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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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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物是人非

  杨拙皱了皱眉,猛一提气,往下一跃,身体轻得像树叶般往下飘。?

  最终,落在了被小白摧毁的木屋所在地。

  杨拙达到圆满镜界后,感观特别的敏锐,之前是天赋,凭直觉,现在却连空气中的很细微的尘土,都能看到,而且空气中各种味道,也能分辨开来。

  杨拙闻到了6妍和小白的气息,还有另外两种自己不熟悉的气息。但非常非常淡,应当来过这。当然,最强的气息是小妖的。

  见此处有明里的人生活过的痕迹,还有木屋残骸,让杨拙有不好的预感。

  杨拙仔细搜寻,没有血的气味,没有腐尸,不过,找到了乌龟形态的小妖。而且还是肚子朝上。

  小妖比小白幸运,因为有一层厚重的壳。且是乌龟壳着地。但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早晕过去了。

  杨拙很嫌弃地将小妖拍醒,将它装在衣兜里,一路寻着气息,找到了洞穴村。

  “又有神仙来了!又有神仙来了!”

  村口的孩子见到杨拙,边跑边喊。

  不一会,杨拙身边便围了一圈孩子,一个个面黄饥瘦,皮包骨似的。

  杨拙极度不喜这种被围观的感觉:

  “你们有没有看到这样一位姐姐?”

  说完,杨拙仔细地描绘6妍的外貌。

  “认识认识,我带你去!”

  大人们都在田里忙活,围着杨拙的,都是些小屁孩,一听到杨拙的描绘,便争先恐后地给杨拙带路。

  当杨拙看到魂牵梦绕的6妍时,吊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6妍正在地里指挥村民种红薯,身旁跟着一个穿着漂亮的小女孩。

  杨拙静静地站着,想到自己身体里的破事以及之前让小白转告的话,怎么才能让媳妇相信和原谅自己呢。

  每当一想起媳妇竟然选择轻生,心口仿佛被活活撕开,疼得喘不过气来。

  似乎感受到注视,6妍缓缓转过身来。尽管杨拙生变化,但6妍一眼便认出来了。一股浓浓的怨恨猛然窜出,6妍差点忍不住自己上前质问。可最后,变成轻叹:

  “你来此处有何贵干?”

  见6妍主动说话,杨拙开心不己,可6妍用如此陌生的语气说话,让杨拙很是慌乱。

  没错,就是慌乱。杨拙此刻宁可6妍大骂自己或暴打一顿,也不要这样。

  “媳妇,你听我说。”

  “杨拙,请不要这样叫我,不要让我对你仅存的一点好感都消失殆尽。你不去找你夫人,来这穷山沟做什么。没见我们都在忙吗?”

  说完,6妍转过身,背对杨拙,继续指挥村民做事。

  “娘,那个叔叔是谁呀?”

  尽管思思说得小声,可一字不漏地落入杨拙耳中。什么?娘?那是6妍的孩子?

  这下杨拙彻底忘了要解释灵魂的事,不可置信地问道:

  “你什么时候有孩子了?”

  从小没有娘亲的思思很敏感,总觉得这个叔叔会带走娘亲,于是装作很凶的样子对杨拙说:

  “这是我的娘亲,是要和我爹爹一起生活的,我们一家人会永远在一起。”

  思思伸出她小小的双手,护在6妍面前。

  一家人,孩子说是一家人。

  杨拙觉得一阵眩晕,身子晃了晃,好不容易稳住,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开口道:

  “她,她真的是你女儿,你和别人的……”

  “她是我女儿,有什么问题吗?”

  6妍本想解释一通,可这么自然的事,也没法解释。而且,杨拙为了另一个女人,毅然决然地把把自己抛在那冰天雪地中。每当想到这,再想起他之前对自己的承诺,潜意识对杨拙有一股恨意,尽管6妍不曾承认。所以根本不想费唇舌解释,说话也极为嘲讽。

  “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只是为了气我对吗?”

  尽管由6妍亲口说出,但杨拙仍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其实,杨拙稍有点常识和理性,也能分辨出6妍说的与事实大相径庭。思思才三岁,这三年杨拙几乎没有离开6妍身边,如果怀上孩子,哪能瞒这么久。

  “妍妍!好消息好消息!”

  文笛飞奔而来,只顾高兴,没觉察到杨拙的存在,直奔6妍面前。激动地抓住6妍的手:

  “妍妍!天大的好消息,我们有机会可以离开这个地方。”

  6妍听到这个,完全忘记了要甩开文笛的手:

  “真的?太好了!”

  6妍原本也打算将粮食问题解决得有些眉目后,便去探探出去的路,现一听到可以出去,也不禁喜出望外:

  “找到密道了?”

  “没有,就是那火山,听说每十年会歇一个月时间,那个时间有人曾出去过。不过,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成功的非常少,村里老人说,从他爷爷一辈起,出去后返回来的,也就两人。”

  文笛的声音越来越小。

  “既然有人能活着回来,就说明有希望不是。”

  6妍像哥们样拍了拍文笛的肩,豪气地说:

  “走,咱回去,我给你们做好吃的庆祝一下。”

  “噢,有好吃的喽!有好吃的喽!”

  一边牵着爹爹的手,一边牵着娘亲的手,蹦蹦跳跳地走着。走了几步,仿佛想到了什么,转过头,对着杨拙扮了个鬼脸。

  好温馨的一面,媳妇居然允许他叫她妍妍,而且,媳妇的手竟然让那男人握着。走的时候,仿佛完完全忘了自己。

  杨拙的手指向手心弯曲,直到掌心传来刺痛,红色的液体顺着指缝流出来,也浑然不觉。

  因为,心更痛,身体的某一部分仿佛被掏空了。眼前一家三口的画面刺痛双眼,刺痛每一根神经。

  右手按住胸口,感觉那里停止了跳动。为什么,上天为什么对自己这般残忍?

  杨拙不知道待了多久,就这样保持一个姿势,直到冰凉的东西打在脸上,他才清醒了些。

  她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看孩子也不大,时间上似乎也不对。不行!每一次拥抱,每一次亲吻,是那般的………自己的直觉不会错,媳妇肯定有自己的苦衷。

  一想到这,杨拙马上又有了精神,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肌肉,向村里快步走去。边走边想各种可能。

  媳妇为了气自己,找人演的戏。可也不对,媳妇事先并不知道自己来找她,而且那男子看媳妇的眼神,全是柔情。

  男子对媳妇一见倾心,媳妇被逼服毒,解药在男子身上,媳妇不得已与之周旋。这种猜测也不对,媳妇比以前更明艳动人,不似中毒之人,且媳妇本身医术了得。这种假设不成立。

  难道是?

  杨拙想到第三种可能,再也按耐不住,施展轻功,瞬间便到了6妍帐篷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