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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比谁伤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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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比谁伤6

  夜铭到达聚乐城的时候,发现城门紧闭,守卫森严。而那些守卫换了行头,不再是南**队的服装。每个人的衣服前都有一个“银”字。城墙上,插着一面大旗:无银城。
  夜铭冷笑不止,南宫弃野心真大,把无银庄扩展成为无银城,还插上大旗,换掉守卫。这么大的动作,顾子阳居然没有反应,看来,是默许了。这顾子阳,无耻之徒,居然出卖祖宗的地盘……
  夜铭没有硬闯,而是等到天黑,偷偷翻墙进去。他没有犹疑,径直奔赴无银庄。尽管知道自己武功比不上南宫弃,尽管知道无银庄乃有去无回之地,可是,那又如何?谁让她在那里呢?要死,就死在一起!
  就在夜铭到达无银庄附近,准备潜入时,一个白衣人突然出现,拦住了他,“阁下可是夜将军?”
  “是,又如何?”夜铭警惕的问。
  “我家公子有请!”那人恭敬有礼回道。
  “你家公子是谁?”
  “白画!”此人正是白画的手下。白画消息灵通,得知夜铭离军的消息之后,再联想钟小晚被抓,便猜到夜铭近日有可能闯无银庄,因而派了很多人在附近日夜巡视,一旦看到其人,立即拦住,请来。
  白画……哼,我正要找你呢!听到这个名字,夜铭便怒火丛生。他之所以放任钟小晚随白画而去,还有一个原因是他相信白画可以保护好她,却不想,这个人,居然让她落到南宫弃手上。夜铭没好气道:“带路!”
  夜里的暮晚居宁静而幽深,如同一个沉睡的孩子,在月光的襁褓中均匀地呼吸。
  夜铭刚一进门,白枝便迎了出来,“小女见过夜将军!”
  夜铭打量了她一番,有些眼熟,遂想起来他们曾经见过一面,她叫白枝,是白画那小子的妹妹。爱屋及乌,反过来,也是同样的道理。讨厌白画,自然不会喜欢白枝。于是,冷冷道:“不必多礼!你兄长呢?”
  “兄长在屋内!”白枝小心回道。
  “架子真大!”夜铭很不愉快,“带我去见他!”
  “是!”白枝在前面带路。灯笼迷离的光芒中,她脸上的红晕若隐若现。身后男子的脚步声、喘息声让她紧张不已。刚才,她都没敢好好看他。
  有时候,喜欢一个人是一件莫名其妙的事。在某个时刻,某个地点,某个场合,遇见了,便喜欢上了,并进而爱上了。没有征兆,没有缘由。
  夜铭进屋,发现房间空空荡荡的。怒气更甚,他问:“人呢?”
  白枝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家兄在床上!”
  夜铭的目光转向床,见棉被上方露出一颗头,怪不得不见人,原来躲在被窝里。夜铭生气地冲过去,一把掀开被子:“白画!你还有心情在这里睡大觉?!”
  白枝见夜铭态度不善,立即奔过去,捡起掉在地上的被子,重新给白画盖上:“夜将军,家兄重伤在身,多有不便,请见谅!”
  重伤?夜铭这才注意到白画的脸色,苍白惨淡,连嘴唇都没有血色。白画睁着眼,然,眼神中却无半点光。想当初,这个男子是多么英姿飒爽,只用几招就摆平了自己,而现在,他却躺在床上,没有一点生气……
  连武功高出他数倍的白画都倒在床上,他来有什么用呢?
  “连你都保护不了她……”看白画的样子,就知道白画已经尽力了。夜铭的语气变得颓废而低沉。
  “对不起!是我无能!”白画有气无力道。
  白枝一惊,一向心比天高的哥哥也会说出这种话?
  “你已经尽力了!我这就去找她,你好好养伤!”夜铭说完便要离去。
  白画叫住他,“你觉得你能打败南宫弃?你觉得你能救得了她?”
  夜铭顿住,眼神变得决绝,“不能又如何?要死,也要和她死在一起!”
  “你是男人吗?千里迢迢跑过来,就是为了送死吗?”白画一改往日温文尔雅的形象,怒吼道。因为动怒,体内的伤再次被触动,他剧烈咳起来。
  白枝立即上前扶住他,心疼地唤了一声,“哥哥,莫急!”随即,她看向夜铭坚毅的背影,“夜将军,你也不要急!家父已经在召集白家隐藏在各地的能人异士,不久便可到达此地!到时,再作打算也不迟!”
  “迟了……迟了……”夜铭猛然扭过头来,“我不能等,也等不了!南宫弃说,如果我不来,他就会毁掉小晚!我必须立刻见到小晚,见到完好无损的她!”
  “可是,见到以后呢?你救不了她呀!”白枝急急道。
  “至少能看着她,至少能陪伴着她…”夜铭惨淡地笑了一声,“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在下先行一步,告辞!”
  夜铭说完,大踏步离去。白枝欲追上去,白画喊住她,“妹妹,让他去吧!”他了解夜铭的心情,如果自己现在能去,他也会毫无犹豫前去的……
  白枝有些气急,皱着眉头望了白画一眼,又望了望门外,跑了出去。
  追到门口,却连他的背影都没有追到。短短的一刻钟,她已经知道那个男子的眼里只有小晚一人,他的心,怕已没有自己的位置……
  白枝拒绝过无数男子的求婚,那些男子一个比一个出色,她都看不上眼。这次,她第一次品尝到被忽视的滋味,虽然还没有表白过,但似乎已经感受到被拒绝的伤痛……
  当你好不容易遇见一个喜欢的人,却发现,那个人的整个世界里只容得下另外一个人,却发现,那个人可以为另一个人做任何事情,包括献出生命……
  夜铭闯入无银庄不久便被发现了,他和那些侍卫们打了一阵,南宫弃便出现了。屏退掉侍卫,南宫弃彬彬有礼地把夜铭请进大殿,命人端来茶水和一些水果点心。
  “夜将军深夜到访,恕在下有失远迎!”南宫弃如同接待故友一般。
  夜铭冷笑一声,“打仗讲究三个字:快、准、狠。我想,谈话也应该如此!”
  南宫弃朝他投去一个欣赏的眼神,“不愧是上过战场的人!许久不见,夜将军真让在下刮目相看呀!”
  夜铭冷哼一声,直接问道:“小晚呢?”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南宫弃悠悠喝下一口茶,“我真佩服夜将军的勇气!明知道此番前来有去无回,却还是来了,而且还来的这么快!不过,怎么不把你的大军也带来呢?那样,也许会有点胜算!”
  “那不是我的大军,是北国的,是百姓的!”夜铭抑制住自己的怒火,冷冷回道。跟南宫弃这种人讲话,就得沉得住气,慢慢陪他玩。谁知道他到底在耍什么花招?
  “哟,想不到夜将军这么大公无私呀!在下真是越来越喜欢了!”南宫弃嘴角微扬,媚眼一抛,变态至极。
  夜铭的手紧紧攥住,眼珠朝南宫弃斜过去,他想不通,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男人,比女人还啰嗦……
  南宫弃依旧是欣赏的眼神,望着夜铭带着怒意的侧脸和眼角,微微笑着,“好啦!夜将军,别动怒,怒伤身!在下这就带你去见你朝思暮想的人儿!”
  南宫弃说完,果真起身,带着夜铭在无银庄内转悠。转了很久很久,终于转到一处简陋的房间。房门外并没有侍卫看守。南宫弃停在门口,“就在里面!”
  夜铭扫了他一眼,立即不顾一切地冲进去。就算里面是刀山火海,他也不会犹豫片刻。
  环顾一眼,房间里空空荡荡,只有一张床。洁白而单薄的床帐微微飘荡,如同夜里的游魂,带着凄凉冷寂的味道。
  一步一步走近。眼帘中,惟剩下那抹白,飘荡无依的白,缠绵流转的白。
  为什么,为什么要是白色呢?
  驻足在床边,颤抖的手指触动那莹润的白。就是这么薄薄的一层,隔开了你和我,对吗?
  轻轻拨开,目光凝聚在床上那层洁白透明的轻纱之上,再也无法移开,再也无法涣散。渐渐地,目光中透出火,透出冰,冰火两重,结伴而生。
  “南宫弃!”夜铭骤然嘶吼一声,朝门外冲去,然,门已经被锁上。他失控地双手双脚并用,对着那扇木门,又砸又踢,可是丝毫无果。
  不久,门外传来叮叮咚咚的声音,南宫弃派了人来加固门窗。
  “夜将军,**一刻值千金,你慢慢享用哦!本庄主有事在身,告辞!”南宫弃的声音传入夜铭的耳内,直听得他全身着火一般。
  夜铭再度走回床边,呆呆地望着静躺的人儿……她浑身上下没有一点衣物,白皙无暇的肌肤一览无余……只一层如同蝉翼般透明单薄的轻纱柔柔地搭在她身上,衬出她的玲珑曲线、她的曼妙身姿、她的细腻肤体……
  月光般柔美清冷的躯体之上,她的小脸平静若霜。
  千年睡美人的姿态,等待着王子那深情一吻,唤醒她悠远绵长的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