十两银子打点。

  他的兜里,只有贵人家小姐给他的两枚银稞子,在家里存下来的,也不过七八两。

  若是在普通农家,这些银子能存下来已是很不错。

  可对读书人来说,这些银子不过是塞牙缝的积蓄。

  李信师从王夫子,他十分清楚凭自己的学识,若今年无法参加科考将再也无法考上童生。

  日头如此之烈,李信从衙门走到村子里,脸色已是刷白。

  却也碰巧,李寡妇正从路当中远远走来,一回到村儿里就瞧见了魂不守舍的李信。

  她平日里不与李信讲话,除了李信寡言以外,还有个原因,那就是她怕这个儿子。

  她与李木工起争执,李木工不打女人,她性格泼辣,一抬手就举了把椅子,谁知——李信看到了,那人猛地过来抓住了椅子,一双眼睛黝黑深沉,那力道,差点没把她给甩在地上。

  李寡妇怕了,自此就不主动与李信讲话。

  如今见到李信头一回露出如此脆弱的表情,李寡妇奇了怪了,就躲在后头。谁知一回到家,看到旁边那空房子竟住了人。

  那老婆子一见到李信回来,竟是十分可怜地扑上去。

  李寡妇多日未归,哪想到有这种变化,当即快步走上去,直嚷嚷“这是谁啊,打秋风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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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面相觑。

  作为媳妇儿多日不着家本就很没有规矩,李家人多势众,她第一任的家人就会达人,李寡妇有些

  害怕,若是这些人打她可如何是好。

  片刻,李寡妇咽了口唾沫,盯着一桌子的人,眼神闪烁:“是卫家的家人啊,怎么突然都来了,这十年八年不见的。”

  李寡妇一开口,就觉得自己说的不够婉转,还当李木工的家人要生气。

  却见对方都十分心虚,同样眼神闪烁。

  李寡妇眼咕噜转了一圈,竟闻得到鸡肉的香味,这李家看来不是打秋风的,还真是来见儿子的。没想到李木工那么得家人看重,想她也只有在外面跟人厮混,才有的一个鸡翅膀吃。

  李寡妇更加害怕了。

  可李寡妇害怕,李家人更是说不出话来,他们总无法对着孩子他娘说:“你儿子啊,本来能考试的,可我看他考不上,就让他堂哥替了他名额了,对不住!”

  这不是欠揍吗!

  这心虚对心虚,两厢竟也相安无事。

  这李家人一会儿拿着肉来给李寡妇吃,一会儿笑着又要去隔壁屋子里拿中午做的饭。李寡妇忙推拒,还从兜里抓了一把不知谁给的零嘴出来要给老人吃。

  这李卫国夫妇只当李寡妇是个软柿子,也吃得毫不嘴软,夸李寡妇十分温柔贴心,想必将李卫国和李信照顾得很好。

  可李家两位老人却心底到底不安,这事情没跟孩子他娘说,都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李奶奶眼睛偷偷地瞄李信,李信不知道在想什么,好似在看一场闹剧。

  李奶奶最终还是害怕了,

  害怕李寡妇知道自己儿子无法参加科考到时候翻天覆地的闹,心神不安的李奶奶为了安慰李寡妇脱口问出:“你对卫家好,儿子生的更好,看信哥儿多俊俏,随了你!”

  四双眼睛顿时齐齐对准了李寡妇,李寡妇当场纳闷,她又没啥脑子,

  那么多人在前,李信再想挽救都无济于事,

  只听李寡妇疑惑道:“李信不是我儿子啊,他是李卫家捡来的。”

  没有屏风拦着,两张大桌又并排放着,说的啥都听得一清二楚。唐满玫与唐小棠轻声说:“我那二哥就是比较笨,他比你大哥启蒙还早嘞!”

  唐小棠:“二堂兄心思根本不在读书上。”

  唐满朋更委屈了,辣开嗓子干嚎:“那能怪我吗,我可分到了臭号,一进去就呆在人茅厕旁边就顾着吐了,没见我瘦了半圈啊!”

  他老爹唐玉虎哼了一声:“看不出来。”

  唐满朋:“带的点心肉食我都吃不下,一边吃一边吐,更讨厌的是还能听到这些排泄的声音,这卷子我都看得恍惚了还怎么下笔啊!你可不知道,就因为臭号来往的考生多,我这里还被差吏盯着看,你说你读书的时候有个人眼睛不眨地盯着你你能好受不!”

  “还有啊,我隔壁那屋呢,不知道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卷子翻得飞天响,生怕不知道他这面做完了似的,老翻!老翻!吵得我都没法动脑子了!我看他是在舞弊,跟对面那屋的就要影响我考试!”

  “谁要影响你考试,你老盯着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你怎么不看看你答的什么题!?”

  被唐玉虎一顿呛,唐满朋满脸的不开心,好像做不出卷子都是别人的错似的。

  唐玉山抚着细长胡子呵呵笑了一声,朝他二弟唐玉虎说:“满朋很是率直。”

  唐玉虎会听不出他大哥字里话间的奚落?他摆着脸,还想问唐满志考题难度如何,是否还和之前一般县试只是背默些四书五经的内容即可,可唐满志看着虚弱得连玉箸都拿不动,——唐满朋啃着烧肉吧唧嘴——唐玉虎又是一巴掌打在唐满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