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 挣扎
和横格雷的吞噬不一样，愤怒的快刀，让人体变得支离破碎。
那些被切开的肉块泛着暗红的颜色。
整齐的切口里面是丧失大部分水分的肉。
那些从体腔里流出来的内障更是粘糊糊的贴在一起。
薄薄的，显得有些透明。
从这些满地的碎尸来看，攻击者的节奏应该很快而且有些粗糙，粗糙间可以看出他内心比较着急。
露易丝低头看了看那个还没有完全被切断的腐烂心脏。
心里充满了疑问。
环视了满地碎碎的肉块。
发现竟然没有一只走兽和一只飞禽来啄食。
逼近这里的尸臭味实在太浓重。
那精钢打造的铠甲在愤怒的刀面前完全起不到防御的效果。
露易丝不由为这群遣派出来的精锐感到惋惜。
慢慢在尸堆中行走露易丝，又看到另一处不同的尸体。
这边的尸体比较完整。
但是他们的皮肤都完全的碳化了。
虽然风已经将这个地方的某些味道吹走。
可是人们一看到这些尸体，不自觉的就会闻到一股烧焦的肉味。
露易丝向这些死去的骑士行了一个骑士礼后，就带着姬娜离开这个搜救营地。
在斗篷里的姬娜，偎依在露易丝的怀中问道：“露易丝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露易丝沉默了一会，有些沉重的道：“是的。”
姬娜的眼中一下黯淡了些许，又问道：“那是不是又死了很多人。”
“。。。。。。”操纵着马缰的露易丝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开口好。
“骑士露易丝你不说我也知道哦。因为我看见了，也闻到。变成那种形态，想要救活是不可能的。”姬娜的语气变得忧郁，黯淡起来。
“公。。。姬娜，请您不要想太多。这个责任不在你。”
“是的，责任的确不在我。”姬娜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表情变得扭曲起来。
大概听到姬娜的语气不太对劲。
露易丝查看了一下姬娜。
这不看还好，一看姬娜露易丝只觉得心被撕裂成一片片的。
那冰霜阴沉的面容，愤怒仇恨的眼睛和绷紧流血的嘴角。
无一不让人内心感到震动。
到底是什么让这个美丽的女孩变得如此狰狞，愤怒。
就在露易丝的视线中，姬娜那双美丽灵动的眼睛，变得深沉看不到底，冰冷感不到温度。
宝石绿仿佛出血了一般，液体的红色一点点的沿着瞳孔周边的虹膜中的凹槽浸润着。
像是化开的墨一样慢慢的向外伸延。
“公。。。主。。。”露易丝心碎的低声唤道。
姬娜冰冷的脸庞上没有半点笑意。
感觉就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木偶。
姬娜转动了一下血红的眼睛。
死死的盯着露易丝，对视间，姬娜一字一句的说道：“露易丝绝对的效忠我！我要让那些幕后主使不得好死！作为交换，我会全力实现你来到这个世界的愿望。我以我的名誉，性命甚至来世发誓！”
露易丝当场愣住了，她已经和姬娜定下了契约了。
名义上他们已经是主仆关系了。
不过就约束力来说，普通的契约的约束力并不是很强。至少被召唤而来的英灵如果不满的话，可以随时背叛召唤自己而来的契约者，哪怕杀死契约者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这个追加的契约的约束力就完全不同了。和字面的理解一样是绝对的服从。
无论是从身体还是内心还是灵魂都会绝对的效忠契约者。
也就是说对于英灵而言，他们的身份地位变得和普通的使魔没有什么区别了。
以英灵们的高傲与自尊来说是不允许自己如此的作践自己。
侮辱了他们的荣誉，简直就就是将他们存在于这世界上最后的性命给抹去。
姬娜提出的契约虽然具有极高的吸引力和可靠性。
可是这关乎自由与理想的问题。
那么一般来说，答案变得很简单。
有句话说的好：金钱成可贵，生命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所以对于一个英灵来说自由就是他们的全部
听了姬娜的大声宣言后。
高傲的露易丝眼中立时闪过无比的怒火。
愤怒的露易丝，几乎就要拔剑将姬娜给砍掉。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愤怒来临之时。另一种难以言明的情绪也油然而生。
感觉上时心里被注入了一股暖流，似乎很早以前就一直渴望着这件事情的发生。
并且恨不能就直接下马，单膝下跪，低下绝不低下的头颅，向姬娜表明自己的绝对忠心。
两种绝然不同的决定在露易丝的心中交替的徘徊着。
姬娜看见露易丝并没有立时给出答案，心中顿时变得失落起来。一种小小的挫败感在心中滋生。
轻叹一口气后，姬娜道：“对不起露易丝，请当我没有说过。”
正在挣扎的露易丝慌张道：“不！公。。。姬娜。我。。。”
姬娜伸出手贴在露易丝的嘴唇上，轻声道：“请不要说谎，我可以感受到你的内心在挣扎。”
说罢露出一个安慰的微笑。
露易丝：“。。。。。。”
不等露易丝有懊悔的神情，姬娜又道：“露易丝姐姐，你可以帮我么？帮我将那些破坏和谐的人干掉么？”
露易丝：“！”
姬娜：“你应该知道的，现在的我如同虫子一样的卑微，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毫无反抗之力。如果说针对我一人就是了，可是我身边的人都或多或少的因为我而死去。我。。。”
停顿了一下，姬娜低垂下眼皮
继续道：“我不愿再看到这种情况的发生。。。”
声音越说越小，最后的话语谁也没有听清楚。
露易丝深深吸了一口气，一甩马缰，催促战马加快行进的速度。一边驭马一边道：“我是您的骑士，您的希望就是我的希望，您的敌人就是我的敌人。我会守护在您的身边，哪怕契约已经不再也是。”
－－－－－－山谷某处－－－－－
卡莉觉得自己已经到了极限。
和数日前的精力充沛不一样，现在的她感到很疲倦。
多日的战斗耗光了那无穷无尽魔力。
供应魔力的源头只是断断续续的挤出一些力量提供给卡莉。
而提供的魔力渐渐的变少。
少到现在已经不足以提供下一次的瞬间转移了。
卡莉无力的靠在某处岩石的夹缝中。
就在刚刚，她给了懒惰致命的一刀，把他的脑袋搅成了浆糊。
于此同时她也挨了愤怒的一刀。
锋利的指挥刀在多次的碰撞后变得有些迟钝。不然卡莉就被拦腰斩断了。
卡莉捂着鲜红的腹部，眼中含着泪花的想到：“主人。。。姬娜姐姐。。。卡莉。。。卡莉快不行了。。。呜呜。。。好想见你一面呀。。。”
而控制黑电的懒惰，摸了摸后脑勺，那个被偷袭的部位。
懒洋洋的道：“大意！大意！”
鼻子抽动了几下，脸上出现狰狞的笑容道：“愤怒呀！请你不要出手！那个小妞我要定了！我绝对不会让她死的的那么轻松，嘿嘿！”鲜红的舌头舔了舔干涸的嘴唇。
眼里满是危险的的光芒。
沉默的愤怒，没有说什么，只是用他的行动直接表明态度。
银色的剑光在轮转了两圈后，回到了刀鞘中。
懒惰：“谢谢。“
然后他沾了点卡莉流出的血液，放入嘴巴里贪婪的吮吸了一下。狡黠嗜血的笑容填充了他整个面部。
懒惰将黑刺往空中一抛。
于是那哟黑的刺尖，在抛物线后直直的插入懒惰的体内。
闷哼一声后，懒惰道：“命运共同！”
于是冥冥之间，无数看不见的黑线就从被刺伤的伤口处发出，并向卡莉连接去。
那极细极细的线一下就连接上了卡莉。
在真实之眼下可以看到那些线都插满了卡莉全身。
虽然现实中看不到，但是却可以感觉到。
其中感觉最大的就是卡莉。
不知熬为什么，卡莉觉得腹部的血没有流了，严重的伤口不痛了，不过全身却不可以动了。
如同扯线木偶一样，没有绳子的牵动根本不可能活动。
“第一刺！”懒惰诡异的说道。“起！来到我的身边。”
于是绳子牵动了，拥有意识的木偶不情愿的行动了起来。
不愧是拥有瞬间移动能力的人，选择的地方都是常人达不到的高度。
哗啦啦的，卡莉从藏身的高处裂缝滚了下来。
衣服立时变得破烂肮脏，甚至被挂破了一大片。可是神奇的是，卡莉的肌肤依然光洁如玉。就好像根本没有受到打击一般。
“原来躲在那里，的确是一个好地方，不过可惜你被砍伤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自大的笑声与恶心的表情自由的发泄着。
面对嘲笑。
卡莉除了疑惑就身下愤怒。
卡莉：“你们要干什么！”
懒惰：“不干什么，只是将你带回去罢了，作为同伴，我们本来不应该残杀才是的。可惜你太调皮了，我就不得不给你一些教训了。比如。。。”
卡莉惨叫：“呀！“
懒惰用小刀扎入自己的心脏，不断的搅动。
表情狰狞的道：“怎么样？心脏被刀刺的感觉怎么样？”
似乎所有的伤害转嫁给了卡莉。
卡莉强忍着痛，倔强大神的道：“不怎么样！”
凶狠的厉色在懒惰眼中一划而过。道：“哼！今天不让你知道点厉害不行，我让你尝试一下心灵被玷污的感觉。想必你的第一次一定会给最重要的人吧！不过可惜！”
懒惰挥动手中的黑刺将卡莉那破烂的衣服完全挑掉。
然后用黑色的尖头对准秘处，接着吼道：“你的要给它哦！哈哈哈哈哈。”
明白懒惰的用意后，瞬时委屈的泪水就在卡莉的眼中打转，悲愤的卡莉怒斥道：“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主人一定会让你不得好死。”
懒惰看着稀疏的下体，笑道：“放心，你不但死不了，反而会喜欢上这一切。嘿嘿”
懒惰手腕一动。
那粗大的黑刺就冲向少女最为神圣的地方。
“呀！”
的一声长啸久久的在山谷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