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醒狮楼中醉梦死
黄昏,徐焰与白云及左成哲二人走进了一间酒楼──醒狮楼。
同样以狮为名,这所酒楼便是夜狮城最好的酒楼。
身怀巨款的徐焰自然不拘小节,直接大咧咧的跟小二道:“带我们去最好的包厢!”
店小二自然不会相信徐焰这样的一个小娃娃的话,他用询问的目光看向白云与左成哲,白云笑着道:“听他的。”
“好的客倌!”
在店小二的带领下,他们一路直上,来到了醒狮楼的三层。
与下面两层相比,这里却是只有一人独自坐着,其余的位置都是空着的。
那人只是看了他们三人一眼,却没有说甚么,继续自斟自酌。
徐焰等三人坐下,马上就道:“先来最好的酒两斤,然后甚么有名的小菜都送上来!”
有了刚才白云所言,店小二马上道:“好咧!客倌请稍等!”
也许看得出他们一行三人豪爽,店小二的动作很快,马上便来酒了。左成哲皱起眉头:“徐小弟,你的身体刚好,而且……你才十二岁,能喝酒吗?”
徐焰翻了翻白眼,拍着自己的光头:“我才十二岁就救你一命了,你说呢!”他也不倒在杯里,直接一手拍开酒坛的封子,便灌在嘴里一大口,长呼一口气:“过瘾!”
看着徐焰越喝越精神的模样,左成哲也不再说甚么,拿着另一壶酒坛开封,替白云及自己倒了一杯。
“敬大难不死。”
“干了!”
三人大笑,长喝一口。
彷佛感受到三人之间热烈的气氛,那在窗旁独自喝酒的人看了这里一眼。
他们之间的位置很微妙,白云与左成哲,都是背对着那人。而徐焰却是正面对着那人,他看到那个男子看了这里一眼,其目光之中,竟是羡慕之色。
徐焰神色一动。
他本就是豪爽之人,马上高呼道:“那位兄台,为何在那边自斟自酌喝闷酒?要过来一起吗?一切费用,我包了!”
那人看起来很年轻,大概只是十多岁或二十岁的青年。
受到徐焰邀请,他也是一愣。
他们不知道我是谁?
但很快,他便失笑,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这青年也不是矫情之人,也抱拳朗声道:“竟然小兄弟诚情相邀,在下恭敬不如从命。”
那名青年拿着一壶酒便走了过来。
“来来来!喝喝喝!”徐焰很兴奋的替那位兄台倒酒,然后喝了起来。左成哲与白云相视无奈,但也知道闷了一个多月,徐焰也是被闷疯了,也只得随他。
左成哲与白云只是偶尔微呡几口,令徐焰的白眼再次连连翻动。而那位兄台却没有这样的顾忌,彷佛与徐焰意气相投,二人竟然像是斗起酒来,你一口我一口的喝过不亦乐乎!
在喝了第三坛后,重伤刚愈的徐焰也是开始有点受不到昏昏沉沉的。而那位青年也是语无伦次:“小兄弟!我问你啊!上天怎么如此不公平!”
他猛地站了起来,拿着酒杯却是摇摇晃晃:“我啊!如此天纵奇才之人,却是卡在这个小口?为甚么啊!不公平啊!”
“对啊!不公平啊!”虽然不知道到底甚么不公平,但徐焰还是下意识的附和,自己却是又喝了一大口。
“不公平啊!”那青年像真的喝醉了,他一口拉着自己袍子的衣襟:“我谢雨白,先天心宫!却是在十八岁连一宫境都突破不了!”
“怎么可能啊!既然上天要我没有天赋,那为何赋予我先天心宫!”
左成哲与白云相视一眼,也是暗暗叹息。
纹者一道如披荆斩棘,若是十二岁不能突破一宫境,哪怕将来突破了,未来只怕也只是平平无奇,哪怕是突破二宫境已经是难上加难了。
大概只有先天气宫,才是越晚突破代表天赋越强。像徐焰、像蓝明这等先天气宫,根本不需要担心。
先天心宫,可是很强大的天赋。
但却困在这里,不得不说天意弄人啊!
…………
醉得有点视线朦胧的徐焰抬起头看向露出胸膛的青年,又是喝了一大口酒,才随意的道:“兄弟!你这是中毒了啊,自然怎么锻炼纹力都没有作用。”
“中毒?”那名青年闻言一愣,那醉意马上便散了一半:“你说甚么?”
而当他再次看向徐焰,徐焰已经趴着桌子上睡着了,嘴巴还开合开口的呢喃着:“我还要喝……”
…………
翌日,徐焰张开眼楮,却是头痛欲裂。
啊……没有蓝明在,喝酒没有节制果然是不对的。
人就是这样,蓝明在的时候就觉得那家伙一直碎碎念烦不胜烦,到蓝明不在的时候,自己怎么喝也行,却又怀念起那家伙一直管着自己。
“兄弟,你还好吗?”一个脑袋从自己视线冒出,吓得徐焰马上大叫着坐了起来!
轰!
两颗脑袋撞在一起,二人一起按着脑袋惨叫着!
“你谁啊!”徐焰怒了,头痛还要被吓,当我好欺负啊!
那人虽然同样痛着,但却顾不得那么多:“小兄弟,你忘了我吗?昨天跟你畅饮着的那位兄台啊!”
徐焰皱着那双如毛毛虫的眉毛,然后看向左成哲与白云。左成哲眼观鼻鼻观心的,没有理会他们。白云却是毫无形象的把脚搁在窗台上一晃一晃的:“这位兄台便是昨天背你回来的,你这小子喝起来不懂节制,以后别想喝酒。”
徐焰闻言便苦了脸,又来一个管着自己的了。
纵是如此,他也渐渐认出眼前的人:“嗯,我想起来了。兄台,你我一见缘故,但也没有必要跟着我回来啊!”
那位青年闻言一愣,便马上拉开自己的胸襟,看得徐焰“花容失色”的掩住眼睛:“兄台!兄台你冷静点!我可不是断袖分桃之辈啊!”
“不是!你昨天说我中毒了是甚么意思?”
听到那青年的说话,徐焰从指缝间看了过去。
…………
那名青年赤裸上身躺在床上,徐焰在喝过醒酒茶后人舒服多了。
他把了一青年的脉象便皱起眉头,但却没有说甚么。然后他的手指合并成剑指:“得罪了。”
他的双指在青年的胸膛不断按着或探索着甚么,虽然感觉有点呕心,但那名青年也知道,也许自己是出了甚么问题,所以没有说甚么。他已经无路可退,也只能孤注一掷。
虽然这少年看起来还是个娃娃,但自己还有甚么选择吗?
良久,徐焰的剑指停在一个位置不动。
那大概在心脏与腋下之间的位置,然后剑指重重一按。
“啊!”青年只感一阵剧痛,整个人痛得坐了起来!
他喘着大气,面上尽是难以置信之色:“那……那是甚么!?”
徐焰面色平和:“正如我醉前所言,你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