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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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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难

  
  君如来的马车一接近京城,他便已经得知父亲病重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但再想回头已经来不及了,不知他们怎么得知的消息,君家京城各商铺的掌柜疯涌而至,向他大吐苦水,说二公子如何如何;他还没回过神来,公主派来的卫队到了,说要护送他回府;最后就连皇上也派来了传旨太监,宣他入宫,真是混乱至极!
  皇帝虽然看中这个驸马为朝延敛财的能力,却也无法容忍君如来这样对待自己最宠爱的公主,当一得知他进入京城地界便派人将他接到了宫中,先是对他这两个月不见踪影,扔下户部员外郎的工作不务正业大为光火,狠狠训斥了他一番,随后又对他匆匆扔下公主不顾表示十分不满,足足训斥他一个时辰,最后只对他说了句‘朕的女儿不是你一个小小君家便能担待起的,好自为之!’
  自皇宫出来,君如来极为沮丧,他明白皇上最后一句话的意思,也知道君无戏言,可他对公主真的没有爱慕之情,而且他觉得公主也不见得会少人爱吧?有些事他不说不代表他不知道,因为不在乎,所以无所谓。
  突然他后悔把花十九带到京城来了,在这里,无论将她藏的多隐密,却都瞒不过皇上和公主,否则他们也不会这么快就找到自己,若是让他们知道现在君惜怀了他的孩子,那后果可真是不堪设想,想到这里,他急忙奔往客栈赶去。
  刚一到客栈门口,君如来就暗自叫了一声糟,客栈门口摆放着的不正是雅馨公主的那驾富丽堂皇的凤辇么!君惜!君如来心中一紧,也顾不得那些向他行礼的卫队士兵,三步并做两步的冲进了花十九的房间。
  一进房门,君如来便愣住了,仅着中衣的花十九脸颊微红肿的跪趴在地上,旁边跪着商横,二人脸色十分难看,却在强自忍着。
  君如来心中一痛,就相抢步上前,“君……”却被别人先给拦下了。
  宫女巧儿从一旁穿过来,对着君如来一福身,“奴婢参见驸马,驸马万福!”身子刚好挡住了君如来看向花十九的视线,紧接着,屋里的奴才奴婢都跪下参拜,无奈,君如来只得先对座上的公主行了君臣之礼。
  雅馨公主暗叫一声不巧,若是再晚来一会儿,这个jian人就死定了,却仍是对着君如来一笑,“驸马多礼了,起来吧!”又看了眼跪了一地的奴才,大发慈悲的道,“都起来吧!”
  “公主,请问这是怎么了?”君如来看着地上的花十九担心的问道。
  公主心中不满,脸上却笑意盈盈的道,“本宫这还不是为了驸马吗?这个不知死活的丫头,竟敢私自睡在主人房里,太没规距了,怕不是想爬上主人的床吧,驸马,这样的丫头可不能留!”
  “呃……”君如来脸色一窘,自从得知花十九怀孕后,他二人天天宿在一处,虽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却是一直在一张chuang上睡觉,现在听公主这样一说,他也不好说话,和丫头睡在一起确实太难听,可要说出君惜是他的女人呢?公主会做何反应?不,他不能冒这个险,十九还怀着身孕!
  “公主误会了,这丫头的身子不舒服,是我让她住在这里的!”最后,君如来这样解释道。
  “驸马~”雅馨公主不满的的叫了一声,“雅馨知道驸马心善,可也不能这样宠惯奴婢啊,别人还以为我们驸马府没规距呢!”
  “这……是。”君如来小声的应着,低着头,眼睛不时的扫向花十九和商横,想着怎么能让他们tuo离危险,“那个,公主既然已经教训过他们了,是不是就可以让他们起来了?”
  雅馨公主把嘴一撅,“雅馨怎么觉得驸马对几个奴才比对本公主还要上心呢?”
  “不,不当然不是!”君如来连忙摆笑,陪笑道,“我只是觉得以公主的尊贵犯不着和一个丫头一样见识!”
  花十九头深垂着,双手支在地上,慢慢攥成了拳,一个丫头呵!虽然知道他是在帮自己,但心里仍是感到不舒服。在自己面前的一个是驸马,一个是公主,而自己是只能跪在地上的一个丫头,真不知这次跟他回来究竟是对还是错。
  君如来的话取悦了公主,闻言,她掩唇呵呵一笑,风情万种,“驸马还真是会说话!”说着,身子贴了过来,双手环上他的脖子,凤眼含笑,“驸马上一次怎么舍得扔下雅馨就走了呢?你说,这次要怎么罚你?”边说,一只手沿着他的脊骨滑了下去,最后停在他的tun部上狠捏了一下。
  “这个……”公主的动作使君如来尴尬万分,匆忙看了花十九一眼,见她深垂着头,好似没有看见,这才稍放了一下心,回头对公主道,“公主,不如我们回府吧!”
  “好是好,不过驸马你说错了,不是回府,是回房!”说着,公主故意用自己柔软的身子在君如来身上蹭了蹭,见君如来窘红了脸,雅馨公主呵呵笑了起来,拦着他回身就向外走,脚下却踩到什么东西,身子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君如来忙扶住她,还没问清怎么回事,只见公主飞起一脚踢到了花十九身上,“小jian人往哪跪呢?差点摔到本公主知不知道?”
  花十九的右手本就被踩的生疼,正在强自忍耐,肩上又挨了一脚,一时只气的三尸冒火,抬起头怒视着那个趾高气昂的女人,身子渐渐弓起,想狠狠的给她一下子。
  “公主息怒!”君如来高声喊道,他清楚花十九的脾气,能跪在这里已经不错了,又挨了公主这两下,怕是忍不住了,连忙高喊提醒她,站在她面前的是金枝玉叶的公主,不是她一介草民能得罪起的。
  花十九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缓缓低下了头,是啊,她只是一介草民,又能如何呢?
  雅馨公主却不乐意了,“你瞪什么眼睛?本公主打你你还不服吗?”一旁的巧儿很会察言观色,看到公主不高兴了,走过来冲着花十九就是两记耳光。
  君如来既心疼又着急,却又无可奈何,笑容都变得有些扭曲了,“公主不是说要回房吗?怎么又为这等小事生上气了?”
  “驸马,我刚刚可是差点扭到脚呢!”公主不满的抱着君如来的胳膊摇晃着。
  “要不,我就抱着公主走吧!”君如来勉强维持着笑脸。
  “好啊!”公主这回一听乐了,高高兴兴的跳上君如来的怀抱,一起回了驸马府。
  临走前,君如来回过头,刚好看到商横抬起的眼,便对他使了个眼色。
  花十九一直忍着,忍了又忍,真到两人的背影相偕离去,强忍的泪才落了下来。
  商横明白主人的意思,急忙从地上起来,把跪了好一会儿的花十九扶了起来,关心的问道,“夫人你没事吧?”
  “夫人?”花十九此时听到这两个字觉得分外的讽刺,“我算什么夫人哪!”又似喃喃自语,又像是在问商横,“你说,我是不是不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