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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太妖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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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世界太妖孽(下)

  
  
  《翩翩桃花劫(重生)》风浅ˇˇ
  小皇帝的手放在她的腰上,轻轻浅浅把她带得转过了一些,他的鼻息就正好落在她的颈侧。
  “皇姐……”
  不、不是吧……
  “陌!”
  她惊奇地想推开他,却现手手脚脚已经被段陌禁锢了。炽热的气味就在她的耳侧,依稀还有一两声极轻的低笑,出自那个才十六七的少年皇帝。
  电光火石间,她忽然想起了白无常临走前的话——段家皇子皇女,只有裴言卿一个是皇帝血脉,其余的都是各自的母妃抱来的抱来,偷生的偷生,段陌和段茗,其实不是姐弟——难不成,他们自己也知道?
  “皇姐今天,是特地为了陌儿妆扮的么?”段陌少年的声音本来是清脆的,这会儿却带了几分沙哑。
  她挣扎,他抱得更紧。纷乱间,他已经挑起了她的下巴,对着她的唇一口咬下。
  这不是一个吻,所以她出血了,也因此得了一丝空隙,她循着久远的记忆,使了个简略的招式,用了几分巧劲把段陌狠狠摔向了地上!
  看得出段陌不会武,身子骨却不错,只是微微踉跄了几步,退到了门边。
  “皇姐想逼陌儿动粗?”段陌笑得很无辜。
  霄白咬牙:“你想干什么!”他到底想干什么?!
  “皇姐不知道么?”段陌笑得纯良,“皇姐,你怎么到了心上人那儿,就把陌儿给忘了。”
  “我……”霄白急得不知如何是好:该逝世的,这姐弟俩到底怎么回事!
  “这宫里有种药,是不传的御方。没吃过解药的人只要闻上一点儿,催情效果还是颇为不错的。”
  霄白脸色刹那惨白。那香!
  “皇姐莫非想逼陌儿动粗么?”段陌揉揉刚才被击疼的右肩,笑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霄白顾不了了。
  段陌的眼里闪动着隐隐的微光,他说:“我要你替我去拿裴言卿手里的兵符。”
  “拿不到。”霄白咬牙。
  笑话,裴言卿手里的兵符,他精得跟只狐狸似的,她怎么可能拿得到?
  “那皇姐你……”
  “我不是你皇姐!”
  一声吼,绕梁三日。
  霄白的心那个发抖啊,直到看到段陌清亮的眼里没有一丝□,她才忽然现——上、当、了。
  段陌眼底的光明那绝对是看好戏。
  她忽然现,段茗那个弟弟段陌,搞不好是比裴言卿更像狐狸的狐狸。不,是白眼狼!
  “你终于承认了。”段陌收敛了笑意,“说,你是谁?”
  “解药先拿来。”霄白瞪眼。
  段陌大大咧咧坐到床边,轻轻松松吐出三个字:“骗你的。”哪来的什么**,不过是看她很好骗的样子,玩玩而已。
  “你!”
  “皇姐,别气,来,喝茶。”
  段陌端过桌上的茶杯送到霄白面前,眼底的光线纯净得很。仿佛刚才的不规不矩都是她自己臆想的一样。有了前车之鉴,他送的茶,就是借霄白十个胆子她也不敢喝。她干笑,退后。
  段陌笑了,他说:“陌儿若是想害皇姐,皇姐恐怕早在前次见面之后就没命了。”
  “你……早就知道?”霄白大惊。
  段陌含笑道:“皇姐和陌儿自小情绪就好,除了这张脸,骨子里完整换了个人,我自然是认得出来的。”
  情绪好?
  霄白从头到脚打量着段陌,暗自咬牙:情绪好,我怎么没有看出来你跟段茗有情绪!
  “皇姐不信?”
  “……我不是你皇姐!”
  “你是。”
  段陌的脸上还有一丝丝的稚气,眼里的光线却是变幻莫测的。他的个子和霄白差不多,伸出手来就刚好可以抱着她的脖颈,他也的确这么做了,把头埋到她的颈边蹭了蹭,带着几分呢喃:“我不管你以前是什么,既然你扮了这个角色,你就得给我一直扮下去。”
  “你!”
  “皇姐……”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啊!”
  “皇姐别认为有姓裴的撑腰,朕就不敢杀了你。”
  “我……”
  “呵,宫里有很多秘制的法儿,多的是让人生不如逝世,陌儿实在是不愿眼睁睁看着皇姐挨个儿尝试……”
  少年特有的沙哑嗓音在耳边轻喃,霄白浑身鸡皮疙瘩。她今天算是了然了,假如裴言卿是一只狡猾的狐狸的话,那么段陌就是一只白眼狼!
  “皇姐考虑好了么?”
  “不要!”霄白咬牙,一把推开他,“你有种挨个儿试,试不完你算你输!”她火了,自从回来人间,她就不断被人要挟,这还有没有天理?
  段陌的眼里忽然闪过一缕玩味的光线,他饶有爱好地上高低下打量着她,忽然想起似的问她:“皇姐叫什么名字?”
  霄白白眼,不理会。
  段陌也不急,只是唤了宫女拿进来一个盒子,放到了桌上。
  “朕需要的只是裴言卿手里的兵符,之前段茗进裴王府也是为了那个。”
  然后?霄白抬眼。
  “假如你能替朕完成这件事,朕可以不追究。”
  “我为什么要替你做事?”
  “假如真追查段茗公主逝世因呢?”段陌笑了。
  “你……”
  “皇姐,只要你帮朕完成这件事,朕可以放你一把……”
  “……”
  ***
  成果,虽然很不情愿,霄白还是让步了。她从来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裴言卿不讲理把她扣留了,她本来就不打算得了机会乖乖走人,至少得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得罪她霄白的下场。正好,和那个豺狼弟弟一拍即合,联手削了那只狐狸哼哼。
  回到裴王府的时候,太阳已经下山了。裴言卿派来的轿子就等在宫门外,她一出来就直接被人请进了轿子。一路颠簸,忽然一个踉跄,轿子猛然向前栽倒!
  ……
  ……
  片刻后,外头一个男声响了起来:“公主,小人该逝世,轿子、破了。”
  “……”
  “公、公主,要不奴才再帮您雇一顶轿子?”
  “不用了。”霄白叹气,“我走回去好了。”
  正好,好久没有出来了,沿着街边逛回去也不错。
  虽然时候已经将近傍晚,街上却还是很热烈。从小到大,她都是被关在屋子里的,能出去外面时间多半是晚上,算起来,她逛一次街还真不轻易呢。
  不知不觉,傍晚过去了,夜色缓缓降临。
  霄白玩够了,还是灰溜溜地往裴王府走。虽然她是很不愿意啦,可自家小命还捏在狐狸王爷手上呢。
  裴王府建的处所是城郊,处所倒是很清雅,只是人少。一路走回去,要路过一段长长的河堤。霄白不情不愿,磨磨蹭蹭走到王府的时候天色已经快黑了。身边追随的奴才早就让她打走了。安静的傍晚,路上没有一个人影。
  “你还知道回来?”
  忽然,一个闲淡的声音传来,吓得霄白一个踉跄险些跌倒。
  ——有鬼?
  她眯着眼四处打量,终于现了路边站着个人,白衣束,脸色阴森,见了她,那人的脸色又满是揶揄。
  ……裴、裴言卿?
  这样一个傍晚,这样一袭白衣。霄白一不警惕看傻了眼,呆呆站在原地。半晌,她才回过神,干笑:“轿子坏了。”不是我的错。
  裴言卿不答,满眼的讽刺。
  霄白也不知道自己哪根弦断了,傻乎乎地问了一句:“……你特地来等我?”
  狐狸王爷的脸顿时阴森地怕人,他面无表情地盯了她一会儿,转身,走人。
  “喂——”霄白莫名其妙,“我开玩笑啦~”真是的,他怎么可能等她,直接下令找侍卫来捆人才是他作风嘛。这下好了,一不警惕得罪他了,晚上又得睡不安稳了……
  裴言卿头也不回,她手忙脚乱地去追。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裴言卿的步伐——似乎放慢了些?额……
  一恍神的工夫,裴言卿已经进了府里,霄白想也没想直接追了过去。
  “喂——裴、王爷——”
  阿弥陀佛,那阴晴不定的裴言卿可别再给她出什么难题了!
  ***
  晚上照例是侍寝。
  霄白很是胆怯,不知道是因为和段陌的约定,还是刚刚傍晚把那只狐狸给惹毛了的缘故。不经意想起那个傍晚路边站着等候的身影,就浑身高低不舒适。
  于是乎,去裴言卿房间之前,她还抽空洗了个澡,散了个步,去找浅娘研究了一会儿打小灶菜色问题,去找董臣商量了一下奴婢衣料改良问题,一来二去,夜快深了。
  转来转去,最后还是没种,转回了裴言卿的房间。
  吱嘎——她终于推开了门——呆滞。
  她本来认为那个病弱的家伙早就睡了,没想到他正精力抖擞地坐在窗边。确实地说是坐在窗棂上,烛光映得他的脸色微微透明,长长的衣摆就垂在一边。
  霄白屏住了呼吸,警惕翼翼地往自家小塌挪步。
  他听到声响回过火,眼色如琉璃。
  “……”霄白无言以对。
  “睡吧。”裴言卿淡道。
  “哦。”
  “明天陪我去见客。”狐狸敛容一笑。
  “哦。”霄白忍不住盯着脸色正常的裴言卿呆。
  “你看什么?”
  “你怎么这么好说话?”一不警惕,心里的话被套出来了。今天见了段陌那小豺狼,她才现本来裴言卿这只狐狸真的还算是比较好说话的,虽然平时一般是和颜悦色的,但狠的时候至少脸色可以看得出来,不像段陌,仗着一张纯挚的孩子脸,却表里不一。
  “茗儿终于现本王的好了?”狐狸笑了。
  “……”
  霄白决定不和这只狐狸计较!
  夜漫漫,裴言卿似乎是浅眠了。霄白还在纠结白天的事情,想来想去,她还是做了决定。
  “喂,裴言卿,你醒着吗?”她轻声叫他。
  意料之中的,裴言卿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