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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场) 庆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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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场) 庆功(二)

  秦玉楼带着戏班众人心急如焚地赶到凌波楼时却扑了个空。带他们来的漕帮小头领摸着后脑勺装憨:“二当家明明说的是凌波楼啊难道是我年老耳背听错了?”
  旁边还有人打趣:“老子都没说老你个龟儿子就敢说老?老子耳朵都没背你个龟儿子就背了?”
  秦玉楼都快急死了也快气死了可人家是黑帮啊你要敢出口不逊那不是拿鸡蛋碰石头?只得陪着小心问:“请问这位大哥贵帮还有别的酒楼或者杭州城还有叫起来口音类似凌波楼的地方吗?”
  小头领笑开了:“要说起我们漕帮的酒楼那就太多了如鸿福酒楼湘人酒家北方菜馆闽南菜馆川味菜馆……”见他扳着指头数个没完黄花拱手问:“那杭州有没有读音跟凌波楼相似的酒楼呢?”
  “读音相似的啊也很多啊有临江楼凌云楼临水楼文波楼……”又是一顿狂数周围的漕帮弟子都捂着嘴偷笑。
  黄花看他们明显把戏班的人当猴子耍到底年轻气盛没秦玉楼那么沉得住气不耐烦地打断他说:“大哥只要告诉我们你们二当家到底把我们小师妹带去哪里就行了那些不相干的就别扯了。”
  小头领当场就作起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二当家好心好意给你们摆庆功宴你们自己没听清酒楼倒怪起我们来了。”
  话不投机两边人马站在凌波楼下吵了起来最后惊动了酒楼的掌柜出来亲自出来赶人:“你们要吵去别的地方吵不要妨碍我做生意。”
  秦玉楼急忙抢上前问:“掌柜的今天程二当家可有到你这里来过?”
  掌柜的说:“程二当家现在就在这楼上喝酒啊。…”
  “啊?”秦玉楼大惊“那刚是谁说不在这里的?”
  大伙儿你看我。我看你都不记得到底是谁嚷嚷出来的。秦玉楼羞愧欲死心想自己一把年纪了怎么这点小花招都看不出来一听说程金城不在这里就慌了只顾着找对方理论都没想到要去酒楼证实一下这个消息是真是假。
  既然人在这里。那也不用说什么了急忙跑上楼。待看见夹在程金城和一群男人之间的秀儿那满脸酡红地样子心里虽然还是很慌总比在外面时稍微安心了一些。人还在酒桌上没失踪。也没单独跟谁在一起。
  心里慌嘴里还不能表现出来还得陪着笑脸不停地打躬作揖这位“大人”那位“爷”地满桌奉承。他只是个戏班班主还是外来的。而能跟程金城共桌吃饭的都是当地的头面人物他谁都得罪不起。终于见礼毕。又被灌了几杯酒后才走到秀儿跟前问:“秀儿你现在觉得怎么样?脸红成那样是不是喝多了?”
  “师傅你们怎么才来呀都快喝完了。”秀儿笑嘻嘻地说。
  秦玉楼告诉她:“我们老早就到了门外可不知听谁说你们根本就没来凌波楼。师傅也是老糊涂了。问都没问就信以为真在外面耽误了好久还差点跑到别的地方去找了。”
  秀儿见秦玉楼被在座的几位客人灌了好几杯空心酒找了一只没用过的小碗夹了几样菜端给秦玉楼。又把自己地椅子让给他坐嘴里直劝:“师傅你快吃点菜。光喝酒容易醉的你本来酒量就只那样。”
  秦玉楼心里一阵感动到底是自己的徒弟虽然平时师徒关系不见得多好跟他的日子也不长但明明自己喝成那样了还怕他醉还知道疼他。他越过意不去了觉得自己真是利欲熏心就知道利用这个女孩故而真心真意地说:“秀儿你要是觉得醉了或不舒服就先回去休息吧我让黄花带你回去这里有师傅陪客就行了。”
  他的话一出口立刻遭到了在座好几个人地反对:“那怎么行?珠老板怎么能走。”
  “珠老板走了我们还喝个毛啊。”秦玉楼情知程金城有意不让他坐在这一桌也没给他预留座位可他就是站着不走。结果就成了秀儿让他坐他让秀儿坐师徒俩推来推去的戏码。程金城虽然板着脸一副不乐意的样子但总不能公然赶秦玉楼走吧最后没办法了只好命人加座。
  加的座位本来放在最下的秦玉楼也不管程金城怎么想硬是自己跑去把椅子搬到秀儿旁边坐下。不敢夹在程金城和秀儿之间但好歹把另一边地光头土匪男隔开了。
  那人开始还不肯挪窝想挨着秀儿多吃几口嫩豆腐故而皱着眉看着程金城指望他开口说句话叫秦玉楼知趣点。无奈程金城也装没看见只顾着跟另一边的人说话他只得没好气地移开了一点点。
  秦玉楼自然心里清楚是怎么回事程金城花了这么多钱这么多心力在秀儿身上到现在不是还没上手吗?男人对没上手的女人总是格外在乎地占有欲也很强生怕别人占了头筹自己当了冤大头。所以程金城也不爽土匪男坐在秀儿旁边趁乱揩油。他程某人花钱难道是方便别的猪头玩女人么?若不是他也看这家伙不顺眼秦玉楼就站到散席也别指望他开恩加座。
  有秦玉楼在酒桌上的气氛变了一点秀儿不再势单力薄酒来了秦玉楼可以帮忙挡挡有些不方便回答的话秦玉楼也会代为圆场。
  可惜这种状况并没持续多久因为秦玉楼很快就醉了。
  也不知是他酒量太差还是酒本身有问题没一会儿他就趴在桌上人事不醒跟死猪没两样。
  见他如此程金城也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说:“小弟不胜酒力就先告退了请弘辉兄代愚弟多敬各位兄长几杯吧。”
  方弘辉也就是他的师爷听到主子吩咐赶紧端起酒杯满桌敬。
  桌上其他人见程金程装醉扶着秀儿走了都忍不住挤眉弄眼很暧昧地笑。奇怪的是却没人说什么大家好像都对这场景见怪不怪了。
  过了一会儿坐在别桌的黄花可能现不对劲了吧端着一杯酒假装过来敬客结果现师傅趴在酒桌上一动不动秀儿也已经消失无踪。只不过这一桌周围侍立的保镖仆人太多遮住了外面地视线。
  问在座的怎么回事他们轻描淡写地说:“你师傅和师妹都醉了程二当家已经先送珠老板回家了。你师傅醉得那么厉害又重搀都搀不动只好等你们吃完了饭再过来抬回去。”
  黄花很想问:“为什么他们刚醉的时候你们不吭声非要等我过来看见了才说呢?”忍了又忍到底人微言轻不敢抱怨什么过去找来两个人搀走秦玉楼。戏班的其他弟子听说师傅喝醉了秀儿也被程金城送回了家也一起告辞走了。
  回到林宅却现只有十一少爷和柯公子在门前焦急等待哪里有秀儿的影子?大伙儿这才慌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