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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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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如来找到值班的御医,火烧火燎的往客栈跑,一路上商横将马车赶的飞快,颠的老御医快要散了架,哎哟哎哟的直叫唤。
  老御医下了马车头还在晕着,脚还没站稳又被商横一把扛了起来。
  “哎哎,慢、慢点。”老御医话?*挡焕髁耍朔磕冢嫌降牧称耐ê欤肷矸⒍叮缸派毯帷恪税胩焖挡怀龌袄础?br/>
  商横单膝跪地,向御医请罪,“小人也是救人心切,还请您大人大量,不要计较!”
  “我……”老御医责备的话还未说出口,就被君如来打断了。
  “单御医,刚才得罪之处事后君如来定当上门请罪,还求您先救救人。”君如来拉着老御医的手臂便将他拖进了里屋,知道君如来不仅是公主亲自看中的驸马,也是皇上的宠臣,倒也不敢再说什么,便跟着他晃晃悠悠的进了里屋。
  一阵血腥味直冲鼻子,老御医皱了皱眉,抬眼看去,只见chuang上躺着一个十九七岁的少女,此时面色惨白,浑身血污,正痛苦的抽搐着,御医心下不由咯噔一声,这驸马让他给别的女人诊病,若是被公主知道了那还得了?故而一时迟疑的站在原处。
  而此时君如来早已浑身发抖,迈不开步子,chuang上那个毫无血色的人是前些天还对他笑语嫣然的君惜吗?只见她一脸痛苦的紧捂着小腹在chuang上翻来滚去,口中不由发出凄历的叫声,而身下的裤子被子早已被鲜血染的通红,直扎的人眼疼。
  “君惜,君惜!”君如来再也顾不得许多,急步跑到床前,伸着却不知是先该帮她捂住小腹还是还帮她止血,直愣愣的看着花十九有些发呆。
  好似感觉到了君如来的存在,花十九紧yao下唇强自睁开双眼,一把抓住了君如来的手,脸上也分不清是泪还是汗,她紧抓着君如来的手好似抓着一棵救命稻草,嘴巴一张一合,艰难的说道,“求、求求你,救救孩子,一定要救孩子!”
  “没事的,君惜你放心,你和孩子一定都会没事的。”握着花十九凉冷静毫无温度的手,君如来觉得连自己心也凉了下来,他反握住花十九的手,回过身地、来朝老御医高喊,“救人呐,单御医,求你救救她,救救孩子!”
  商横在后面皱了皱眉,两步走上前口中说了句“得罪”,便将犹豫不定的老御医揪到了床。
  君如来一把抓过他,将花十九的手递到了他手里,口中一迭声的道,“救她,救她!”连声音都掺入了几分颤抖,见老御医依旧不动,不由急道,“单御医怎么还不救人?莫不是要我给你跪下不成?”
  老御医无奈的道,“驸马爷,就算要我救人,您是不是也该先松开老夫的手?”
  君如来这才发现自己竟紧抓着御医的手臂,忙松开手,退到了一边,一脸担忧的看着已疼的晕了过去的花十九。
  罢了,反正已经来了这儿,日后若公主怪下来,只给她来个一问三不知便可,眼下这里自己若说了不字看那两位目眦yu裂的样子,怕是都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吧,这样想着,老御医便终于坐了下来,闭着眼睛给花十九把起脉来。半晌,老御医收了手,沉下脸问道,“她吃什么了?”
  君如来也将询问的目光看向商横。
  商横急道“夫人只吃了主人傍晚时要小人拿来的补药?”
  “补药?拿来我看看。”老御医冷哼一声,补药,补药怎么会快把命都补没了。
  “在这儿。”商横从桌上将花十九喝剩的药渣递给了御医。
  将药碗凑近鼻子闻了闻,脸色突地变了,又仔细看了眼,怒道,“这是什么补药,竟给孕妇喝这么猛的行血之药,这分明是要她的命啊!”
  “行血之药?!”君如来和商横都愣住了。
  商横纳闷,这药原本是公主的,公主预备这么多足以致人死命的行血之药做什么,突然想起昨晚的那个黑衣人,脑中灵光一闪,莫不是这药,原本就是公主为夫人准备的?!
  君如来只觉得脑中嗡嗡直响,这不是补药吗?怎么就变成了行血之药呢?脑中一会响起巧儿的话‘那可是对女人很补的药啊,许多药都是宫中才有的呢!’一会是老御医的那句‘给孕妇喝这么猛的行血之药,这分明是要她的命啊!’
  “不、不会……”君如来完全懵了,咚了一下跪在了御医面前,紧抱住他的大tui央求道,“求你救救她,救救孩子!”
  老御医被晃的头昏眼花,话冲口而出,“孩子?别说是这个孩子,就连以后……”话没说完,就听见太监拔高的嗓音:
  “雅馨公主到!”
  扑咚一下,老御医再也顾不得君如来,先给公主行礼。
  “这是怎么回事?”公主一进门便皱起了秀眉,莲步走到跪在地上的君如来面前,“驸马这是怎么了?快起来吧!”说着就要伸手去扶他。
  而君如来正满眼怒火的瞪着公主身后的巧儿,见她随着公主走近,猛的扑了过去卡住了她的脖了,“你说你为什么要害她,明明是行血之药你为什么要说它是补药?你说啊,你说!”愤怒的君如来手劲奇大,巧儿的脸憋通红。
  “驸马,驸马,你这是做什么?”雅馨公主吓了一跳,这么久以来,还从没见过君如来如此大怒的样子,见自己掰不开他的手,忙朝身后的奴才喝道,“还不过来拉开驸马!”
  一帮奴才费了好大的劲,终于将巧儿从君如来的手下救了下来,也把君如来从地上扶了起来。
  雅馨公主一脸的恼意,怒道,“驸马,你这是做什么?”
  君如来被几名奴才抓扶着,一脸的惨白,双目赤红,隐含着泪,悲怆的问“是你对不对,是你让巧儿做的!”
  “驸马在说什么?雅馨听不懂。”雅馨公主高昂起头,压下心中的那抹心虚。
  “你不懂?”君如来哈哈的笑起来,却笑出了满眼泪花,“你怎么会不懂?一定是你早就知道君惜怀了我的孩子,所以才故意让巧儿拿那些你特意准备的补药给我,不是吗?”
  “驸马!”雅馨公主大喝一声,阴沉的脸道,“你说清楚,谁怀了你的孩子?”本以为今天这事会神不知鬼不觉的解决,可却没想到先是跑来一个侍卫夜闯驸马府,再来驸马竟敢朝她发起火来,现在还敢把那女人怀孕的事抖出来。
  君如来双臂用力一抖,挣tuo那些奴才的钳制,上前一步拉着公主朝床边走去,“说清楚是吗?好你看着,就是她,就是君惜怀了我的孩子,你看见了吗?你清楚了吗?还不知道她快被你害死了吗?”
  “你住口!”雅馨公主怒极反手打了君如来一记巴掌,打完却愣住了,看着君如来bai皙的脸上印着五根指印,公主心中不由涌起一阵悔意,却不肯认错,扭过头硬声道,“驸马,你搞清楚,本公主尚未追究你私自纳妾之事,你怎敢污蔑本宫杀人?莫不是你想欺君不成?!”说到最后,公主的声音也冷了下来,从小到大,她几时受过这样的气。
  君如来mo着发疼的脸颊,冷笑一声,还要上前,却被从后面挤过来的商横一把拉住,一起跪到了地上,商横对公主叩首求道,“公主,主人只是一时情急,还请您见谅!”又紧拉了一把君如来,低声道,“主子,现在重要的是救人!”
  “对,救人!”君如来清醒过来,抬起朦胧的眼看着公主朝她跪行两步,在地上咚咚的磕起头来,“公主,求你救救她,救救她,以后我君如来当牛做马一定报答你,求你救她!”头磕在地上,咚咚直响,连心也被震的跳上几跳。
  “你!”公主不由的退了一步,震惊的看着血流满面的君如来,心中又妒又气又心疼。
  chuang上昏昏沉沉的花十九勉强的睁开眼,看着眼前的一切,泪不由的涌了出来,这样的君如来,谁敢说他的心里没有自己,心中一阵满zu、一阵酸涩、一阵痛苦,喃喃念道,“君哥哥!唔!”腹中的绞痛再次将她的注意力引了开去,耳边响着的是君如来为她不断磕头的声音。
  雅馨公主气极,高喊道,“君如来,你疯了吗?为了这个jian的女人,为了那个孽种,你竟这样求我?”
  “不,她不是jian的女人,她是我爱的女人,那孩子也不是孽种,是我的孩子。公主求你了,救她,到时无论你要杀要剐,我君如来?*婺愕囊猓磺竽憔人?br/>
  屋内所有人都深垂下了头,恨不得今天没有带耳朵来,所有人都以为公主会大发雷霆的将驸马治罪,却不知公主是怎么想的,扭过头朝跪在一旁的御医吼道,“死人呐,还不过来救人!”
  “是、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