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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九四章 一自胡尘入汉关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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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九四章 一自胡尘入汉关3

  

  惊破霓裳羽衣曲2第二九三章一自胡尘入汉关2

  拉倒吧你!王秀很鄙夷地撇撇嘴,不屑地道“还百万大军,女真一族能有百万人口?那些契丹、渤海、六奚杂胡和几个汉儿,都是乌合之众罢了。WwW.voDtw.cOm国?契丹对于天朝也是先皇垂怜,才许给兄弟之国,赐给岁币,女真不过起于白山黑水间,能够征服契丹也全赖大宋天朝相助,他们不思感恩戴德,竟然窥视原,实在畜生不如。”

  话说的尖锐非常,不仅把萧庆骂了,还羞辱了女真人,连白时也脸色变了几变,不知说什么好。

  “拿我的血拌鼓,你要搞明白一点,这是东京开封府,大宋朝廷的国都,有数十万精兵拱卫的坚城,我先用你的头颅祭旗,让你家二太子看看还差不过。”

  萧庆狠狠地咽了口唾液,眼角闪过一抹惧色,王秀那双冰冷狠戾的眸子,给他绝对说到做到的感觉。他是嚣张不假,但都是建立金军气势如虹的基础,本来是奉命打探虚实,恐吓大宋君臣的,要真碰硬茬子,还真敢把他杀了,说实在的他还真怕死。

  蔡攸看了眼王秀,不悦地道“直阁,不可对贵使无礼。”

  王秀看也不看蔡攸,目视萧庆,阴森森地道“好了,贵使来意,诸位相公也知道了,还是先下去歇息,我等会禀明陛下决断。”

  萧庆吸了口凉气,人家王秀的硬气,压根不鸟他,但气势不能弱了,当即拂袖而去,还嚷嚷着“胡闹,简直胡闹,一群宰执竟让都承旨猖狂,南朝无人。”

  众人脸色很不好看,王秀的闹腾固然解气,但肯定会激起女真人的怒火,他们又暗自责怪王秀。

  “直阁,太失礼了!”李邦彦看着王秀悠悠地道。

  王秀碰到李邦彦哀怨的目光,简直是深闺寂寞少妇,他忍不住打个冷战,笑道“相公,别人刺探我虚实,要是朝廷唯唯诺诺,会让他们更加骄狂,你退一步他进一步。嗯,跟恶狗一样,咱们把棍子一亮,他夹尾巴了。”

  这种形容引得众人忍俊不已,连蔡攸也嘴角猛抽,想保持威严却忍得好辛苦。

  “那也不能跟他一般见识。”白时说的委婉,但也有责备的意思。

  “相公说的是,在下孟浪。”王秀对白时还是客气的,这老伙计没什么大恶,对他也有善意,耐下性子道“萧庆定然是奉命打探我虚实,朝廷应该借口他言辞不当,辱没先皇为由杀了。”

  众人一惊,都不可思议地看着王秀,这也太毒了吧?他们还真想不到王秀手段。

  “恐怕失去利益,激怒女真.”李邦彦摇了摇头。

  王秀一阵牙疼,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唠叨礼仪怕人家恼怒,不由地笑道“相公,现在是他们两路南下,意欲侵占我疆土。萧庆不过是一个小人物,女真南侵是蓄谋已久的,相公认为放了他会让女真退兵?激怒讨好有什么区别?”

  是啊!人家都打过来了,你还缩手缩脚,这不是任人欺凌的软蛋吗?

  “要是相公不愿杀人坏了礼数,那找个借口关起来,绝不能让他带回朝廷实情。”王秀见众人脸色犹豫,他轻轻叹息,只好退而求其次。

  “还是面见陛下再说。”李邦彦一脸的为难,他是完全没了主意。

  这个时候,连蔡攸也六神无主,忘记借机打压王秀,女真人的凶悍给了他太多的压迫,让他大脑有点秀逗。

  王秀回到家,却见有琴莫言、细君、秦献容三女正在品茶说话,笑道“你们在说什么?”

  “官人,女真人会不会打倒东京?”细君一脸的担忧。

  王秀看了眼三女,稍加沉吟道“能。”

  “啊。”细君花容失色。

  有琴莫言黛眉微蹙,凝重地道“官人不用担心家里,全心应付朝廷事是。”

  “不用担心,没事的。”王秀莞尔一笑,有琴莫言的识大体,让他感到欣慰。

  “奴家也能时常陪着大姐和十三姐,官人放心。”秦献容眸光落在王秀身。

  王秀落落大方地看着秦献容,淡淡地笑道“多谢秦娘子,兵荒马乱的,我时常要在朝堂,你们还是在一起安全些,不如娘子搬过来同住。”

  细君一喜,拉着秦献容笑道“三姐那边太冷清,还是过来咱们姐妹一起,也好有个照应。”

  秦献容俏脸绯红,啐了声道“不方便,有你这么说的嘛!你不能去我那说话。”

  有琴莫言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秦献容,又说道“官人,东京能不能守住?”

  “放心吧!”王秀温和地笑了,他决不允许有琴莫言出事,甚至已经考虑好了后路。

  女真的大举入侵,让赵恒也一阵惊慌,好在有耿南仲、张启元安抚,他才暂时安静下来。

  “女真背信弃义,眼看到了邯郸,这可如何是好?”赵恒喝了杯水缓过劲,再次陷入气急败坏。

  耿南忠劝慰道“殿下不用焦虑,官家那里只有对策。”

  张启元的心思可活了,朝廷的危机,应该说朝廷危机四伏,面对女真人的疯狂进攻,朝廷已经束手无策,机会,大好的机会在眼前,他目光游离左右不定。

  “张卿家,女真背盟交兵,你可有退敌良法,孤也好奏官家。”赵桓的目光触及张启元,顿时一亮,张启元在他心不吝足智多谋。

  张启元起了一头虚汗,他哪里懂什么军事,谈何决策千里,不免踹踹道“殿下,耿大人说的不错,自有官家做主。”

  耿南忠瞥了眼张启元,嘴角闪过一道不易察觉的冷笑。自从张启元进东宫以来,很快得到赵恒的信任,在赵恒的那里甚至还超越了他,让他心里很不痛快。

  但这时候不是争闲气时,他淡淡地说道“殿下,午王秀在尚书省呵斥女真使臣,倒是让朝廷解气。”

  “不过是争义气的伎俩。”赵桓很不高兴,有点不耐烦。

  耿南忠摇了摇头道“王秀献策,下诏两河士民结寨自保,汇集兵马死守三镇,并招西军火速东京,江南兵马进驻京东,臣看切要害。”

  “三镇在手,河北不失,这倒是真的,但江南兵马应该勤王京城,两河士民结寨自保,只能形成为大甩不掉。”赵桓并不太看好,继续道“不过,王秀倒是有点将才。”

  耿南忠并不同意赵桓说法,人家都打进来,河北一片糜烂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乎尾大甩不掉?他耐心地道“王秀所言,京畿本有十万吏士,百余万人口,女真算兵临城下也无奈何,倒是怕他们纵兵烧杀,江南兵马缺少马匹,不如防御大河南岸,威胁女真侧翼,打通与河北的联系。”

  “这些都是常理,却不知官家要怎样。”赵恒一阵心烦。

  张启元欲言又止,他忽然感到,这个时候还是少说为妙。

  正如赵恒的忧虑,赵佶更是心惊胆战,他在宫来回度步,不安地问李邦彦道“难道真要下罪已诏,真要罢了延福宫、西城租课和殿省内外制造局?”

  李邦彦咬咬牙,果断地道“陛下,恐怕只能这样了。”

  赵佶面如土色,嘴唇发抖,想说话却又不知怎样说。

  “陛下,郎官李邺自请出使议和。”李邦彦拿出一封奏章,递到赵佶手。

  “好啊!看来这李邺是个人才,女真不过携威而来,嗯,既然他有心为国,朕要给他加官进爵,命他为使臣北。”赵佶一阵大喜,但目光落到奏章后面,又犯难地道“如今太府拿不出三万两金,这可如何是好?”

  李邦彦眼皮子一动,自号‘浪子’也不辱‘浪子’名号的他,一反常态的闭嘴。笑话,这是说话开玩笑的时候吗?你能逗赵官家乐,也能当着妃嫔脱衣服,但要分时候,没有眼色的胡闹,只能让丢了吃饭的家伙。

  “看来只能动用祖宗内帑了!命内侍取两坛子金,让书义局化了打成牌子,让李邺火速北”赵佶叹了口气,曾几何时,他何曾想过自己能混到如此地步?

  李邦彦嘴角一抽,果然被他猜了,看来官家为了退兵,连祖宗的钱也用了。

  当天晚,王秀匆忙去了钟离秋住所,刚进来笑道“先生,请郡奏章写好了吗?”

  钟离秋瞥了眼王秀,淡淡地道“你要能给我请开封府,那是最好。”

  “先生说笑了,我哪有那本事。”王秀一阵大笑,道“不过,官家要是能耐,让先生入枢密院取代蔡相公,必能惊退女真鞑虏。”

  钟离秋看也不看王秀,专心把茶水泡好,才说道“战况如何?”

  “很不好。”王秀脸色渐渐严肃。

  “官家始终抱有幻想,举棋不定,士民惊疑,贻误战机。”钟离秋无悲无喜。

  “学生该说的都说了。”

  “尽力好,今后也问心无愧。”“先生,这是我明日的奏章。”“什么,你要。”钟离秋一看奏章,脸色遽然改变,错愕、不解、恍然、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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