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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斯达黎加(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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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斯达黎加(7)

  我开始学习唱歌,伊绝来我们家给我做指导。五音不全,我承认,身ti僵硬,我也承认。伊绝说我跳起舞来像一个机器人,该弯的地方就是直的,该直的地方就是弯的。
  他教我跳国标舞蹈,华尔兹。
  其实我挺喜欢跳舞,但是总是没天赋。后来,伊绝说:“亲爱的,你就把心放我心里,然后跟着我走。”我没有完全做到,但是至少不会经常再踩到他的脚。
  我不是个多才多艺的女生,比起她们的才艺,实在无从拿出手。发觉自己真的太大众,大众的没有一点突出。突然,想起了花璐离,他会画画,会唱歌,会弹钢琴。多么完美,原来我身边有这么完美的人。
  我要学会唱歌,因为刘洋他们都会。他们都太优秀,所以我也要优秀起来。
  没有天赋就要勤学,所以我很努力的学习。最后,我一个调不走的唱完了伊绝写的歌。我自恋的认为,其实我还不算太差。勤能补拙,这句话说的很对,就是真理。
  我决定唱给刘洋听听,让他看看我最近的成绩。那时候,天气虽然冷,但是没有雪。我总是像个贼,总是偷偷momo,总是夜间作业。
  敲门的时候,刘洋在接电话。他打开门,我看见他一手拿着手机,一手夹着一根烟。屋里烟雾弥漫,有点“忘吧”的感觉。
  坐到地上等他,因为屋里有地毯,所以我们都是席地而坐。我看见他的睡衣上有个烟孔,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弄上去的。“烟抽多了牙黄。”
  “很久不抽了,今天心情不好。”他立刻熄掉了烟头,然后把烟蒂扔到了烟灰缸。
  “为什么?”我看着那个烟蒂,还散发着微微的青烟。
  他没说,我也没继续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si,所以也互相尊重。
  “我给你唱歌吧!”我清了清嗓子。
  “要我给你伴奏吗?”他看着我,语气很是平和。
  我摇了摇头,然后献宝似的唱那首《那不再是一种伤》。
  那个夜,我也感觉到孤独。刘洋很少流露出那种无奈,我知道他有自己的心事,但是却不知道是什么。回到房间里,然后拿出那个手工做的杯子。
  “生日快乐。”我把杯子递给了刘洋。
  很多时候,心情总是这么不稳定。忽然很愉悦,突然很暴躁。我的心情就是这样,很多时候我都不知道为什么。那一段时间,很乖的在家,母亲很少再管我做什么了。该长大的时候,自己就会长大。
  过年,每隔365天就会有一次。
  大年初一,我感冒了,所以哪都没去。前天晚上我上楼不小心撞到眼角,第二天醒来眼角很青,一碰就疼。
  那天家里没人,就我一个。空荡荡的房子,在我睡醒的时候就已经那么空了。
  从冰箱里拿出一包泡面,然后自己煮了起来。我会做其他的,只是很少做,并且很难吃。基本出来都是一个颜色----黑色。
  打开电视,中央台正在播放昨晚的春节晚会。赵本上正在演小品,是卖拐。边吃边看,然后门就那么开了。刘洋站在外面,手里拎着个饭盒。
  我向他傻笑。他走过来,抢走了我的泡面,把饭盒放到我手中。
  “要吃,吃这个。奶奶说你肯定在家泡面吃,所以让我给你带回来。”刘洋盯着我眼角的淤青看了半天,“丫头,你不会失恋了吧!”
  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三天了,已经三天没有和伊绝联系了。电话打不通,花璐离的也不接。我开始很想他,想的发狂。走路开始神游,淤青就是神游的下场。
  我不吭声,打开饭盒开始吃起来。食不知味,其实感觉和泡面一样是那么回事。刘洋吱吱地笑,笑的像只老鼠。他死死的盯着电视上的赵本山,那老头一向是他的偶像。用个小品的台词说也不为过,纯粹的“梦中qing人”。
  开始失眠,24个小时不停地思念伊绝。从来没有过这样,这样的思念他。不分时间,不论日夜。思念总是紧紧的跟着我,无论我做什么都不能甩掉,就像一个跟屁虫。
  度日如年,心绪不宁,我总算深刻的体会。在吃饭时,不经意的走神,母亲说了几次似乎都没听见。失去了他的消息,任何消息。人不可能在一夜间就蒸发了吧,我开始控制不住的乱想。直到那天晚上刘洋递给我一支烟,还是铁盒的555。
  愣神的就那么看着,靠在刘洋的床边。屋子里从来没有烟味,这点我处理的很好。我没有点燃,就拿在手里盯着看。
  刘洋也没点燃烟,也许同样不想让我屋子有烟味。“良辰,你会把自己给搞疯的。”
  没说话,因为已经词穷。什么也想不出,脑子一片空白。乱七八糟,说是浆糊也不为过。
  “我带你出去逛逛吧!”他把烟放回了烟盒。
  我还是不说话,仿佛刘洋是在自言自语。突然开始傻笑,笑的刘洋心里发毛。他夺过我手中的烟,仿佛那是一个可以自杀的利刃,瞬间就能要了我的小命。
  思念是如此的痛苦,痛苦到一种被折磨的程度。心甘情愿的被折磨,折磨的体无完肤。
  “你就是毛病,一点话都不听。”刘洋开始发火,他似乎真的被我给气到。
  “哥,我哪有那么无聊。只是偶尔,偶尔毛病一下缓解气氛。”我对他傻笑,然后拿过他抢走的烟点燃。
  已经很久没抽烟了,突然让自己给呛到。不停的咳,眼泪都有点想往外流。我很少流泪,因为我不懦弱。自信很坚强,特别的坚强。只是偶尔,会钻牛角尖,打死也不回头的那种。突然间,撞破了南墙,原来并非是我想象的那样。
  “我说笨兔子,你那公兔呢?”刘洋拿着他仅有的一只流氓兔玩偶,在那对着我指桑骂槐。
  “公兔失踪了,被人给绑架了。”我发誓,这只是一个玩笑,纯粹的玩笑。丝毫不知道伊绝被绑架,真的不知道。
  刘洋的布偶掉到地上,让我给吓了一跳。他很少这样惊慌,眼睛中告诉我天要塌下来了。
  “你说,他怎么了?”我开始发颤,声音都有些抖。
  “你不知道?”他更加惊慌,我终于完全明白。
  “绑架了是不?”我拉着他的手臂,抓的狠狠的。
  说话总是好的不灵坏的灵,所以我们要经常说些好话,坏话最好一句别说。上天喜欢开玩笑,开那种特别冷的玩笑。就像这次,我只是无意间的一提,结果天就真的去做了。
  (更新于11月23日早上8点50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