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

　　242

　　艳阳蓝天白云轻风。
　　乌篷白墙小桥流水。
　　水墨画般的秀丽小镇。
　　石板桥的两岸一溜的小商铺。最大的数南岸正对着石板桥的一间二十几平米大小的杂货店。
　　店里的空间从上到下被充分利用，满满当当不下上百种货品：房檐下上挂着各色款式的油纸伞，折叠伞，蒲扇，灯罩；杂货门口的地上摆着几只叠在一起的铁桶，桶里面插着卷成圈的长短不一的草编凉席，桶的旁边是一套大中小三只木制澡盆。旁边还堆着簸箕等大件的日用品。紧挨着的是靠墙排放的货架，上面摆着各种瓶装的袋装的油盐酱醋，酒水饮料，卫生纸等等。一个漆皮已经掉落了不少的玻璃柜摆放在靠门口的地方，柜子里摆着香烟，打火机，电池等等。玻璃柜面上一台破旧的电风扇有气无力地转动着，发出哐啷哐啷的声响。对面的石桥上一位老者推着一辆28吋的破旧自行车缓缓爬上桥，往店里来。停下车把一个很大的塞得满满的编织袋子交给笑盈盈地走过来的店主。店主拿着袋子走进里面的院子。在葡萄藤下面的躺椅上坐着一位美丽的长发孕妇。
　　店主对孕妇说：“你要的东西买来了，帮你放进你的房间里。”
　　“谢谢。”孕妇侧头向店主点头致谢。孕妇身材高挑，虽然怀孕身材也只是腹部略显突起，脸上带着热情的微笑，一看就知道性情开朗。这个孕妇就是布儿。
　　布儿欠钱身把把身边茶几上的书本拿起来，然后直起腰离开躺椅往店门口走去。
　　店主冲她喊：“今天是我们这里的集市，人多，您绕道走吧。天太热，您别呆太久，小心身子，不然会中暑的。”
　　布儿答应着慢慢地往小街中心走去。
　　小镇的集市很热闹。行人如织。
　　时近中午。各色跟吃相关的小店小摊上格外的热闹。
　　人群最集中的地方，一摊竖着“大学生烧烤”的街边烧烤摊的生意比天气还要火热。围着烧烤摊的人里很多是学生。
　　一架自制的简陋烧烤炉。一张铁丝架架在闪着猩红火焰的炭火上，整齐排列在铁丝架上的一串串鱿鱼串，牛羊肉串吱吱地冒着滚热的泡泡，散发出一阵阵诱人直咽口水的浓浓肉香。布儿嘴馋地站在人群后往里望。
　　摊主是两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两人都顾不上脸上肆意流淌的汗水，手法娴熟地翻动着食物。
　　在烧烤架旁边挂着油壶儿，年轻人拿起里面插着的沾有油的毛刷往快熟的食物上刷点油，给食物上撒点胡椒粉，等到食物里散发出完全烤熟的香气，伸手拿起烧烤串，把食物递到对方面前。同时高喊一声：“您的羊肉串烤好了。收钱了。”
　　另一位年轻人站在一旁装着两只铁桶的三轮车旁，手指灵活地从桶里取出鱿鱼、牛肉、羊肉串成串。听见喊收钱，回应一声“来了”。一个转身面对烧烤架，顺势抬手把几串串好的食物放到空出来的烧烤架上，然后伸手接过对方递过来的钱：“两块钱一串，两串四块钱，收您五块，找您一块。谢谢了。”
　　两人一来一往搭配得格外默契。
　　布儿觉得很是有趣，高声喊道：“小老板，我买五串羊肉串。”
　　“好咧。您稍候。”
　　布儿趁着这会儿功夫又走到隔壁的卖云吞的小摊上买云吞，两边都需要等，于是她就在树荫下找了个地方站着，东瞧瞧西看看，等着摊主喊她。
　　一会儿羊肉串的摊主提着饭盒来找布儿。布儿给他钱，摊主说已经有人给了。布儿也没有多问，提着饭盒回云吞摊上，摊主也说有人已经替她付了钱。
　　布儿就提着两样东西慢慢地返回居住的小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