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三日大雪，白色葬礼
“好手段！”光是声音已经足够把姬娜杀死千万次了。
“这都要感谢你，倘若你下次还可以运筹帷幄，那么请不要留有余地。”话锋一转“可惜你已经没有机会了。”发丝化作利爪，显得黑白分明，线条硬朗。
“不！或许我这里还有你感兴趣的东西，比如你母亲，你身世，你的未来！”不知哪里来的信心老人又重振旗鼓，开始蛊惑起来“只要你提得出来的我就可以为你办到！就算你要获得这个世界我也可以帮你弄到手。”
姬娜敲了敲脑袋，突然感到有些好笑“算了吧，收起你那无谓的把戏，虽然不完全我已经窥视过你的记忆，从千年前开始你就已经作恶多端了，盗墓掘坟来获取尸体，如果说是为了医学研究还情有可原。只是你却利用你的研究制作了僵尸，差点导致大陆的覆灭。”
老人大惊，目光开始涣散，最后那点汇聚的理智正危险的跳动着。
“随后因为魔法的理论并不严密而导致你失去了统领地位，流亡数百年，通缉令依然没有解除，期间你把自己变成半生半死的怪物，研究和延长自身寿命几乎成为你活动的主调。你十分清楚拿人来做实验是一件危险的事情，于是你就开始在动物身上下手脚，于是合成兽就此诞生。可惜的是，你对禁忌毫无抵抗力，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各种各样的邪恶物种早就脱离了你的控制力。”渐渐的姬娜开始讥讽老人“这样的你凭什么说得你好像灯神一样，还有！根据你的说法，我们应该是世仇不是么？”姬娜的双目泛起鲜艳的红光，里面只有一个大大的杀字。
慌了，恐惧缠绕上了心头。
“混账！你不要过来！”肩膀被死死的按着“不过是一个小屁孩而已就应该给我乖乖的听话！你竟敢不要脸的和我唠叨这些东西！你还真以为你了解些什么！别秉着一副正义的面孔在那里叽叽喳喳，说到底最后不过是想指责我的邪恶和不道德！”
名为理智的弦崩断了
“如果没有我，你以为现在医术能够如此发达么？你以为那么多的魔术和练成图阵从哪里来？我所做的比你表面上看到的影响更加深远！”
神情痴颠，唾液横飞，极力挣扎。
“放开我！放开我！你不可以如此对一个时代的先驱者！放开我！”变得嘶声力竭起来，哪怕脸蛋被粗暴的压在地面，他也丝毫不退缩的咆哮“千年来我的发明无数！更是启迪了无数的人，这次之后将会有飞行工具出现，这些带来的都是巨大效应，不过是死那么一点点的人而已……”话题变得漫无边际。
——诡辩！这是诡辩！这是为自己脱罪的诡辩！
姬娜怒视老人，将他碎尸万段早就不是现在的心情可以形容得了。在卡里和艾莉娜惊异的目光中，姬娜一脚重重的踢在老人的太阳穴上，终止了他的长篇大论。
艾莉娜不知道为什么，尽然突然怜悯起这个干瘦的老人。这样的心理，骇得她慌忙甩头驱散这个想法。
只见姬娜黑着面孔举起了老人，延长的发丝把四肢极力拉开固定在空中，怒斥：“先驱者？不要开玩笑了！那不过是你的想法罢了。”当头痛喝“倘若你的方法是对的，为什么古代君王到现在依然无法平息内心的遗憾。”露易丝和菲利正坐在龙背上对各个魔术节点进行更深层的破坏，神色专注认真。
“倘若你的方法是对的，为什么合成兽依旧被列为禁忌！”不远处的培养瓶里安静的冒腾着气泡，一个长有耳朵和尾巴的人类安静的在其中漂浮沉睡。
“倘若你的方法是对的！你给我解释这座城市的能源为什么要用到如此多的人命！”一枚枚的贤者之石在陈列中散发诡异的光芒，其中不少都是在那些所谓的天灾人祸中获得的，而西城事件里也诞生了一枚。
姬娜语气平淡而低沉，暴风雨前的宁静，化作暴怒的瞳孔“单单列举这一些你就已经是恶贯满盈的凶手！你倒是告诉我你背负了多少的人命！几百？几千？几万？”吼声愈发的激昂“恐怕哪一个作为最小单位，数字都显得很大吧。”发丝渐渐收紧，老人的嗓音不能在顺利发出“人的生命是那么的宝贵，怎么能够给你如此的玩弄！”脸色阴晴不定：“先驱者不过是你掩饰罪行的借口，实质只是满足你的个人yu望罢了。”说到气愤处，姬娜回想起一直以来的委屈，从清醒到正常社交，其中有多少的不幸都是眼前这个人加附在自己身上，现在他竟然开始谈论起大义。
怒不可揭，发丝变作鞭子，抽打立时化作*倾泻在老人肉体之上，那哀嚎，那悲鸣，那凄戾充斥了整个空间。光线因此而变得暗淡，空气因此而变得寒冷，现实因此而变得残酷。
姬娜颠覆了所有人对她的印象，那份羞涩，那份乖巧伴随着一次次的鞭击而渐渐远离。影子膨胀，拉长。
卡莉看的花容失色，不忍的隐散在空气中。艾莉娜则担忧的看着姬娜，而老者在抽打下变得体无完肤，支离破碎破碎。
姬娜表情疯狂狰狞，噼啪和咒骂声是这时的主调。
“这一鞭是为了我一年来的苦难。”
鲜血飞散
“这一鞭是为了我已永别的亲人。”
皮肉绽开
“这一鞭是为了帮助过我的人们，这一鞭……”
白骨森森
老人再无气力说出蛊惑人心的话，只能苦闷品尝他自己埋下的恶果。他心中在恨，在恨自己为什么走出如此愚蠢的一步棋。只不过是一点记恨而已，却引发了这场悲剧，只不过是一点记恨而已，却招来如此强烈的反抗，只不过是一点记恨而已，导致计划彻底的失败，只不过是一点记恨而已……
天，开始降下鹅毛大雪，狂风也跟着肆虐起来，轨迹在那残垣破壁里四处寻找那可能生还的生命，只是除了满耳的呼啸，就只剩下满目的苍白。三天三夜也足够姬娜发泄内心的积怨，在暴雪中王都画上了白色的休止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