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章：杀戮之心
猛龙团长摸了摸鼻子，“总的来说，他们本来是侦察我们的，但是不幸遇到了野兽，结果挂了。我们找几个人把他们的尸体埋了，最好不要让神会的人知道他们是在我们这死的。”
恩屠洛点了点头。走出了森林回到了军营中。
“你，凯瑟，还有拉瓦锡，跟我过来。”恩屠洛说完又看了看聚拢过来的人群，“一帮傻彼，看什么看！是不是想要体罚！”四周的围观军士在恩屠洛的呵斥下一哄而散。
“副团长，我们去干什么？”拉瓦锡见凯瑟的脸色不太好，对他笑了笑，然后问恩屠洛道。
“埋死尸。”恩屠洛漫不经心地飘出一句。
听到这话，凯瑟的脸色更加难看，他意识到昨晚的事情绝对不是自己的幻觉和噩梦什么的，虽然只记住了一点，但是从脑中残留的影像看来，凯瑟已经确定了自己变成了一个狼然后……吃掉了几个人。
来到地点，团长似乎早已料到来干脏活的是这两个倒霉蛋。一个新兵，一个脑残，不使唤他们使唤谁？团长指了指地上的尸体，“同志们，辛苦了。”
拉瓦锡低头看着地上血肉模糊的尸体残渣若不是经历过几场战役，他早就吐了。
“这几人是谁？怎么死的怎么这么惨？”
恩屠洛瞪了他一眼，“哪那么多废话，快把他们埋了。我要是待会回来看见地上还有一丝血，你就去做俯卧撑吧！”
“哦哦哦，懂了。”拉瓦锡拿起铲子铲起土来，两个正副团长看都开工了，于是放心的离开了。
可是他们并没有注意到凯瑟的不对劲。拉瓦锡一边铲一边自己小声埋怨：“每次都是我来干这些活，凭什么！我也是人啊！再说凭什么说我是脑残！人老实有罪吗！每次都是我一个人干这些事，最起码也找个人跟我分担一下吧。“拉瓦锡说道这突然想到一件事。“唉，我不是一个人，是吧，凯瑟，还有你陪着我。”可是身后的凯瑟并没有回答他，“凯瑟你怎么了？”
他回头看着凯瑟，凯瑟只是目光呆滞地看着地上的尸体，“完了。”他嘴里冒出一句话。
“哎，你看你，都吓傻了。战场上还有死的比这还惨的了，你要习惯这些，毕竟你是军人。虽然是刚刚入伍的军人。”
拉瓦锡看着凯瑟不对劲，他笑了笑拍着凯瑟的肩膀，“你回去吧。我干这些事。”
凯瑟只是站在原地不动，他的脑海中早已波涛澎湃。自己是恶魔！那个混蛋老头弗格森制造出来的恶魔。回想昨晚的景象，凯瑟自己都隐隐害怕。自己居然惨无人道地杀害了四个人，更可怕的是自己居然毫无理智地吞食了他们的肉体。实在是太可怕了。凯瑟没有信仰，他不相信神会来不原谅自己，但是，唯一不原谅自己的是自己的内心，凯瑟的心中百感交集。恐惧，不安，自责，还有狂躁……
“回去吧，回去吧。”拉瓦锡推着凯瑟。凯瑟面无表情如行尸走肉一样走出了森林。
凯瑟走后，拉瓦锡暗暗地笑了，这个笑容一反以往他憨厚地形象，这是从来未有的邪恶笑容。
“凯瑟啊，你在这只能妨碍我的工作，”他看了看四周好像在确定什么，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支细小的针管。然后，让把两根手指塞到嘴里吹了个口哨。没有几秒钟，一只有板凳高的老鹰飞了过来，落在了拉瓦锡的肩上。
“教皇大人安好？”他对老鹰问了一句。
老鹰歪着头看着这个生面孔，奇怪的是这个老鹰也会说话，它张口说：“你是谁？我怎么不认识？为什么会吹本部口哨？”声音沙哑，就像一个老者在讲话一样。
拉瓦锡没有直接回答老鹰的问题，他蹲下身子，戴上白色手套，在地上的碎尸体中翻捡了一会，拿起了一个血淋淋的肉，用鼻子闻了闻说道：“嗯，这块肉上没有粘上别的尸体的血迹，而且从血的气味上看来，是最后一个死的。”
他对着老鹰笑道：“如果不是单纯的一个人的血液而是混合着别人的血液了，那么会影响教皇的最终结论，对吧！”
“你怎么知道这些事！”老鹰惊讶地飞了起来，据说教皇用某种方法得到一个人身前的记忆和看到的事物，但是前提是教皇要那个人的血，而且是纯净的血，不能混合其他人的血液。这个事情一直是神会中上层中流传的传说，只有高级神会长老才会知道一点点，当让，谁都不敢断言。因为，这个能力是不光彩的。
拉瓦锡用针管从肉上吸了一些血液，装在一个小玻璃瓶中。
“我想教皇大人能从他的血中得到一些东西。哎，他找的人实在是太差劲了，好不容易有了重要情报居然死了。”
拉瓦锡向老鹰招了招手，那个老鹰不由自主地飞向他。老鹰拼命拍打翅膀但是是徒劳的。
“别紧张，放松，放松。”拉瓦锡把老鹰抓了过来，熟练地打开了老鹰腿上的小信箱。把装有血的玻璃瓶塞了进去。
“我是看在教皇的面子上，换句话说我是帮教皇的。所以，你别紧张。把这个瓶子带给教皇。”
说着，拉瓦锡将老鹰扔在了一边转身走开。
“等等，既然你是帮助教皇的为什么不直接把你知道的告诉他？你在天主之手中知道的应该不少吧。”那只老鹰睿智地看着拉瓦锡。
拉瓦锡顿了顿，说出一句让人费解的话。
“我不想为了飘渺的信仰工作。”
凯瑟呆在了帐篷中很长时间，什么都没做，只是在发呆。想着自己究竟该做什么。
可是，很快，杀戮之心就停止了谴责，自责消失了。
11岁至15岁时就是青春期了，在这个时间段每个少年的世界观也许会因为一些小事而改变，就是这个时间段，每个少年的命运被定格了，也许会成一个善良的天使，也许会成为一个十恶不赦的魔王。
凯瑟在帐篷中静静地躺了一天，那天，可能是由于监察处的人被杀害的缘故，军营中没有训练。那种懒散的气氛一直充斥到第二天凌晨。
凯瑟走出了帐篷，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拉瓦锡的微笑。
“凯瑟，昨天你是不是不舒服，那么现在感觉怎么样？”
凯瑟抓了抓头，又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晚自己屠杀景象。可是，再次想到这个场景是凯瑟心中没有了自责，恐惧也冲淡了，随之而来的是那种若隐若无的感觉——痛快。凯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更不知道这种感觉最终会使他走向魔王的道路。
“哎，这是我烤的肉，尝尝。”拉瓦锡把一个肉串递给凯瑟。凯瑟闻到肉香才想起自己昨天一天没吃饭。他狼吞虎咽的吃下了烤肉。
“味道不错。”凯瑟微笑着抹了抹嘴。他想到，即便自己是怪物，但是，至少自己有人类的身躯，那么既然这样，就应该过正常人的生活。抬头仰望天空，阳光依旧带来光明，一切仍在继续。
（神圣的教皇是如何从血液中获取记忆的，还有拉瓦锡的真实身份是什么，凯瑟的命运注定不是自己可以改变的，那么他的命运是怎么样的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