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辗转所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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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辗转所爱(上)

  
  
  《翩翩桃花劫(重生)》风浅ˇˇ
  晚上的裴王府戒备森严,霄白很庆幸自己没有傻乎乎地玩夜闯,而是直接敲门。出来的侍卫眯着眼没好气,拿这个灯笼看清了她的脸才忙乱地跪下了:“本来是公主,失敬失敬!”
  只是短短大半个月,霄白现自己已经适应不了那一声“公主”了。那么短的时间,变更的事情却很多很多。
  董臣不一会儿就出来迎接了。见到久违的董臣,霄白心情忽然好起来了,笑嘻嘻地打招呼:“董执事。”
  “外头冷,公主先进来吧。”董臣道。
  于是乎,她一路跟着董臣进了王府,却没有去大厅,而是直接去了裴言卿的书房。
  “为什么带我来这儿?”霄白不明确。
  董臣道:“王爷还没有回来,公主先在书房里等一会儿吧。”
  “没有回来?”他不是,早就回府了么?
  “早上王爷应了陛下的邀约去玩赏,恐怕是在宫里住下了。”董臣猜测,“又或许,他待会儿晚些会回来,公重要不要先去客房歇息?等明天再说?”
  “我在这儿等好了。”霄白瘪瘪嘴。反正书房也有床,而且可以远远地看到裴言卿的卧房窗户,里面有没有灯光一目了然。他什么时候回来了,她第一时间就可以知道。
  “那公主好好休息。”董臣轻轻关上了房门。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如豆的烛火。霄白随手找了本书,翻开来现居然是诗论,瘪瘪嘴,又塞回了书架,再拿下一本。如此循环,不知不觉,夜已经深了,裴言卿却还是没有回府。渐渐的,她开端犯困了,只是等不到那只狐狸不甘心又不想脱衣服,挣扎了许久还是扑到了床上,不一会儿就沉入了梦乡。
  再醒来,已经是天亮了。
  丫鬟小绿来敲门,余下的几个端着梳洗的东西,一副大排场的模样。
  “我自己来。”霄白赶忙拦下那群要替她熟悉的丫鬟。丫鬟这次居然也配合得很,行了个礼就都退了。只有小绿临走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神莫名。
  “公主醒了?”
  梳洗完毕的时候,董臣也到了。
  “裴言卿回来了没?”她问。
  董臣摇摇头。
  “你们不找吗?”霄白很困惑,堂堂一个王爷,又是个病秧子,失踪了一个晚上,他这个做执事管家的居然不闻不问?这也太不负责了吧?
  “王爷行踪从来不爱好被人查。”董臣如是说。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不必定。”
  “……”
  “公主请用早膳。”董臣挥手招呼丫鬟上餐。
  霄白翻了个白眼,叹气。她算是看出来了,董臣压根就没打算说裴言卿去了哪儿。这样等下去要等到什么时候?云清许应当现她不见了吧,回去该实话实说么?
  或许,她应当再等等,再等个半天,看那只混蛋狐狸的命够不够硬。
  怀着一线盼望,霄白又在裴王府等到了中午。用过午膳,人倒是来了一个,不过不是裴言卿,而是一个很久没见的老朋友,洛书城。
  “公主这几日去了哪儿?”
  洛书城坐在裴王府的客厅中,端着杯茶细细品。霄白百无聊赖的看着这个很久不见的丞相公子。半个月不见,他的打扮稍微生了点变更。以前仿云清许的那把扇子不见了,换了个苍翠欲滴的玉笛。衣服也换成了黑色,镶着金丝做的边儿,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只是这次这个江湖痴追的是谁的风头?
  “好看吧。”书公子自得地把玩着手上的玉笛,“这个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留香公子的笛子。”
  “……”留香公子……
  “这身衣服听说既可以当夜行衣,样式也不错。”
  “……”
  “公主对江湖事那么懂得,怎么看?”书公子笑眯眯。
  “你疯了……”
  留香公子,名字是高雅,作风也雅致。夜夜留香的留香公子呵,霄白无奈地叹气,他难道不知道,那是个采花盗盗么?而且……
  “书公子,你……”
  “我终于找到合适我走的路了!”书公子笑得嘴都裂开了,“摘星楼主那样的,虽然与我一样是书生模样,但我现学不来,还是留香公子好。”
  “……”
  “公主怎么看?”
  “……其实,留香公子早就退隐了。”
  “那就由我代替。”书公子豪情万丈。
  ……
  面对一个富家公子天真的想法,霄白除了深深的无力别无他法,只能在心里暗咒:白遥啊白遥,你害人不浅啊祸害遗千年啊迟早被雷劈啊……
  “公主,言卿待你可真是不错啊。”书公子忽然转了话题。
  “啊?”
  “你不知道,前阵子你走后,那小子回来就犯病了,然后傻乎乎地把自己关了好几天,后来还是我开导的。”
  “……”
  “我从小就熟悉他,除了三四年前那次,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阴森成这样呢。”
  “怎样?”霄白好奇。
  “呵呵,下次你自己看。”
  “……”
  霄白本来是打算待一上午就走的,成果到了中午,裴狐狸还是没有回来。她想了又想,最后冒出了个半分认真半分恶作剧的主意。
  “书公子,能帮我个忙吗?”她笑。
  “公主请说。”
  “去一趟醉月楼,唔,找个叫白遥的人。就说让他转告,小师妹有事,三天后回去。”既然他那么敬慕“留香公子”,就让他见见真人去~
  “好。”富贵呆鸟满口答应。
  ***
  书公子走后,王府里又无聊了起来。
  裴狐狸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居然还不回府。霄白渐渐担心起来,叫了董臣来问。成果董臣却含混其辞,躲躲闪闪就是不肯说。她算是懂了,本来是那狐狸压根就不想回府而已。他不回府,难道就因为不想看到她?这是什么鬼道理啊!
  一下午,在她抑郁不欢中度过。
  晚上照例是睡书房。看着房里明明灭灭的烛火,霄白心里的小火苗也在跟着燃烧。假如说之前等他是急着告诉他让他跑路,那么现在等他,是想问明确她到底哪里得罪他了!从头到尾得罪他的她也就三年前刺杀了他一次而已,后来她光是救他的命都不止一次,他又什么理由避而不见?假如她现在回楼,那真是太窝囊了!
  一夜,又过去了,紧接着是第二天,第三天。三天过去了,裴言卿始终没有涌现。或者说他终于成功地让她在裴王府里当了三天的傻瓜。
  霄白不是个有耐性的人,在等他这件事情上,她已经过了极限很多次了。三天也是一般云清允许以纵容她的最后时限,其实假如算上第一天晚上,她已经了时限,可裴言卿压根没有当回事情,呵。
  霄白决定不再当傻瓜,草草收拾了下,她打算走人,却被董臣拦住了去路。
  “董执事,我敬你是个尽职的人,别逼我动手。”她很火大。
  董臣脸上一僵,低头:“公主,对不住。”
  “那就滚开!”
  “王爷他……”
  “你让他给我滚。”霄白停下脚步回了头,“我好心来赶在他们动手前救他小命,他感不感谢我无所谓,可是至少别把我当猴子耍!假如……假如我回去被罚,呵,好吧,这是我活该。”
  书房和正门中间隔着个花园,里面的路绕来绕去,霄白平时不大爱好进那儿,今气象昏了头,想着要直冲正门,就一头钻进了里面。沿着蜿蜒的小道一路疾走,只是一小会儿的工夫,就看到了中间有个亭子,亭子里坐着个人,白衣黑,纤弱得很——却看得她牙痒痒。
  裴言卿,他果然就压根没出裴王府!
  “你什么意思?”她咬牙,抓着自己的衣摆问。
  裴言卿的脸色有些苍白,只有嘴边的那一抹笑依旧安适得很。亭子里石桌上放着一壶酒,几碟菜,桌旁还有几个妆扮艳丽的舞姬,妖娆万分。他一身白衣坐在中间,那幅画面倒是和睦得很。
  “什么什么意思?”裴言卿勾起一抹笑,反问。
  “让我白白等三天!”混蛋!
  “没什么意思。”裴言卿低笑,“假如你想等,你还可以等十天,半个月,一个月,一年。”
  “我哪里得罪你了吗?”霄白迟疑了一下,压下火气问。
  “没有。”裴言卿眯眼笑,“霄小姐是贵客。只是本王最近事务繁忙,怠慢了贵客。”
  他的脸色有些苍白,笑容却是带着桃花般残暴。霄白只感到自己的心里有什么柔软的处所被他狠狠戳了一下,虽然有些疼,但是更多的是越升越旺的怒火!
  裴言卿,这个人到底想怎么样?
  “你既然没事为什么让我白等!”这趟时回楼,怕是要被师父责罚了。假如救了他的小命也就算了,要害是这趟是白跑的!这笔账,算在他的头上。
  裴言卿低眉把玩着手里的酒杯,冷笑:“我就是想看看你会在我身上花多少时间而已,本来正好是三天。”
  “你……”
  “霄小姐,你不是打算走么?”
  “你知道我来干什么?”霄白问他。
  似乎是戳到了他的痛脚,裴言卿的脸色一下子阴森下来。他身边本来还柔媚无比的舞姬吓了一跳,战战兢兢退后了一些。
  “你来,呵,难道不是暗害么?”
  他冷笑。段陌那天明显是挑拨,他本来就是命悬一线,可是她……
  暗害?
  霄白只差没上去掐逝世他!他见过这么明目张胆敲门进屋的暗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