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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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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是姑娘

  说完,肖逍把视线从禹忞身上移开,静静的看着天空,自言自语:“不管谁是过客,天还是天”
  天边金红色的晚霞,像熊熊燃烧着的流淌的黄金,映着肖逍明亮的小鹿一般的眼睛,迷人极了。禹忞的脸色有些发烫,他以为肖逍还会说些什么,可是肖逍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这么安静的看着天空,目光清澈,时间仿佛静止了下来,不知道过了多久,肖逍终于站了起来,拍拍裙子上的灰尘,对禹忞说:“我要会去了”
  走得那么快,快得让禹忞有些反应迟钝,他立在原地似乎生了根,只是在背后喊着她的名字,一遍一遍:“肖逍,肖逍。”
  肖逍回过头来,对禹忞微微一笑:“真的很谢谢你!”
  就在微笑的那一刹那,禹忞看见了肖逍背后呼啸而来的火车。
  “肖逍!”禹忞发了疯一般的往前冲去。
  肖逍雪白的衣服滚做一团,滚下铁轨。
  禹忞冲到肖逍面前的时候,才看见刚才千钧一发抱住肖逍滚下铁轨的人,尽然是瑞哥,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外号“冰狼”的黑道白人。
  禹忞不知道肖逍怎么会惹得这么一个比自己更冷血的人心动,他像被施了定身法似的,定在原地,知道两人拍拍身上的灰尘站起来,瑞哥的一只手似乎受了点伤,另一只手急切的伸到禹忞面前,自我介绍:“你好,我是光明医院的窦大夫。”
  这实在婉转的告诉禹忞,肖逍并不知道他的身份,这是他在白道的一个职业。
  禹忞点点头,面无表情的把手递了上去,和窦大夫轻轻一握,马上散开:“窦大夫的手好像受了点伤,还是先去医院看看吧。”
  窦大夫没心肝的转过头朝肖逍笑笑:“你没事吧?”
  肖逍泪珠已经在眼眶里打转:“我,窦大夫你是个好人,只是你不应该一次又一次救我!”
  窦大夫拍拍肖逍的肩膀:“肖逍,你怎么这么说呢?”
  窦大夫用没事的那只手轻轻将肖逍揽到自己的怀里,他能看到禹忞赤红的眼睛里似乎能冒出来火,他挑衅的朝禹忞冷笑一声,意思是:你小子和我斗?还太嫩了点。
  禹忞拳头捏得关节咔咔作响,但是他知道瑞哥的能力,他不能轻易嚣张,要不然自己就成了第二个阿龙。
  禹忞回敬的冷笑一声:“肖逍,天色不早了,早点回去吧,改天是探监日,我们去看看阿龙吧~”
  提到阿龙两个字,肖逍和窦大夫的身体都微微一颤,肖逍为什么震动很好解释,但是瑞哥的反映却在禹忞的意料之外,他马上察觉到瑞哥的不对劲,本来他就对阿龙是那场事故的主谋一点都不相信,虽然他和阿龙没有什么交情,但是就以他上次和阿龙联手去救肖逍的事情,禹忞可以明显感觉到阿龙对肖逍的情谊,他是可以豁出性命去保护肖逍的安全的,怎么可能会害肖逍呢?肯定是被陷害的,这个陷害阿龙的人就算不一定就是事情的主谋也一定脱不了干系。
  瑞哥,我现在吃不下你,但是为了肖逍,我吃定你了。
  肖逍被瑞哥带回了肖逍的旅馆,可是肖逍坚持先陪窦大夫去医院。窦大夫用安好的手轻轻撩起肖逍的长发,轻轻的道:“你放心,这么一点点伤,没什么事情的,还是让我看到你安全回到旅馆好了”
  肖逍回到旅馆,窦大夫却没有离开的意思,肖逍有些尴尬的给窦大夫倒了一杯水:“窦大夫,你真的不用去看看?”
  窦大夫笑笑:“不在医院里了,你就别再窦大夫,窦大夫的叫了好吗?”
  肖逍有些囧,递水的手一下子触到窦大夫的手,窦大夫一下子握住了肖逍的手,肖逍想抽出来手,却被窦大夫牢牢握住。
  肖逍脸色绯红:“窦大夫,你,我不叫你窦大夫,我怎么称呼你呢?”
  瑞哥似乎察觉到了自己的无理,抱歉的送了手,接过水狠狠灌了一大口,放下杯子:“我叫窦瑞,我虚长你几岁,你叫我瑞哥吧~”
  这正是瑞哥在黑道里人家的尊称,但是此刻在瑞哥的嘴里却淡若青烟,他刚才看到禹忞,抢先开口就是害怕禹忞喊出自己在黑道的名字,今日这么告诉肖逍,反而解决了很多的问题,就算到时候被黑帮的兄弟认出来,这么称呼肖逍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
  肖逍马上把手撤了出来,低着脑袋轻轻唤了一声“瑞哥”
  很轻很轻的一声称呼,但是在瑞哥的心里却像是投入了一颗重量级的石头,溅起的欢乐的水花和水晕一圈又一圈久久不能平静。
  看着肖逍低着螓首,发丝中露出来的雪白的一弯脖子,瑞哥喉头一动,咽了一口口水,忙不迭的告辞:“好了,肖逍,你答应大哥你一定不能在寻短见了,记住我救了你两次性命,现在你的命是我的了,你不可以随便拿走,我明天再来看你”
  肖逍站起来,展现出来一个完美的微笑,点点头,将瑞哥送出门。
  很普通的一个送行的举措,可是在瑞哥的眼里,简直就是一个温柔贤惠的妻子送深爱的丈夫出远门的时候的景色,这一夜,瑞哥翻来覆去睡不好觉。
  第二天天还没亮,瑞哥一睁开眼睛,竟然吃惊的发现自己的房间里面有一个人——一身血红抹胸的及地绢裙,正坐在藤椅里拿着一杯血红的“血腥玛丽”往血红的樱桃小嘴里倒。
  “你什么时候来的?”瑞哥气恼的问道,该死额,她什么时候进来的,自己竟然不知道!
  “一觉起来,你的眉头怎么皱的那么紧?”红衣女子放下酒杯,看着落地窗户外面的朦朦胧胧的晨曦,眼神飘的很远,声音空灵,似乎一直漂浮在房间里暗灰色的空气里,瑞哥每次看到她都很焦躁,因为他试图掬一把她的声音在手里,却总是徒劳,她的声音在自己面前慢慢的融化了,消失了,仿佛是鱼在水里吐了个泡泡,这个女子就是他的姐姐——如是,一个比自己了解自己还了解的人,亲人加仇人,心里有一根弦在轻微摆动,如是居然笑了,像条鱼在人群里浮了出来一般。
  “你什么时候来的?你怎么有时间来我这里?”瑞哥拿起枕头边的一个电话往如是身上掷去。
  如是只是衣袖轻轻一摆,那个电话就在如是的纤纤玉指中玩弄了,如是愣了愣,却抿嘴笑了,她一眼就看透了其中的原因,她在他面前永远是一个胜利者,不用一宾一卒,便将他打了个落花流水。
  “啧啧,我的公子哥啊~你什么时候忘记了你的身份,连个大活人进来你的房间都不知道?”如是很不留情面的嘲笑,一反手将电话轻轻一送,准确的落到了原来的位置。
  “要你管?”瑞哥冷笑着起身穿衣服“姐夫也不看着你,放任你这个祸水到处害人!”
  “你姐夫?”如是轻笑“你说的是哪个姐夫?”
  瑞哥也不避讳,当着自己的姐姐开始换衣服,如是小手轻轻覆上瑞哥的肩膀“肌肉已经开?*沙冢愫芫妹挥凶隽α垦盗妨税桑俊?/p>
  “我现在的身份,你觉得我还需要做力量训练吗?”瑞哥冷笑着打下她的手来。
  “你别和我倔,瞧着我傻了还是呆了?巴巴坐飞机到这里来是为什么?怕也就是你睡不着的原因吧!”如是轻轻一捏,玻璃杯和着里面的绯红的液体一起飞花碎玉般的跌落在米色的地毯上。
  “你弄脏了我的地毯”瑞哥走到如是面前,低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