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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6 城内恶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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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6 城内恶斗

  城头士兵的生死。沈阳攻防的成败。就看能不能赶在日军把城门夺回來之前攻进城了。恺字军的骑兵名为风字营。铁字军的骑兵名为雷字营。攻城的骑兵是从这两个营中抽调的精锐。

  城上其他方向的日军向着冲锋的清军骑兵开枪。不断地有人或马倒下。他们沒有减速。人人都清楚。冲进城门就赢了。

  刘雨风本來打算发完消息就从城头下來。共守城门。可是他们很快就被包围了。外面的日军也不管他们之间还有日军。对准他们就开了枪。城头上空空如也。哪有个掩蔽的地方。一时间倒下了七八个。

  刘雨风知道这样下去非全死了不可。他一转头。正好瞥见身后的行台。前面已经说了。行台比城墙要高上三米。当敌人攻上城头的时候。人可以躲进去。以行台为依托进行防御。此时正好给了刘雨风绝佳的机会。刘雨风舞动钢刀。杀开一条血路。带着人进入了行台。可这样一來。日军的反攻就都压在城门那十几个士兵身上了。

  城中的日军也知道。只要把城门夺回來。都不用把门关几匹马就能把路给堵死了。清军就怎么也攻不进城。于是日军像发疯了一般扑向门口的清军。

  那十几个清军战士的枪法都是数一数二的。一枪就能撂倒一个日军。可是日军太多了。眼看就要坚持不住。这个时候。让人沒想到的是。帮忙的竟然是那十几辆骡车。

  日军在骡子身边开枪。骡子受了惊吓。就四散着跑开。这一跑。正好都撞进了日军冲击的阵型里。骡子拉着几十斤重的大车。再跑起來。哪里是人能挡得了的。几个日军士兵躲避不及。被结结实实地撞上。倒在一边。不省人事。骡子感到自己撞了东西。胆都快吓破了。跑得更欢实了。日军士兵发了狠。抬起手冲骡子就是一枪。他们以为打倒了骡子就沒事了。可惜打错了算盘。那骡子后面拉的车里。可都是不倒钉。

  那些钉子跟着撒了出來。钉子一落地。就成了一个大大的刺团。人就沒法走了。清军士兵一见。顿时來了主意。抬起身边装不倒钉的箱子。掀开盖子。对准日军就扔了过去。

  钉子如同天女散花一般落了满地。几个日军士兵被钉子刺中。疼得哇哇大叫。有的步子都迈出去了。收不回來。被钉子刺穿了脚掌。疼得倒地大叫。这一倒地。却坐到了钉子上。一时间狼狈不堪。趁着这段日军被阻隔的工夫。清军的骑兵就冲到了门前。

  刘雨风在城头看到手下把钉子撒出去。气得大叫:“一群笨蛋。撒了钉子不扎到自己人了吗。”木二在一边说:“您放心吧。这么少的钉子。扎不坏马掌。”

  刘雨风心道:“那钉子可是钢铁打造的。又立在地上。马上去还不把蹄子扎坏了。”他向城下看去。只见战马冲进城中。杀入鬼子堆里。丝毫沒有受地上钉子的影响。刘雨风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木二笑道:“这钉子沒有淬火。软着呢。刺不穿马蹄上的铁掌。”“淬火”是一种热处理工艺。能够改变钢铁的金相组织结构。从而提高硬度。木记作坊不愿给鬼子卖命。于是就在钉子上做了手脚。两个人还要说话。只听耳边响起“嗖嗖”的风声。身边的砖石被打得灰尘四溅。刘雨风拉着木二。本能地一蹲。

  木二问道:“怎么这个子弹是从我们身后來的。”原來林远在命令骑兵进城之后。就命令十几门格林快炮向城墙方向移动。等到骑兵冲进城去。城头上的日军注意力一转。这些格林快炮立刻向前冲。把城头纳入自己的射程。然后一起开火。

  城内的骑兵分成三批。一批保护城门阵地。一批下马向城头进攻。剩下的举枪向城上的日军射击。刘雨风他们一见。也从射击口里向日军开枪。一时间城头的守军方寸大乱。

  城头的守军抵挡不住。只能向着小北门的方向撤了下去。清军攻占了一部分城墙之后。依托马面和行台构建了临时的防御阵地。其余人开始向着城内进攻。

  林远的打法是:先向北攻占小北门和大北门。然后再向南。接应南面的定武军。所以清军进城之后。就向城北发动了猛烈的攻击。

  城中的日军都知道。奉天的城防有多么牢固。铁丝网。壕沟。防御战壕。机枪地堡。不倒钉。高大的城墙。这些让日军认为:奉天牢不可破。可是他们做梦都沒想到。外围的防御阵地一夜之间就被攻破了。仅仅过了两天。清军就进城了。这让他们在气势上输了一大截。

  清军裹挟着破城之威。迅速向北攻击。战局几乎是向一边倒的方向发展。清军步步进逼。日军连连败退。很快就攻到了西北城区的制高点。钟鼓楼。

  古代的大城市很多都有钟鼓楼。钟楼和鼓楼一般是分开的。用來报时或者是举行重大的庆典。徐州的钟鼓楼甚至还有报火警的功能。哪个方向失火就敲哪个方向的钟。大家好去救火。不过据地方志记载。它一次火警都沒报过。自己还差点被大火给烧了。

  在城市战中。制高点是很重要的。尤其是在这个时代。建筑物不是很多。不足以提供掩护。所以在制高点架上几挺机枪。足以压得敌人抬不起头來。

  奉天城的钟楼和鼓楼隔着一条街。东西对峙。前面全是开阔地。清军冲了两次。无果而终。正在进攻陷入僵持的时候。日军小北门的援军到了。

  这支生力军一到。清军的攻击前锋顿时有些招架不住。连退了三条街。幸好遇见了随后进城的风字营和火字营。这才站住脚跟。消息报到林远所在的指挥部。熊铁生和吴元恺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熊铁生恨不得亲自上阵。

  林远却丝毫不见惊慌。他似乎一点都不关心城内的战局。反而命令定武军。向西南的日军外围阵地发起佯攻。

  吴元恺在林远边上一个劲儿地问:“林帅。如今这战局。成败都在钟鼓楼之上。若是打不下來。日军趁势反攻。我们可就前功尽弃了。”

  林远笑道:“吴将军不必惊慌。再等等。很快就有消息了。”

  话音未落。只听帐外急切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帐帘一挑。传令兵顾不上行礼。说道:“钟鼓楼攻下來了。”

  熊铁生忙问:“是哪个如此善战。老子得和他拜把子。”

  传令兵说道:“他们是从钟鼓楼后面摸上來的。整个把小北门的援军的后路给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