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九章：恶魔仪式
“他…怎么…杀自己人啊！”凯瑟有点吃惊。原本他想的很简单。找到三代吸血鬼，和他血拼，为了那些被他杀掉的人，即使自己死了，那么也没什么，这几年的经历已经让凯瑟了解了死亡，没什么。可是现在情况不同了，凯瑟有一肚子问题要问兜帽老头，可是不知道该问那一个，于是捡了一个不重要的问题先问了：“你哪来的这么多圣水？还有你为什么杀自己人？”
“这个你就别管了，你看看，这仇算不算我帮你报了？那个吸血鬼人渣操控着这个女人尸体在人间为非作歹，败坏我们的名声，这算是对他的惩罚，让他罪恶的灵魂在圣水中灰飞烟灭。”兜帽老头看凯瑟没有什么意见就让他离开房间，自己关上了房门。
“孩子，怎么样？”兜帽老头走在凯瑟前面突然冒了一句。
“什么怎么样？”凯瑟真的是郁闷了，大老远到这里仇人已经死了，那还在这干什么？
“你觉得恶魔怎么样？”兜帽老头问。
“………”凯瑟有点回答不上来，似乎恶魔也是没有错的，为了生活他们逃出地狱，他们有自己的制度，他们会惩罚犯罪的恶魔。
“和你说件事，知道那个力量和神一样强大的吸血鬼是怎么死的吗？被我打晕了扔到了玻璃柜里。我的力量比神强大，所以有些主神才能看到的东西我也能看到。”
“主神知道很多事情我也知道，如果一个生物的力量达到了我们这个境界时，他就会对这个世界负责任。”
凯瑟听不懂这老头说话的意思，“什么意思？”
“你心中疑惑为什么我要这么做，拥有一身力量千方百计逃出地狱，来到人间却低调的活着，为什么呢？因为我和主神在做同一件事情，就是研究如何扩大邪恶力量。而现在，我们找到了人选，就是你，我的末日骑士。”
凯瑟已经听明白了这个老头的意思无非是想拉拢自己，可是那总要得出原因吧，于是凯瑟问：“邪恶力量？为什么要增加？你不是口口声声说你们恶魔是善良的吗？”
此时两个人已经回到了刚刚那个酒席上，不过酒席长桌上只剩下一个在默默微笑的魁沃尔克。
“这就是主神和其他神的区别。其他神想的是什么？他们最多想想给自己的教徒更好的生活，而对于那些超过神的，就像我，我会想想怎么样让这个世界更美好。现在，邪恶力量在人间各个宗教的压迫下慢慢消失了，可是没有了邪恶，那么正义也不存在了，不是吗？看看你的同胞受到的不公正对待，还有人间中其他种族的战斗，正义在变质！”兜帽老头的话很短，但是每一句都在重点，凯瑟一下就了解了原来是这么回事，搞得半天主神倒是不打算让自己成神，那两个老头原本就想让自己变成魔王。
“而且，你为我做事我给你的报酬是实际的，不会向那主神那样说给了你强大的力量就是报酬，我给你的报酬是诱人的。”
凯瑟经历了这么多事情，觉得实在是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让他提得起兴趣，于是他摇了摇头问：“什么报酬？”
“让你的种族崛起，屹立在西欧大陆的机会。”
听到这话凯瑟苦笑了一声，“我的种族？都全死光了，还怎么崛起？”
“不见得。神可以创造生命，而我可是比神强大！”兜帽老头的自信显露在他的脸上，让人看了很不爽，不过没办法，这老头确实给人深不可测的感觉。
那些强者的气势就算是一个不会武功的人也能感觉到，就像是那种一脚踩下去都是沙的海滩，海滩上翻滚着汹涌的海浪，看起来挺吓人的，其实被海浪打过也没什么。真正恐怖的是那种深海。平时是不会有什么状况的，你根本不知道它的力量，等到风暴一来，深海强大的力量可以摧毁一切船只。
兜帽老头很显然是后者。
“如果你愿意为我效劳，就穿上这件黑色的风衣。”兜帽老头手一挥，身边的魁沃尔克就拿出一件叠好的黑色风衣放在桌子上。
“等等，我还有一个问题，既然你比神强大，为什么要受斗灵管制？斗灵只不过是普通的神。”
凯瑟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兜帽老头摇了摇头，“孩子，你问的这个问题没有水平，不见得每个奴隶都打不过他们的监工，但是他们为什么不造反？因为这些奴隶一造反就会有军队来镇压。如果我违反了斗灵，那么就会有麻烦找到我，所以我还是低调了。即使你力量再怎么强大，你在天地间永远只是一个蝼蚁，所以切记，永远不要张狂。如果不是看到天地间潜在的危机，我是不会出来的。”
凯瑟明白的点了点头，他拿起桌上的风衣，一把披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后背对着兜帽老头说：“好吧，我愿意成为恶魔的一份子，我愿意堕落，为了拯救那即将消逝的正义！”
兜帽老头眼角微微抽了抽，居然当恶魔时的宣言这么正义。
“那么，很好。我们要做一个仪式。你可要想好了，不管你是为了什么天下苍生也罢，还是为了让自己的种族复活也罢，做完这个仪式你可就是恶魔了。”
“随便。”凯瑟看上去淡定，但是心中却很不平静。想到了斗灵说的那个话，一旦堕落了就无法成神了，即便是努力，也是很麻烦才能成神的。
“成神，去ＴＭ的。”凯瑟嘀咕了一声。这时他抬头，看到兜帽老人的脸在抽动。
“想笑就笑吧。”凯瑟哼了一声。那老头怎么会不知道自己想什么呢？他可是恶魔啊。
“那么凯瑟，人生就是有很多抉择，其实成神有意义吗？原本在人间就是孤独的或者，成神对你来说不过是增加寂寞罢了。”老头说着示意魁沃尔克做什么事情。那个魁沃尔克看懂了老头的手势，将面前的长桌拖到了一边，把地毯掀开，一个巨大的魔法阵显现了出来。这个魔法阵就在地毯下，正正好好和地毯一样大。
“站到上面去。”老人十分严肃的说。
凯瑟看着这个奇怪的魔法阵，整个人站到了魔法阵中央。
“很好。凯瑟。位置刚好，时间刚好。”老人点了点头，然后魁沃尔克很有眼色的从一个角落里取出了一个铜质的容器将容器递给了老人。
老人接过容器，用自己的手指甲割破另一只手的脉搏，然后浑身上下散发着战霜气息，血就在战霜的催化下像喷泉一样喷了出来，不一会一个小碗容量的容器中就满是老头的鲜血。
凯瑟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老头端着容器走到了魔法阵里，把容器递给凯瑟。
“端好容器和我一起念。”凯瑟照做，端着一碗血，然后等着老头说话。
“我愿意把我的灵魂奉献给深渊。”老头说了一句。
凯瑟也重复了一句。
“我愿意被世人诅咒，被世人唾骂，我愿意在肉身腐烂后享受着灵魂飘散的痛苦。为了给末日添上一笔色彩，我愿意接受着一切。我的人生愿意奉献给天堂，我愿意将余生留给地狱。”
凯瑟跟着老头一起念完了这些宣誓后，兜帽老头手掌伸平向上抬了一下。
凯瑟不知道老头什么意思，于是问：“恩，干什么？”
“喝了它。”老头指着容器里猩红血液说。
“喝了这么一大碗？”凯瑟有点不敢相信。
“恩，喝了它。”老头若无其事的说：“你应该庆幸你是要被同化成恶魔，要是被同化成吸血鬼的话可是要被吸血鬼咬一口然后把血吐在你的脖子上的，现在恶魔的同化仪式没那么恶心。”
凯瑟知道这血是一定要喝的，算了，索性闭上了眼睛将一碗散发着铁锈味的液体喝了下去。冰凉的液体到了腹中凯瑟有种夏天喝冰水的感觉。只是这个冰水太冷了。只是冷，还好没有别的感觉。
“PowerWord：kill～cio～ddictio～ferio～”老头在凯瑟喝下了血液后嘴中说出了一段奇怪的语言。可是这个语言凯瑟可是听过的。拉丁文。而且，对于背诵了上百咒语的凯瑟来说这个咒语他是再熟悉不过了。
“死亡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