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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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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缓缓睁开双眼,花十九有些茫然,看着完全陌生的房间,一时想不起自己为什么会在这儿,想坐起来,却发现浑身一丝力气也没有,无力摔倒在chuang上,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在这里呢?这儿是哪里?
  门吱地一声被推开了,叶知秋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将药碗放到桌子上,挥舞着手臂,口中不满的嘟囔着,“烫死我了,这该死的药!真是,想我闻香公子什么做过这些事,到哪儿不是美人服侍我呀!我真是欠了这个丫头的了!”说着幽怨的扫了床的方向一眼,却赫然发现chuang上的花十九早已睁开了双眼。
  “呀,你醒了?!”叶知秋显得很高兴,也不顾桌上的药碗,直跑到床边喜滋滋的笑着,“呵,怎么样,第二次被我救,有点感动了吧?”
  乍一看到他,花十九所有消失的记忆都回来了,有人要杀她,面前的这个叶知秋救了自己,而她之所以到了今天这步田地,都拜君如来所赐,可为什么,为什么他如此的伤害自己之后,还是忘不了他,他的温柔,他的背叛,他的粗鲁……心好疼,本是瘫软无力的手突地狠狠的抓向xiong前的衣服。
  见状,叶知秋似乎是误会了,邪魅的一笑,“衣服啊,是我帮你换的,你原来的那身衣服早就被汗水浸透了,我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tuo下来的呢!怎么样?这衣服挺合身的吧?我闻香公子的眼光可不是盖的。”说着,暗自戒备着,小心着她会一巴掌打过来。
  可他等了半晌也不见有动静,只见床上的花十九紧抿着唇,神情痛苦,似是在极力的压抑着什么,咦?她要是难过就直接打过来好了,一般的女人听闻自己被陌生男人看了身子不都是打一巴掌然后难为情的哭起来吗?她为什么不打自己,难道是因为喜欢自己而舍不得?嗯,一定是这样的,就说嘛,像自己这样俊美无敌、feng流潇洒又极尽温柔的好男人谁会不爱呢!
  大手伸过来,将她自虐的手拉起,笑道,“美人不要这样,否则哥哥我可是会心疼的哟!”
  他的手掌很大,骨节分明,掌中一层薄茧,他的手很温暖,紧握着自己的手连那份温暖一起传给了自己,记忆中也有一个人这样拉过自己,花十九紧闭双眼,却止不住流出来的泪,不由的轻唤出声“君哥哥!”
  “什么?!”叶知秋邪气的笑脸一下僵在了那里,这个该死的女人,竟拉着自己的手叫别的男人,难道他堂堂一个闻香公子还比不上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吗?
  狠狠甩开花十九的手,叶知秋上前一步,不由分说往下扯着她的衣服,口中中不断的嚷着,“好啊,既然你那么想他,那便让他去给你洗澡换衣服好了。”
  叶知秋粗鲁的动作,却让她忆起昨夜噩梦一般的事来,那个一直让她心醉让她爱恋的君哥哥也是这样对她的,泪水模糊了双眼,眼前正在施暴的人赫然变成了昨夜的那个,心下又急又痛又羞。
  花十九的身子蜷缩起,无力的推拒着,口中嘶历的哭喊,“不要,求求你君哥哥,不要!”
  猛然停下了动作,叶知秋愣了下,他的本意就是吓吓她,好让她向自己求饶来着,而他也成功了,刚刚她真的求饶了,可是她喊的是什么?‘君哥哥不要?’这是什么意思?
  “该死的,你到底在说什么?”叶知秋用力的摇晃着花十九不住的咆哮。
  花十九好似并没有在梦魇中醒来,她睁着水雾蒙蒙的大眼看向叶知秋,“君哥哥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知不知道,你弄的我好疼!你不是说要怜惜我一生一世吗?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从花十九说的这几句话中,叶知秋明白了所有的一切,原来对她施暴的人是她那个念念不忘的‘君哥哥’,早在帮她换衣服的时候就发现她身上所留的欢ai过的痕迹了,他一直以为是公主派来的人做的,却不想竟会是那个‘君哥哥’!
  心中蓦地掠过一丝酸楚,叶知秋有些纳闷,自己这是怎么了?无论施暴的人是谁又和他有什么关系?自己只不过是欠了她一条命,现在救她一命不就还清了吗?可该死的,他的心为什么这么乱?
  早在看到朱贵和黑七扛着人闪闪躲躲时,他是想躲开的,可在无意中看到那毫无表情小脸时,脚就挪不动步了,脑海中总是浮现那天她羞红的小红,青涩而又热情的缠着他的情形,于是,他该死的不由自主的跟了过去,又该死的多管闲事救了她,他不断的告诫自己,这样做只是因为欠了她一条命。
  现如今那个小人儿依旧缠着自己,只是她说的……
  “你放手!”叶知秋的口气很不好,为什么无论是她在被迷晕的时候,还是清醒的时候叫的都是那个人?他呢?对于一个救了她两次的人,她竟是半点印象了也无的吗?“我不是你的君哥哥!”一用力,将好不容易攀爬起来的人儿推倒在chuang上。
  突来的力道让花十九不慎摔倒在chuang上,却也成功的让她清醒了过来,看着眼前怒气飚升的叶知秋,她还真有一瞬以为见到了君如来,但不是就不是,她闭上了眼睛,任由黑暗再次击倒了无力的自己。
  花十九一连病了几天,对于叶知秋仍是不理不睬,他端来药她就喝,端来饭她就吃,其余的时间都用来发呆,对于叶知秋的问话常常都是十问九不答,虽然每次都气的他跳脚,但下一次他总是冷时端饭或药过来。
  叶知秋对于自己犯jian的行为一直都是宽容的,他总是对自己说: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为了还欠她的那条命,就一直等她病好吧!虽然花十九的身ti早已好转,但他总是说还是再调养几天的好。
  这一天,吃过药的花十九站在窗口看着下面,街上所有的人都喜气洋洋的,两旁的店铺在自家招牌上挂上红绸,行人也是喜笑颜开的,“这是怎么了?”
  恰巧店小二送食物上来,听到她的问话,遂抬头十分兴奋的解释道,“呀,夫人您不知道?也难怪,您病了这么多天,是这样,今天是公主,圣上下旨:大赦天下,免税一年呢!”
  随后而来的叶知秋并没有制止小二的话,扔给他一锭赏银,走到花十九面前,双眼不错神的紧盯着她,想看她知道自己心爱的人跟别人成亲是什么反应。
  花十九好似没有听到小二的话,一动没动,只是紧yao的下唇,苍白的脸色和抓着窗棱的几乎要曝出青筋的手泄露了她的情绪。
  看着她痛苦不已,叶知秋忽地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该让她知道这个消息,应该把她带离京城远远的。
  xue白的贝齿紧yao着苍白的唇,赫然出现一抹血色来,且那血色还有不断扩大的意思,心下一急,叶知秋将她拉了过来,怒道,“赶快吃饭,竟想那些没用的做什么?”
  吃过饭,见花十九睡着了,叶知秋才放心的走了出去,他要带她离开京城,他们两个无论是谁被公主发现都是死路一条,但赶路是需要一些食物和换洗的衣物。
  等叶知秋买好食物和衣服回到客栈的时候,发现原本该躺到chuang上睡觉的人儿早已不见了踪影。
  吉时到,鞭炮齐鸣,当朝驸马君如来身着红色喜服,骑着高头大马迎来了公主奢华的红色花轿。今天的君如来一身红衣映着整个脸上都喜气洋洋的,他眉头轻攒,似有什么烦心之事,显得几分忧郁,却更加吸引人,一路上引得无数少女妇人行注目礼,幻想着此刻这如神祗一般的男人迎娶的是自己。
  来到驸马府前,君如来翻身下马,微笑着从花轿中迎下了凤冠霞披的雅馨公主,温柔的牵着她的手缓缓的朝府内走去,忽地他感觉一道怨恨的目光朝他看来,那感觉太过强烈,让他想忽视都不行。下意识的回头,只见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随着一个红影一闪,那是谁?会是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