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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19章 恶人自有恶人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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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119章 恶人自有恶人磨

  不过,林渊也不是个任人宰杀的弱鸡。

  黑衣人领虽掐住了林渊的脖子,却忽略了林渊的能力。

  几乎在黑衣人领掐住他脖子的同时,林渊伸手握住了黑衣人领腿上插着的那柄匕。

  林渊毫不犹豫的握住了那柄匕,并来回转了几下。

  由于匕尚在黑衣人大腿之上,被林渊这么一转,顿时疼的他哇哇大叫起来,掐住林渊脖子的手也松了下来。

  “臭小子,你找死!”黑衣人强忍着钻心之痛,大怒道。

  原本还嘻嘻笑的林渊,脸色突然拉了下来。

  下一瞬间,一柄滴着血水的匕就搭在了黑衣人脖子上。

  “方才你真的差点拧断我的脖子,可惜,你错过了这次机会。现在,你觉得咱们两个谁先死呢?”林渊眼神冰冷,好似变了个人。

  “当然是你先……。”话未说完,黑衣人领忽然闭上了嘴巴。

  林渊突然的转变,让他心中竟生起一丝惧意。

  这种惧意令他感到很是错愕,也很真实。

  这种感觉,就好像有无数柄无形的刀刃抵着他皮肤。

  那是一种令人不寒而栗,从心底出的惧意。

  黑衣人领愣愣的看着林渊。

  他也是杀人越货的狠角色,面对官府追捕也不曾害怕,可如今面对一名文弱书生,竟心生惧意,这让他有些想不通。

  何况,如今自己身受重伤,而性命又落在林渊手中,他也不敢冒然冲撞林渊。

  “不得不说,你们选择了一个好地方下手。此处地处偏僻,人迹罕至,确实是杀人灭口的好地方。”林渊拿着匕,在黑衣人领脖子间来回比划,却意有所指的道。

  黑衣人领闻言,眼中惧意更甚。

  “我不信你敢动手杀人!”尽管心底憷,但黑衣人领仍然咬牙切齿的狠。

  林渊笑了:“你太自负了。我可不是那些迂腐的道学夫子,甚么以德报怨,甚么得饶人处且饶人,那是蠢货才干的事。我这个人没别的好处,但就是恩怨分明,你们都来杀我了,我为何不敢杀你?”

  说着,林渊猛地将匕插进了黑衣人原本的伤口处。

  “啊~!!!臭小子,你他娘的还真敢动手?!”

  黑衣人领没想到林渊竟然会再次捅向他的伤口,顿时疼的他倒吸了口冷气,瞪着林渊便破口大骂。

  林渊眨巴着眼睛,惊讶地道:“看来你不喜欢一次伤口被捅两次啊?那我换一处好了。”

  说着,林渊蹭的一下拔出匕。

  噗呲~

  随着匕猛地拔出,一股血水顿时喷了出来。

  林渊笑嘻嘻地掂量了下匕,而后直接捅进了黑衣人另外一条腿上。

  黑衣人吃痛,顿时出一声惨叫。

  “你……我……。”

  黑衣人眼中疯狂跳动着怒火,刚想破口大骂。

  林渊却突然又拔出匕,而后再次捅了进去。

  连续两次,黑衣人领疼的额头直冒冷汗,却是不敢再出任何咒骂之声。

  一波接着一波的疼痛,不断刺激着他的神经,却又让他想晕又晕不过去。

  如今在他眼中,林渊根本就不是个人,而是一个凶残狠毒的魔鬼!

  林渊嘴角扬起的残酷笑意,以及他那看似风轻云淡,实则嗜血疯狂的神色,都让黑衣人领陷入惊恐之中。

  他看得出来,若是他再出言不敬,林渊根本不介意再给他几下。

  而林渊确实也不介意,在这个杀人越货的凶犯身上多补几个窟窿眼。

  “现在,咱们该好好谈一谈了吧?”林渊眯着眼睛,温吞吞地道。

  黑衣人领盯着林渊,惊恐地道:“我与你无话可谈,你休想从我这里得到任何事情!”

  林渊啧啧了两声,摇了摇头,颇为失望地道:“我以为经过方才之事,你我之间已经成了可以交心的朋友,没想到你这般说法,简直太让我失望了!”

  “我呸!谁要和你做朋友?老子恨不得宰了你……。”黑衣人怒火中烧,话刚说出一半,忽然瞥见林渊冰冷的眼神,赶忙闭上了嘴。

  “知道么,我的耐心很有限。没有太多时间与你耗下去,你说不说?”

  林渊话音刚落,挥手便是一巴掌拍在了黑衣人脸上。

  那人顿时被打懵了。

  “你说不说?”林渊啪的又是一掌。

  “说不说?”

  “说不说?”

  ……

  每问一句话,便是一巴掌落下。

  黑衣人领片刻功夫,便挨了十多掌,半张脸颊都被打成了猪脸。

  “你说不说?”

  “说不说?”

  黑衣人领直接被打的崩溃了起来,他连连求饶:“别打了,别打了!我说,我全说!”

  他怕了,他真的怕了。

  在他而言,这样扇他嘴巴子,还不如直接杀了他来的痛快。

  “我靠,我还没打过瘾,你居然这么快就招了?”林渊闻言很是不爽地道。

  “公子,不是,大爷……不,爷爷!您就饶了我吧!我皮糙肉厚,再把您的手给打伤了,我可就罪过大了。”黑衣人领顶着个猪头,近乎谄笑地道。

  林渊切了一声,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岂不是少了这许多麻烦?”

  “是是是,爷爷教训的是!”黑衣人领连连道。

  “我问,你答,若是让我看出你有任何犹豫隐瞒之处,别怪我不客气。”林渊淡淡地道。

  “不敢,不敢!”黑衣人语气低下地道。

  “听闻肖宇权网罗了一些江湖草莽以及亡命之徒,你可是其中之一?”林渊拉下黑衣人脸上所蒙的黑布,冷冷地道。

  黑衣人连连点头:“正是如此。我本幽州人氏,姓杭名越,因犯了几桩人命案,而被官府通缉,后逃至扬州投奔到了肖宇权门下。”

  “似你这般逃犯,他手下还有多少?”林渊问道。

  “身负凶案者七八,余下皆是一些地痞无赖。”杭越老老实实地道。

  林渊暗自吃惊,没想到肖宇权竟如此胆大包天,竟然窝藏了这许多朝廷凶犯。

  不过,他也可以理解。

  像肖宇权这种做过诸多恶事之人,总会有害怕他人报复之时。

  手下有几个背着人命官司的凶人,多少能让他睡个安稳觉。

  更何况做买卖时,还可以拿出来吓唬对方,简直一举多得。

  而那些凶犯,本来就无处藏身,如今身靠肖家这棵大树,自然是对其忠心耿耿。

  否则,杭越等人也不敢前来取他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