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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布奇诺(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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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布奇诺(5)

  母亲比以前显得更加雍容美丽,在这些日子中她非但没有衰老反而更加年轻。富裕的生活确实能够滋润,终于有了那种她渴望每天可以去做美容的日子。不像跟着我的父亲,一点都不能松懈,每天担心家里的材米油盐。
  “洋洋,你们一起回来的?”她略微的皱了下眉,这是她从未敢想的一个场面。也许在她心里,我就应该受到这里真正的主人所排挤。她来回打量着我和刘洋,像是要看透我们的骨头。
  刘洋摘下帽子扔到一边的沙发上,动作熟练且潇洒自如。“恩,我在门口遇见良辰,她没钥匙。一会儿妈妈去给她找一把。”他的语气很是随和,丝毫没有我想象的那种鄙夷。
  母亲轻轻的应了一声,简单的一个“嗯”字似乎有很重的分量。她的chuan息微微带着点声音,不知道是否因为这炎热的天气。
  我没说话,把肩膀上的书包取下来递给这个名义上的哥哥。
  他的头发很乱,可能是因为戴帽子的原因。略微清瘦的脸庞,透明的眼睛,而且是细长的单眼皮,gao挺的鼻子和薄薄的嘴唇。他如同尘上给我的震撼一样,帅的无可救药。长得很像继父,让人看着很亲切。
  “良辰,这是你的哥哥刘洋。”母亲笑着,眼角有不明显的小小细纹,两眼发出亮光,似乎自己已经得到了所有的幸福。眼眶中微微有些湿润,那似乎是被什么意想不到的惊喜所刺ji出来的。有时候,即使是哭啼也是三分忧愁七分愉悦。
  我向刘洋笑了笑算是向他打过招呼,然后又打量了下这个所谓的家。
  屋子的装修很富丽,风格是典型的西欧式,像是电视上富家装修的那样。沙发对面是液晶的薄屏电视,屋顶上挂着水晶吊灯,长长的餐桌靠着右手边的墙壁。墙上挂着很多水墨国画,都属于江山泼墨的类型。
  父亲的去世也许对我的打击很大,但是母亲再生的幸福又何尝不是一副良药。既然她得到了幸福,这个做女儿的又何尝不为她而开心。
  刘洋带我去二楼自己的房间,当时母亲正忙着做饭。几个小时后我们这个新组建的家庭会和睦的坐在餐桌前品尝母亲的手艺。这是一种幸福,简单明了的幸福。
  我很喜欢这个新家庭给我准备的房间,这是私人空间。mo着墙上淡黄se的壁纸,古典的气息向我涌动。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温暖,让我贪婪的只想永远沉浸在其中。
  “我们见过,也许你没有印象。”刘洋靠着门框,眼睛盯着木质的地板,似乎没有睡醒一样。话语虽然听着很随意却是让我感觉到他思考了很久才说出口……
  见过?我思索着这两个字,可是脑海依然空白。“恩,也许不记得了。丝毫没有印象,最近总有非选择性遗忘症。”我咯咯的笑了起来,“非选择性遗忘症”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有趣,我喜欢你这个妹妹。”他笑mi眯的看着我,那种神情让我的脸颊急剧升温。
  刘洋也读埃德尔中学,这原本是我应该想到的。他在高三,和我们不是一个学习楼。我问他什么时候见过我,他说是篮球场。终于想起来那个尘上约我们去加油的下,。那场基本没看的比赛,当时我在神游,所以篮球队员也没有一点印象。
  假期后的苏林和莫雪变的陌生,夹在她们中间的我和斑斓也因此困扰。
  后来斑斓说,这一切都是因为尘上。其实不只苏林和莫雪,整个2年级很少有女生不迷恋他。
  “为什么你没有迷恋。”我随口说了一句。
  她笑了笑,“其实我也喜欢尘上,只是我不想去因为他破坏和朋友的感情。”
  当时的天空很是透明,阳光耀眼。梧桐树的叶子把光分成一片片,各种婆娑的光影投射在我们身上每个角落。
  我抬起头,看着高大茂密的梧桐树。“其实和她们说清楚就挺好的。”光影照射着我的眼睛,眼前渐渐出现了很多小而圆的光球。
  “哪有那么简单,良辰,你想事情太过于简单。如果你继续这样,永远也无法溶入这个道貌岸然的学校。”她拍了拍我的肩膀,让我不用继续想。
  那是在我和斑斓尽量让苏林和莫雪和好的日子,4个人一起去看美术馆的画展。一路上斑斓不停的讲着冷笑话,但是笑点异常低的苏林还是笑的很开心。只有莫雪,一句话不说。我们心里很清楚,即使是这样我们依然还算是朋友。
  这次的画展是学校美术班的作品,刚到门口我就迫不及待到处乱逛,因为这样可以不用再听斑斓的冷笑话。不善言词的我认为友情中的误解只有让本人自己去走出迷雾。
  长长的课外展览走廊挂满了埃德尔学生自己的创作,迎面的墙上挂着一幅很特别的油画。绿色的天蓝色的云,加上红色的土地,一间如同房子样式的鸟笼中关着两片分开的心。我看了名字《若心未分开》。颜色用的很是鲜艳,但是我感觉不到作者的开朗。
  “他,应该很寂mo吧!”我喃喃自语,伸出手想触mo下这幅油画。
  “是很寂mo。”一个声音从背后响起,是一个男生。
  我忙缩回伸出的手,回头看见的是那个熟悉的影子。对于我来说,这个影子烙印在心,那么遥远却又那么清晰。
  “如果心未曾被分开,反而会孤独。”他略微低下头,第一次看见如此清澈的眼睛,那么明亮就像天上的繁星。“你叫什么名字?”他的手插在校服的裤兜里,酷酷的。脚上的那双白色耐克球鞋连鞋边都未沾染灰尘,洁白的如同我身上的校服一般……
  心仿佛被他俘虏了,第一次真正知道什么叫少女心扉。那种感觉,只想让这场简短的戏永不落幕。我定定的望着他,然后痴痴的道出我的名字“良辰。”
  他嘴角向上翘了翘,然后转身离开,顺滑的头发随着他的脚步飞扬。我momoxiong口,发现心也如此狼狈的跟了去。
  他走了几步回头说,“我叫花璐离,你的学长。”然后给我留下了一个阳光般灿烂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