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示范
“你那么喜欢女骑士，去找女骑士帮忙吧！”晓怡的回忆。
……
“……新增盗贼分院。有请盗贼学院院长──圣国首席骑士(死神骑士公爵)及副院长圣国首席魔法师(死神魔法师公爵)……”什么称呼？为什么我们的简称会越来越长？看到场上几千名激动的学生听到这名字后，全都露出恐惧的样子，是我们的传言太可怕，还是这名字太牛逼呢？
我和张晓怡慢慢地从后台走了出来，但是二人也被台上的情境震撼了！满地也是凹槽和破洞，石制的地板被斗气或是魔法什么的打得破破烂烂，这是战场吗？在台上座着十多个导师，魔、战、弓、骑一应俱全，还有一些导师穿上不知明的装束。炼金术师？召唤师？魔法药剂师？还是啥？不理会这些分院正副院长了，迟些再沟通吧。
我站在讲台上，正寻找麦克风之时，张晓怡热情地问道：“找什么？”我有些不习惯地回答：“麦克风。””这世界没有这类工具。”她温柔地说。呃……那么刚才的帝国副院长怎能发出环回立体声？我无奈地问道：“你能用魔法帮我吗？”
她终于露出狡猾的笑容，讥讽地说：“不。你那么喜欢女骑士，去找女骑士帮忙吧！”切！小气鬼，我喜欢看谁又关你什么事？算了，靠自己吧。我大喊道：“各位好，我是新任的盗贼学院院长，李酷。我将会同时任教骑士学院，完毕。”原本已没有讲稿，再加上不想喊破嗓子，还是简而精最好。
刚才闻名恐惧的学生，听到这两句演讲后，全都向我露出怪异的神情。可是，总会有人是例外的。一位女学生在人群中惊讶地大叫了起来：“是你！？约瑟夫！为何你会在这里？”全场人士包括我在内亦不禁望向魔法系的学生。不用猜也知道这话是莲妮雅说的。
我向她点头微笑，而众学生开始骚动了起来。同时，我听到前排有几人说：“他就是几天前拒绝了公国大公主分封的那个落魄战士吗？”学生乙说：“是呀，当时我看他连铠甲也买不起的样子。”学生丙说：“想不到他会是圣国的那位新晋的死神公爵，怪不得大公主会立即拢络他。”学生丁接着说：“听说他和那位美女打败四万王国精锐，由平民一跃而成公爵的。圣国国王还向世人宣告他们是什么穿过者还是超越者。”学生戊接力：“真奇怪的比喻，为何国王会将公爵比喻旅行者？”学生己反驳：“你不知道吗？兽人帝国好像也有两个人类旅行者，我想这比喻是由兽人开创的。”
啥？这世界的人不知道什么是穿越者吗？我们来了这里后，不是经常被人认出吗？咦，好像只有一些秘密组织和国家的高层才把我们认出，莫非普通人并不知道穿越者的存在？
“安静！”一位板着脸的老头用扩音魔法斥喝道：“莲妮雅，不要以为自己是公国的公主就能在学院中放肆！典礼完毕后接受处分！”王八之气势！这位老头是什么来头，竟敢责骂公国承继人，不想活吗？
我疑惑地看向张晓怡，张晓怡收起了如同捣蛋成功的笑容，低声地说：“有导师手册又不看看。他是魔法学院的副院长，狄斯卡公国的托克斯侯爵。看来应该是大公派他来监视大公主的。”这里不会是贵族托儿所吧？为何好像各国国王也会安插一些高层人士到学院任教似的。
回想刚才张晓怡要我在莲妮雅面前隐瞒导师的身份，她不会是预计好莲妮雅必定会被那老头责罚吧？不，我相信如果没有老头出现，她仍然会有Plan，B，C，D来治理莲妮雅。希望刚才老头的责罚能满足张晓怡的报复心，停止其它的B，C，D报复计划。千万不要得罪漂亮的女人……
正当我打算转身离开之时，马尔梅副院长有点尴尬地说：“咳……咳……有请盗贼学院院长向各人示范一下盗贼的战斗心得。”啥？看到全场的学生露出认真而期待的神情，原来他们站在这里主要是看表演。怪不得台上会有那么多由斗气、魔法什至是药水瓶造成的破洞。
我又不是真正的盗贼，能表现什么？马尔梅大婶看到我一身银铠还要我表演盗贼战技，她不会是有心让我在各学生面前出丑吧？算了，我拔出唐刀，向台上象征式砍出一条深深的凹槽，再回刀入鞘。：“示范完毕。”我目无表情地说。
众人为我的举动痴呆了起来，嗯，很好，没见过帅哥垦田吗？：“这算是武技示范吗？”一把嚣张的男声从我的后方吼道。回头一看，这是一位身穿红色重铠甲的银发中年骑士，拥有猎鹰般的眼神以及关公式长须。果然是贵族学院，看得出这个盗取ＤＮＡ的中年导师在年轻时也是一位帅哥。帅大叔，我们并无过节，为何要挑衅我呢？
他接着吼道：“这力量最多只接近七次授封的程度，这就是圣国首席骑士的力量吗？”用不着这样大声吧？我带点不满地回答：“我示范的是盗贼的力量，跟我的骑士身份有何关系？”他听了后更为不悦地吼道：“还狡辩什么？谁不知盗贼只懂用飞刀？”
看到学生们对我露出鄙夷的神情，我才知道他那么用力吼这些话是为了在学生面前损我的面子。说真的，面子对我又有何关系，我又不是什么英雄。可是，他最后的一句话明显是嘲讽盗贼的低下战力，我已不能坐视不理了。
我向他斥喝道：“盗贼飞刀，例不虚发，难道你想看到有人在典礼中被杀吗？”中年骑士先是露出鄙夷的样子，接着又斥喝道：“少诡辩，来来来，跟我对战一场，看看你是否拥有首席骑士的实力。”原来你跟本就是找碴。
龙眼所见，这位大叔的力量刚好超越了战神的上限，如果用骑士的准则计算的话，他应该是一位刚到神阶的骑士。看这大叔本职应该是战士，正面对抗这样的敌人最为麻烦，又不能动不动便杀人，怎说我也是个现代的文明人嘛，况且他还是我的工友呢！
“好！那么我来了！”我大喊一声，他同时拔出长枪架起守势。果然是个遵守骑士道的笨大叔，挑战敌人必定先让对方进攻。
大叔忽然心神不灵，接着一条银色的身影闪到他的身后，然后战斗结束，因为我的刀鞘已架在他的脖子上。嗯，又是没有新意的偷袭，一个微量的龙威贯耳，再配合十二倍速的龙闪。没办法，我又想不出什么新花招，还是用最有效的干扰加攻击战术。
全场学生也露出了大大的‘Ｏ’型咀，想我替你们塞一个叉烧包吗？我收回刀鞘转身一看，十几个导师和马尔梅副院长也看似很想吃奶皇包的样子。一声斥骂打破了这长久的沉静。：“卑鄙！竟然暗算！你根本不配骑士之名！”嗯，是回过神来的大叔向我叫骂。
我深深吸了口气，接着用尽全力咆哮道：“失败者只会找借口推卸责任！我跟你说过要用骑士的战技吗？你刚才说盗贼只懂用飞刀之时已经损害了盗贼的尊严，我要用盗贼的战术来打败你。别小看盗贼，斗气不强、力量不大、防御不高又如何？”
看到他不愤的神情，我接着吼道：“盗贼之技，以己之长，攻彼之短。别把盗贼战术说成暗算，只是你的精神防御太弱而已。盗贼攻击战士最弱的精神防御就是暗算的话，我也可说战士攻击盗贼最弱的皮甲根本就是无赖的暗算行为！根据你的思维，我们应该赤裸身体，站着拳击对方的胸口至一人倒地才算是光明正大的胜利！”
中年大叔憋红了脸，又向我吼道：“胡说！你没有用飞刀，你根本就不是盗贼。为了偷袭对手，身为尊贵的骑士竟然冒充盗贼！无耻！”嗯，很有修养的骑士，骂人也会如此斯文。他已被战士的教育熏陶得快要熏黑了！
又是时候深深吸一口气了。：“别以为骑士一职被战士垄断，你就能将战士的准则套用在骑士上。只要够强大，各种职业也能成为骑士，即使炼金术士也不例外！难道你要弓箭骑士不准远攻，魔法骑士不可吟唱，召唤骑士不何使用魔宠，炼金骑士不能使用道具吗？我是盗贼学院院长，同时也是一位骑士，难道我在对战时也要遵守战士礼节，不能以骑士的身份使出盗贼的战术来打败你吗？我已说过，盗贼飞刀，例不虚发。向你使出只会一击毙命，难道你想死吗？况且使用飞刀或盗贼的近战刀法是我的自由，我无须向你交代。”
嗯，其实这根本就是诡辩，现代骑士礼节和战士礼节几乎完全共通，差不多已是约定俗成的共同看法。大陆上，能成为骑士的弓箭手或是魔法师，最多可能只有百人，而且全都是等级不太高的骑士，至于炼金术士和召唤师当骑士根本就是笑话，那有非战斗职业能在战场生存？再加上我根本就不是盗贼，哪有盗贼能使用龙威？所以我只是强调自己是用盗贼的战术，而不是战技。至于飞刀？不要说笑了，无差别的屠杀技，我不想血洗学院后还见到帅大叔丝毫无损。
正当帅大叔打算发难之时，身后便转来拍掌声。我回头一看，是四个穿着长袍的老人激动地鼓掌。其中一位老妇人站起身说：“死神骑士，你说得太好了！对，我们召唤师也可以当上骑士，只是我们没有这意向而已！没有你的提醒，我也没留意战士垄断了骑士一职后，便将这职业战士化。”
一位头发花白，一脸长须的老伯伯接着说：“对呢！要我们炼金术士穿上五十多斤的铠甲，我们怎能快速地使用魔导器？我也没留意到骑士铠甲根本就是将骑士战士化的阴谋。历史记载，在八百年前，由战士和弓箭手进阶而成的骑士数量相约，可是当骑士公会在七百年前规定骑士必须穿上铠甲才能参加职阶考核后，骑士差不多等于进阶战士的代名词了。”伯伯，你要领导这些异界科学家到战场打仗吗？还是回实验室搞科研吧！
其实这是当年的贵族为了抵制盗贼的手段，他们相信如果盗贼不能成为骑士，能令到更少人选择盗贼一职。可是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当年的盗贼极为尊崇(侠士)这一称谓，不屑于骑士这一身份，使得这一手段最终害苦了其它的职业，更令骑士公会日渐式微。
“梅莉！利西！你们别诬陷我们战士的荣耀！”帅大叔再再再一次大喊道。救命呀，为何我开始时要选择跟他大喊，我的嗓子快要沙了。可是我还是再再再大喊道：“骑士先生，别激动。你忘了你已是一位骑士吗？为何还要说‘你们’战士的荣耀，你最多只能替战士‘他们’说话，除非你已将战士和骑士看成一体吧？”
张晓怡听到这话，立即爆笑了起来，接着又用嘲讽的眼神瞄了我一眼。我也知道自己喊破嗓门叫人别激动有点似用粗口劝人别说脏话一般，可是这不是你这个小妖精害的吗？一个简单的扩音魔法也不肯替我施展一个，小气鬼！
看到帅大叔愣住良久，发不出声，而那几位老人则洋洋得意，我便加大药力：“算吧，一句‘我们战士的荣耀’又不能说明这就是将骑士战士化的阴谋。”我又一次大喊道：“但是骑士公会的会员人数下滑，以及战士进阶成骑士的比例在骑士公会中拥有绝对性的增加，我认为这跟骑士的穿甲考骇有着正接的关系。盗贼‘他们’因为骑士铠甲的重量而无法发挥应有的速度，使得至今在骑士公会上没有一个由盗贼进阶的骑士呢。”
老人们听到前半句立即失望下来，可是后半句一说出时，又一次激动起来。公公婆婆们，你们又好战了一点吧？你们不怕帅大叔恼羞成怒，一枪把你们解决掉吗？
帅大叔大喊道：“根据骑士公会的规章，这措施是为了加强骑士的防护性。骑士的职责就是守护魔法师，强大的防御力才是守护之本。如果不能穿上铠甲还算什么骑士？况且，我看你并没有因为铠甲的重量而迟缓了速度，刚才你的身法已可比盗贼公会排名第一的会长。看来盗贼公会已找到解决方法，只是盗贼不愿加入骑士公会而已。”
我一边解下‘沉重’的精神铠甲，一边慢慢地吼道：“是吗？我想跟你说，世上没有什么守护之本，无论防御力、速度、远距离射击、魔宠、魔导器、抑或是魔法，只要成功保卫重视的人就是守护之本。”铠甲太多部件了，使我要慢慢地说出这句沉长的废话，才将铠甲全部解下。而张晓怡亦很识相地使出一个传送魔法，把地上的铠甲传回公会。
全场人被她的瞬发传送术惊呆了，嗯，重点在于这魔法的‘瞬发’及‘负载量’。为张晓怡的变态而震惊的场面已被我看得太多了，已经失去了当初的自豪感。
又是时候大喊，把他们从惊讶中唤醒。：“骑士先生，你想错了。”接着，提起二十四倍龙闪，又一次把带鞘的唐刀架在他脖子上，吼道：“这是解甲后的速度，你认为和刚才一样吗？还有，盗贼公会有不少人也拥有这速度，只是没有多少个活人能回来告诉大家。你真的看过盗贼公会会长的全速吗？”
我认为自己没有说谎，第一、我是解甲后才使出二十四倍速，第二、我认为拥有二十四倍速的人只要是一个已算很多，第三、他们从来没有在活人面前施展过，怎会有人看到后回来告诉你们。至于你们有什么猜想就不是我能控制了。
看到众人和帅大叔又一次张口待吃叉烧包的样子，我拍了拍大叔的肩说道：“不要这样惊讶，示范已经完毕，返回坐位吧。”他立即回神，激动地问道：“他们这样强大，为何不加入骑士公会？还有，你不是说过还没有骑士公会的会员是由盗贼公会进来的吗？你不是第一位盗贼骑士吗？”
我微微一笑，低声地说：“他们喜欢本身的职称多于骑士这名词。另外，我又不是盗贼，亦没有加入骑士公会，怎会是公会的第一位盗贼骑士呢？”接着我转身缓缓地走到坐位上，却看到张晓怡向我投以一个爱慕的眼神。她不会被我的二十四倍龙闪深深吸引住吧？我又不是第一次在她面前使出。
马尔梅副院长尴尬地说：“很多谢战神骑士伯爵以及死神骑士公爵为我们示范盗贼战技。接下来，有请盗贼学院副院长，圣国首席魔法师──死神魔法师公爵，致辞。”她接着用扩音魔法传出鼓掌声，把仍在发愣的学生唤醒，而他们亦很配合地立即拍掌附和。此时，帅大叔才回过神来，失神地返回自己的坐位上，看似在思考着什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