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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饮

  
  无暇心里却为这傲然若松的女子暗暗担心。
  酒过三巡,无暇无心看那些莺莺燕燕,于是借口带了柳惠走了出来,没走出几步,柳惠急急低低呼了句:“少卿大人~”
  无暇虽不胜酒量,但也知道是谁这么莽撞,没有回头。
  “我等了你七年,如果你开心,我可以继续等,可是你不开心~”这极深情的表白从宇文化及的嘴里出来却听不出喜怒,在空阶碎琼的宫阙中恍如一梦。
  “请少卿自重!”无暇依然没有转身冷冷道,指甲深深嵌进掌心的肉里。
  抬头,宇文幽黑的眼眸望着自己,仿佛要把自己深深镌刻在心中。心绪如羽扇一样缓缓展开,还未完全展开却在柳惠一声急促的求饶声中收起。
  宇文横了一眼柳惠,低而沉重的一声:“滚开~”吓得柳惠瞪大了眼睛,手死死捂住嘴。
  这时响起浑厚而戏谑的声音:“这是怎么回事呢?”
  “你是谁?”宇文没有松开无暇的手,却没有刚才的力道。
  无暇猛地一把推开宇文化及,头都没有回,带着柳惠急匆匆往昭阳殿走去。
  “好险啊!”看到昭阳殿在即,柳惠嘘了口气,和无暇的脚步慢了下来。
  “那宇文公子的胆子也忒大,要是被皇上撞见了,可如何是好?”柳惠絮絮叨叨。
  无暇一直低着头看着自己凤鞋上的珠花,没有言语。
  “那是他看你家娘娘也舍不得的份上~”
  “谁?”无暇被人说中心事,猛地一抬头。
  却是刚在殿堂上见过的咄苾。
  “你,刚才在殿堂上那一番折辱哀家的话语,哀家还没有找你算账呢!你又跑到这里来胡言乱语。”无暇涨红了脸,yao着玉牙切切道。
  “啧啧,现在果然有了皇后的架子了,七年前可不是这样的啊~”咄苾倚着一棵杨柳,偏着头放肆地瞅着无暇。
  “你混说什么?娘娘七年前如何认识你,那时候你约mo不过一个屁大的小孩~”柳惠啐道。
  咄苾从衣内掏出挂在脖子上的一个小小的银葫芦:“娘娘还记得么?”
  无暇见那个小葫芦有些眼熟,却想不起来到底怎么一会事,柳惠凑过去一看,在葫芦的背面果然印着个“晋”字。
  咄苾见无暇不记得了,脸色灰暗下来,刚才的调皮劲也不见了,从柳惠手中夺过小银葫芦,再小心翼翼地放回衣服里。
  “你真是个又笨记性又差的女人~”咄苾愤愤叨咕一句,转身就走了。
  无暇走进昭阳殿,斜歪在软榻上,有些性意阑珊,静蕾端了杯醒酒的酸梅汤,冰冰过来给无暇敲腿。无暇示意静蕾将酸梅汤撤下,静蕾走了几步,却听到无暇似乎在自语又似乎在询问的道:“青梅酒,桂花酿还有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