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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0章 脸上不见血,身上不见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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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90章 脸上不见血,身上不见伤

  楚风一掌打飞了赫宰卖。头也不回的走回自己座位。
  哈辛酋长先是一怔,然后脸上挤出灿烂的笑容:“原来朱大档头竟是位深藏不露的大高手。”
  萧平对着沈炼低声笑道:“我大汉皇帝实是位不世出的大高手,只不过他老人家练的是比这更厉害千万倍的天子剑,不过要说厉害的话,三娘娘的阿难陀指真个到了惊世骇俗的境界。”
  不过此事的始作俑者,神功惊世骇俗的陈淑桢呢,此时却是面色潮红臻首低垂,无他,夫君刚才回到座位上就在她耳边邪邪的说:“敢戏弄为夫?哼哼,今晚我要大振夫纲,某人就等着装小狗吧,还得摇尾巴撒欢那种!”
  努尔嫚的脑袋从旁边钻了过来,稚嫩的脸蛋上写满了崇拜两个字,“原来艾洪先生这么厉害呀,怪不得呢,我想在大汉帝国,您也是位非常了不起的大人物,嗯,是的,皇帝一定会重用您,也许十年之后。您就会成为宰相的。”
  听到这话的人面色一滞,都哭笑不得啊:现在是皇帝,十年后倒成了宰相,岂不是被人谋朝篡位了?这恭维话儿此时说出来,怎么的都觉得不对味儿。
  楚风倒不忌讳这些,他呵呵笑着挠了挠努尔嫚的小脑瓜子:“借你吉言,要真有那天,我就求大汉皇帝把你赐给我。”
  楚风自嘲的玩笑,别的人都听懂了,可努尔嫚不懂啊,她退到一边,只觉得小心肝扑通扑通跳得厉害,再摸摸自己脸蛋,滚烫。
  很快,哈辛酋长把香蕉叶包着的卡百利纳送了过来,顺便道一声多谢照顾,把努尔嫚领走了,小妮子有点儿魂不守舍,让老哈辛很有些担心。
  楚风正瞧见扎克里亚一脸吃了狗屎的表情,更不会放过他了,高声叫道:“喂,那位脸臭臭的胡子大叔,我的九十匹宝马你可不要赖账啊!”
  扎克里亚本来就很郁闷了,两名得力手下变成了尸体,祖传宝刀成了碎片,楚风再这么一喊他差点儿就要吐血了。
  没奈何,众目睽睽之下。扎克里亚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咬牙切齿的道:“宝马就在这里,你派人来牵走就是。”
  这句话说的,那叫个痛不欲生啊,扎克里亚话音落地,就觉得心口被活生生剜了块肉,生疼。
  萧平带着弟兄们去接收了宝马,这下子有了上佳的坐骑,楚风一行的回旋余地余地就相对大了不少,可以等着汉军大队人马来迎接,如果临时有什么变故,也可以骑上马往西面贾尔法,慢慢走陆路去耶路撒冷,或者走东北面的海港克孜兰,和波斯湾的印度洋舰队,或者东印度公司的商船取得联系。
  “给,争了半天,起初的由头差不多都忘了吧?总得尝尝味道。”雪瑶将卡百利纳上的香蕉叶剥开,金盘盛着这极品手抓饭递给楚风。
  这可是骆驼、羊肉、鸡和鸽子四重包裹下的精华呀!众人都关注的看着,希望能瞧出这美味到底如何。
  楚风伸出金勺子,将一勺卡百利纳送入口中。就在众人关注之下,他眉头皱了起来,脸也拉成了苦瓜:
  “靠,傍晚时做成取出,这比斗完都明月升空,沙漠里晚风一吹,这玩意儿给冻成油坨子了!”
  ×××××××××
  楚风一行人喜笑颜开,君臣同乐,比斗场上的血迹和尸首早已挪走,身材婀娜的女奴们穿得极其单薄,重新回到了场上,表演起歌舞。
  歌声响,舞蹈起,这阿拉伯沙漠之中的生命从来脆弱得有如狂沙风暴里的小草,除了逝者的亲人,没有人会感到悲哀。
  哈辛和努尔嫚回到了座位上,酋长的座位方圆数丈没有安排其他的客人,哈辛挥挥手让伺候的女仆退下,表情一脸严肃,瞧着努尔嫚他的嘴唇不住颤动,神色之间又有几分愧疚,久久一言不发。
  努尔嫚不待父亲开口就抢着道:“女儿知道该怎么做,父亲用不着有所负疚。今夜和艾洪、不,朱大档头他们坐在一起,只不过是为了解一下大汉帝国的风俗,并没有别的意思,还请父亲大人放心。”
  哈辛长叹一声:“有哪位父亲愿意把自己的女儿嫁到万里之外,而且连个名分都没有?扎克里亚说的是姬妾,我也跟着含混。其实你也早知道了,无非女奴而已……唉,咱们部族在沙漠边缘,内陆腹地,不但没办法和大汉东印度公司直接交易,而且四面都是忠于埃米尔扎克里亚的部族,就算走陆路去耶路撒冷朝觐,也得扎克里亚行方便啊!”
  努尔嫚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哈辛话锋一转又道:“不过要是有了大汉皇帝这个大靠山,咱们部族就不同了,贸易得以畅通,安全受到保证,那么我们就不必再看别人的脸色,老人不会因缺乏粮食而饿死,孩子们不会在春季干旱时饿得哇哇大叫,青年人也不用为了对付沙匪,而失去生命了……孩子,我以前从来没有和你说过这些,因为我觉得对不起你的母亲,希望给你无忧无虑的幸福……”
  哈辛忽然神色一正,非常严肃的盯着女儿的双眸:“但你现在必须懂得这些,因为整个部族的生死盛衰就在你的掌中。”
  努尔嫚只觉得此生从来没有过的沉重压力放在了稚嫩的肩上,她被这压力压的喘不过气来,几乎本能的想要抗拒这副重担:
  “父亲啊。咱们周围都是穆斯林啊,难道穆斯林兄弟不能团结友爱,反而要靠女儿去结好一个卡菲勒皇帝吗?”
  哈辛苦笑连连,心道真不该让女儿从小儿只看古兰经和一千零一夜,这样做固然给了她纯洁的心灵,但在尔虞我诈的俗世之中,究竟是幸还是不幸呢?
  “穆斯林,是的,都是穆斯林,可马木留克对游牧部族烧杀抢掠的时候,他们可没有顾忌同是安拉的子民;
  马木留克推翻正统哈里发。自立为苏丹的时候,也没有想到哈里发是安拉在尘世的代言人;
  沙漠上的埃米尔时时刻刻想吞并各部族,各部酋长日日夜夜算计着夺取埃米尔的宝座,更不曾计较穆斯林的友谊;
  古兰经说‘释放一个穆斯林奴隶,你们将会得到安拉的报偿,在火狱门口,那奴隶的骨替代你的骨,那奴隶的肉替代你的肉’,‘释放奴隶是免脱火狱的救赎’,然而你瞧这诸多部族,包括咱们哈辛部在内,谁没有几十上百的奴隶?”
  一桩桩,一条条,像重锤似的轰击在努尔嫚的心上,那坚守着的东西,彻底碎裂坍塌。
  哈辛观察女儿的神色,终于松了一口气,像努尔嫚这样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像拜克尔那些个头脑简单空有一腔热血的家伙,他们不明白的那些道理,哈辛这样的部族酋长是一定要明白的,否则整个部族早就被群狼一样的兄弟们撕碎了、吞下肚。
  “我们抢劫过往的客商,如果没有人可供抢劫,我们就抢劫自己的兄弟”!
  哈辛脸上渐渐浮现了笑容,他和蔼可亲的扶着女儿的肩膀,目光触及她胸口挂着的金色新月形项链,想起项链的原主、早逝的妻子,心头就是一痛,然而全部族的生死存亡事大,没奈何忍痛说道:
  “好吧,我的女儿,现在想来你已经明白了许多事情,那么我告诉你,将来到了大汉皇帝的宫殿中,你一定要顺服,卑微,祈求他的宠爱……”
  扎克里亚那边却是悲风惨雾。人人脸上都一团丧气,那些随着埃米尔过来,在哈辛部耀武扬威的游牧战士,此时此刻都像霜打了的茄子,萎靡不振。
  失败,非常惨重的失败,那支人数是他们十分之一的东印度公司考察队,里面的高手却是卧虎藏龙,就连黑赞吉和瓦希德这样的高手都送了命,那么还有谁是那群汉人的对手呢?
  穆斯林竟然被卡菲勒轻而易举的战胜,他们实在是沮丧到了极点。
  扎克里亚也十分懊悔,他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黑咖啡,用唇舌上的苦,麻痹心头的痛。
  像幽灵一样的黑衣女子,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他身旁,手腕轻轻一振,一道黝黑的影子击落了他手中的咖啡杯。
  扎克里亚意兴阑珊:“英迪莎尔,你也看到了,仅仅是东印度公司的一支小队伍就有这样强大的武力,好,即便是为了那个纨绔子弟派出了精锐吧,那么整个东印度公司有多么强大的武力,整个大汉帝国又有多么强横的实力?我、我觉得,苏丹之前说的那些话,唉……”
  英迪莎尔暗哑的咯咯一笑,笑声中充满了森冷的意味:“我的埃米尔大人,这么快就丧失了信心?也许,这并不是一支普普通通的考察队呢?”
  扎克里亚绝非等闲之辈,方才被巨大的实力差距震慑这才心神动摇,听了英迪莎尔的话他的眼睛忽地一亮,神色间恢复了上位者的气度:“你是说?”
  英迪莎尔点点头,语带嘲讽的道:“我感觉对方的来头不简单,说不定是冲着咱们来的,汉人有句俗话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咱们要捕那只漂漂亮亮的小蝉,只怕也有大汉情报司的人跟在咱们身后,想要做那黄雀哩。”
  扎克里亚把玩着金勺子,自言自语沉吟道:“帝国情报司以高官厚禄网罗全世界的奇能异士,高手如云。若是我们的计划被他们察觉了几分,必定派出最精悍的力量来对付咱们,那么今天这些高手便是大汉帝国中一等一的人物了,有这般强大的武力倒也说得过去……”
  “今晚我安排人再去探探他们的底细,呵呵呵,我的埃米尔大人,现在您恢复信心了吧?”英迪莎尔魅惑人心的笑着,退入了人群之中。
  哈辛和扎克里亚两方各怀鬼胎,楚风倒是好整以暇的享用着美食,椰枣糕掺合着上等野蜂蜜,香甜可口,甜瓜脆生生的,清凉解暑,手抓饭、烤羊肉重新热了端来,浓香扑鼻,还有略带脆劲儿的驼峰肉,和称为珍馐的驼蹄,品着美食,他一杯接一杯的喝着咖啡。
  旁边的陈淑桢脸已通红,只觉得心尖尖上都在颤抖:“天呐,楚兄喝了这许多咖啡,不知道要熬夜到几更?我的小屁屁呀,不要弄得像雪瑶那样,走路都火辣辣的迈不开步子……”
  虽然楚风什么都没有做,可怜的陈淑桢就吓得快要举旗投降了,她甚至觉得双股间已有些火热的感觉,一股股热流不受控制的钻来钻去,钻得她心都快酥麻了。
  萧平双目中精光闪烁,他盯着那个毒蛇一样可怕的女子,直到她消失在人群中。
  “陛下,我想今夜只怕不会消停呢!也许,我们已经卷入了某个阴谋……对方可能会乘夜干点什么,咱们不可掉以轻心。”
  楚风想了想,伸出三个手指头:“为了不彻底撕破脸皮,为了继续隐藏我们的身份,今晚对付咱们来访的‘客人’,我只有三个要求——脸上不见血,身上不见伤,周围不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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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人静,盛大的歌舞归于寂寥,辉煌的火烛早已熄灭,只有空地上还带着余烬的篝火,保留着喧嚣的记忆。
  椰枣树下,黑色的身影一闪,加力索尔攀上了棕榈树的顶端,这株棕榈树正对着一座帐篷的天窗,他眯起了眼睛,利用月华那一点点光辉,观察帐篷里面的情况。
  哈,白天的情报没有错,这座帐篷里睡着的全是女保镖!
  加力索尔非常高兴,因为他曾经是一名有名的沙匪,他的名声很大,据说他曾经让很多妇女得到极乐,然后在她们高亢呻吟之时,割断她们柔弱的喉管,而对异教徒,不管她是波斯人、印度人、欧洲人,他的手段更加残酷。
  加力索尔忍不住低低的吹了两声口哨,他像猴子一样灵敏的从树上滑下,一道青烟似的来到了帐篷门口,从门帘缝儿里仔细观察之后,轻轻挑开门帘钻了进去。
  睡在最外侧的女子,脸上有几粒淡淡的雀斑,在月华下看得清清楚楚,容貌虽然不是多么美丽,但身材非常健康匀称,尤其是两条常年运动的大腿将裤子绷得紧紧,充满了诱惑。
  加力索尔这样有经验的人,才明白这种**有多么美妙,她欲拒还迎的样子最为动人心魄呀!于是加力索尔掏出了一个小小的纸包,将纸包打开,挑出一点儿灰色的粉末,放到那女子翕动的鼻翼之下。
  “嘿嘿嘿,小美人,爷让你尝尝贝都因人的味道……”
  咦?加力索尔奇怪的用左手揉了揉眼睛,因为他好像看见那女子在笑。
  是的,她不仅在笑,就在**粉末放到鼻子底下时,她突然用力一吹,那粉末就呼啦啦一下全跑加力索尔脸上了,不待加力索尔作出反应,又抓住他拿**纸包的那只手往上一抬,好嘛,整整一包**就扣加力索尔脸上了。
  “咳咳,咳咳咳…”加力索尔猝不及防,非但被**扣了一脸,还不小心吸了些进肺里,使得他胸膛好像火烧,不由自主的大咳起来,而吸入的**又让他意识变得渐渐模糊。
  “好诶好诶,杜鹃姐身手好厉害!”有几名女兵叽叽喳喳的叫起来。
  “小声点,别吵吵,萧平那边没抓到人的话,他一定要怪你们把人惊走了!”杜鹃笑着拍拍手上沾着的**,顺手就一个大擒拿把咳得撕心裂肺、毫无反抗之力的加力索尔摁下,然后左膝狠狠的向上一顶。
  “欧~耶~”,令人菊花一紧的惨叫被杜鹃掐住他喉咙咽了下去,但蛋蛋破碎的声音是那么的清晰。
  加力索尔这下爽呆了,他模糊的意识瞬间变得清晰无比,但他现在是否更希望自己干脆失去意识呢?
  黑暗中有人小声道:“杜鹃姐真厉害呀……不过,这个人现在不能扔出去,咱们又是女生,不好放他在帐里一起睡的呀。”
  加力索尔虽然疼得一佛出世二佛生天,求生的**还是很强,他巴不得快点把自己扔出去。
  不料另外有人说:“要不,咱们把他埋了吧,反正地上都是沙。”
  很快传来了悉悉索索的挖掘声。
  加力索尔平生第一次哭了起来,他想愤怒的大吼:“这他**是群什么女人啊,疯子,疯子,我遇到了一群女疯子!”
  “哭什么呀,这么大个人了,还像小孩子一样哭哭啼啼的,难道还要喂他吃奶?”几个女子压低了声音,吃吃的笑起来。
  黑暗中有人伸出手,加力索尔只感觉下巴上喀吧一声响,下颌骨就被卸了下来,这下子就是想哭都哭不出来了。
  没过多久,身子一轻被人抬起,然后狠狠的扔进了沙坑里面。
  加力索尔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落到这样的下场,被一群女人活捉之后,无声无息的活埋于沙坑之中。